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把人一撸到底，陈江河只能把现有人员调教成合格的工作者。

  别的单位他管不着，起码在他手底下干活的这些人，必须把别人当人。

  当然了，有时候也不必太把自己当人，那得看有多大甜头……

  “领导，我给你讲一遍，你听听看有没有问题……”

  小方临危受命，要给二十八部全体员工进行工作态度培训。

  之前陈江河没明确提出这点之前，他虽然也觉得工作人员对待顾客态度有点差，但外面的百货大楼里柜员也是这脾气。

  尤其是有一回小方去百货大楼买肥皂，对面的柜员嫌他买的东西少，在那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事儿想起来就生气！关键听说那女同志家里养了八个孩子，这以后孩子们要是跟当妈的学，可算坏菜了。

  那时候起，小方觉得既然大家都这样卖货，那可能这就是正常现象了。

  谁知道今天陈江河明确提出要改正员工工作态度问题，小方这才发现，工作人员待人颐指气使是不正常的。

  更何况他们也只敢对比他们弱势的群体发飙，随便来个小领导，那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就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嘴脸，确实该好好治治。

  二十八部跟其他部门一样，下午六点准时下班，最后二十分钟，小方给大家开了临时会议。

  要求就是明天来工作单位后，必须同事间相互问好，对顾客也要微笑服务。

  谁要是觉得做不到就先不用工作了，直接去办公室等他开调令，拿工资走人。

  二十八部这庙小，养不起把人不当人的大佛。

  ……

  转眼时间就来到寒冬腊月。

  春节前，陈江河像走亲戚一样，提着东西来到张医生家所在的大杂院。

  之前有一回送钱，别人说什么都不收，他只能带点东西上门，就当远房亲戚走动了。

  从张医生这里得知，工人医院最近在加装病房的新风系统。

  “最近医院在统一安装叫什么‘新风’的系统，说是有利于病房空气流通，咱们的医疗条件是越来越好了。”

  张医生不能说让人没事儿去医院住两天啊，但住院部的条件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

  陈江河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儿，在把太阳能和新风系统的工作报告提交上去之后，他就有预感。

  这两项工程肯定是新风系统先落地，因为设备制作相对简单，没有太大的技术难点。

  到时候只要通上电，室内外空气就能进行互换流通，住在病房里的病人也尽早呼吸到新鲜空气，有利于身体早日康复。

  可惜的是，太阳能照明的项目关系到半导体组件，就算有现成的技术支持，要在短时间内落地也是很难的。

  离开张医生家时，陈江河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看上去比来时更费力些。

  “这些都是你姐夫老家那边山上采摘的野味儿，你不要嫌弃，拿回家炖肉炒菜很不错的。”

  张医生边说着边拿出来早就准备好回礼的袋子。

  袋子里是山木耳、蘑菇、芍药、党参等干货，这些东西拿出去卖的话也是值不少钱的。

  他们家吃顿肉基本就是逢年过节才有的事儿，可别人陈江河不一样。

  人家上门做客几提了十斤肉呢！

  其中五斤是五花肉，红烧着吃可香，还有五斤是猪板油，正好拿来炼油吃。

  这年头他们家的食用油也不够，这回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张医生的男人是个看上去比较木讷的中年汉子，今天他负责饭桌上作陪。

  说是作陪，其实一瓶酒大半都进了他自己肚子里。

  因为陈江河好酒但没瘾，最多二两就停，再多就不行了，酒驾可不是啥好事儿。

  最后的结果就是张医生的男人直接喝多趴桌上睡着了，菜都没吃几口，陈江河依然能蹬自行车回家。

  四合院，前院陈家。

  娄晓娥在跟陈江河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带孩子回娘家小住几天，以解老两口对外孙的相思之苦，同时这边陈母也当放几天假。

  带孩子可不是啥轻松的活儿，光洗尿布这一项就很费时间，何况孩子半夜醒了还得哄着颠着才行，也很熬人的。

  “小舅舅，你带回来什么东西啦？”

  朵朵今天也不用哄小弟弟，时间一下子宽裕起来，这会儿见陈江河大包小包的进门赶紧上前接着。

  “都是山上的野味儿，回头你姥姥炖菜时放点儿，香着呢！”

  “姥姥出门还没回来呢，朵朵已经洗好了菜。”

  就是朵朵人太小，还炒不了菜，只能等着大人们回来准备做饭。

  陈江河要说吃饭绝对一把好手，可做饭……

  他打光棍的时候就是啃窝头白面儿，还是直接从空间里拿的，根本就没自己动过手。

  “你柱子叔在家吗？咱让他帮忙炒俩菜。”

  第一时间陈江河想到傻柱，别人专业做饭的，做出来肯定好吃啊！

  “好像也不在家，雨水姐姐也等着吃饭呢，不过雨水姐姐好像会做菜！”

  小朵朵一看指望自家小舅舅是没戏了，也不用指使，抬腿就跑中院老何家了。

  今晚何雨水是在前院陈江河家吃了顿饱饭，人付出了劳动的：

  蒸窝头白面儿，炒白菜粉条，另外还自带了一碟小咸菜，那是老蔡从徐慧珍那里带回来的。

  “雨水，老蔡，也就是你叔叔最近跟小酒馆儿那边咋样了？”

  陈江河摸起一个白面儿咬了一口，就是香。

  自从跟阎埠贵换过一回白面儿，这家里饭桌上白面儿终于能见光了，这有迹可查有证人的，不怕人惦记。

  “那我不知道，不过我傻哥哥最近好像也经常去那女人家。”

  雨水知道陈家跟自家叔叔和傻哥哥关系好，说话也不藏着掖着。

  只是她老觉得自己叔叔跟傻哥能看上同一个女人，这事儿有点儿魔幻，这以后要是都没成还好。

  要是一个成了，一个没成，那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

  可也不能都成了吧，现在不流行一妻多夫制嘞！

  “天啦！傻柱去小酒馆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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