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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错了,我认输,你放我走吧


别墅内,佣人拿来温度计,给白笙测了体温,38.6℃。

  沈晏礼坐在床边,大手摸上她额头,很烫。

  白笙拧眉,翻过身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子盖过头顶,不让他碰。

  她头疼得厉害,只能靠听房里的动静。

  先是一阵脚步声,门打开了,有人出去。不一会儿,又是重复的声响。

  佣人低声道:“先生,退烧药。”

  “嗯。”

  沈晏礼数出两片,佣人接过药盒,离开。

  被窝鼓起一团,白笙缩在里面,好像这样就能回避外界所有的干扰。沉寂两秒,她听见沈晏礼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把药吃了。”

  白笙没听见。

  她才不吃沈晏礼的药。

  沈晏礼神色有几分无奈,“你是小孩子?”

  衣料摩擦,白笙感觉耳边的褥子被扒开了一点,气息接触皮肤,痒。

  他嗓音压的低,“要不要我抱着你,给你唱儿歌?”

  这招很奏效,白笙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脸颊烧的通红,喉咙也痛,但还是要喊,“你有病!”

  沈晏礼反应平和,“你跟我怄气,不吃药,不就是想要我哄你?”

  很小儿科的激将法,七八岁的孩子也能识破,可白笙没意识到。

  生病使她的思维格外迟缓,负面情绪又冲散了部分理智。沈晏礼越是冷静淡定,白笙越是火冒三丈。

  “谁要你哄?谁稀罕!”

  白笙抢过他掌心那两片药,塞进嘴里。

  沈晏礼端起水杯,递给她。

  白笙不接,直接把药咽下去,完了还要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对我没感觉吗?那你干嘛老在我面前乱晃,你就不能离我远点?”

  “不喜欢还要来招惹我,你有毛病吧?断就断干净。你去找能吸引你的人,去找小雪啊!”

  白笙眼泪掉下来,滴在床上,她胡乱抹着,有意拔高音量。

  那快要烧冒烟的嗓子,此时跟刀割了一样,很痛,但比不上心里痛。

  沈晏礼比谁都清楚,是白笙怀着私心,先来招惹他的。

  楚铭说的没错,从一开始,白笙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她就已经进了他的圈套,没有胜算了。

  她敢算计他,就得付出代价。

  沈晏礼陪她玩,等她情难自抑,把自己搭进去,再站出来告诉她,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爱你,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他赢了。

  游戏完全按照他预想中的进行,节奏也一直握在他手里。

  他如愿让白笙一败涂地,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觉得没意思,不该是这样。

  何必呢?他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

  她养母死了,大学退了,公寓财产都被罚没了,确实是没有路可走,才招惹他的。

  可事到如今,沈晏礼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他那些计谋、手段,此刻通通派不上用场。

  白笙在哭,沈晏礼想抱她,想帮她擦眼泪。但她现在讨厌死他了,不会让他碰的。

  道歉,说自己错了?

  他开不了这个口。

  沈晏礼坐在那,面上保持一贯冷淡的神情,看着白笙流泪,仿佛无动于衷。

  半晌,他道:“京海一套四合院,西湖一栋别墅,白沙湾的庄园,苏兰斯亚的海岛,两亿支票。赠予协议我已经叫秘书拟好了,你签字,即刻生效。”

  白笙停顿一下,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似乎在消化沈晏礼的发言。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分手费了。

  刚止住的眼泪,忽然更多地砸下来。白笙低着头,眼眶通红,头发乱乱的,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早该散伙了。

  沈晏礼有什么重要的,这年头男人遍地都是,完成母亲的遗愿才是头等大事。

  她已经考上京大,过几天就找个机会见胡教授。

  白笙不矫情,抬眸,声音沙哑地问他,“协议呢?”

  分手费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也陪了他挺长时间。沈晏礼拿得出手,就说明那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有何不能收的?

  沈晏礼展露一个眉头微蹙的动作。

  他不明白,把这些原定一年后给她的东西,提前告诉她一部分,她为什么还是哭了?

  而且,他是准备将这部分先给白笙的。但看她的反应,沈晏礼莫名撤销了这个念头。

  他放下水杯,淡淡地说:“约定还没到期,一年后,都是你的。”

  又是一年,他每次都拿一年之约堵她的嘴!

  白笙深吸一口气,“约定不作数了。协议上的东西我只要一半,签完我们一刀两断。”

  听见“一刀两断”四个字,沈晏礼平静的脸色起了一丝波澜,“不行。”

  白笙望着他,“怎么不行?我当你的情人,你收留我一年,选择权在我。现在我不当你的情人了,也不需要你收留我,约定作废……”

  沈晏礼忽然吻住她。

  白笙没有挣扎,沈晏礼的力气比她大许多,挣也挣不开。她好似绝望地闭上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沈晏礼松开她,指腹擦去这滴泪,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微微俯首。

  白笙声音软下来,几乎是恳求地道:“就这样吧,好不好?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住了,东西我不拿了,我错了,我不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认输,你放我走吧……”

  沈晏礼心头一颤,搂着她腰的手陡然收紧,吻干她的眼泪。

  白笙最终也没得到回应。

  兴许是病了,脑子不清醒了,她从未觉得沈晏礼温柔。

  恍惚中,她常有一种错觉,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长阶。沈晏礼坐高台,而她没入尘埃。

  江畔初见,白笙便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太多亲密的假象,悄然模糊了那条界限。

  困意滋生,她靠在沈晏礼肩头,慢慢合上了眼。

  顾泽还没摆脱,又惹上一个沈晏礼。

  她怎么就逃不开呢?

  白笙睡着了,沈晏礼喂她喝了点水,帮她盖好被子。

  顿了顿,看着床上的人。

  他什么也没做,就坐在床边,看了将近十分钟。

  直到秘书打来电话。

  沈晏礼出去,关上房门。

  “先生,陆家那位二小姐想见您一面。她已经来老宅五趟了,老爷子叫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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