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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火光再现


沉音转首看向林洛翎。

  林洛翎望着安王澄净的双眸,斑驳的春阳穿过参天古树的枝叶,好似碎了的炫丽宝石,给安王那莹白如玉的面颊,仿若镀了星星点点的光。

  愈加显得安王好似神只般,安然而立,眼中流露出的惋惜,更加清晰。

  林洛翎盈盈起身,朝安王福身一礼,提步朝门口走去时。

  忽然眼前晃现出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

  待能视清时,便见安王骑马带着一众侍卫朝火光冲天的林府奔行。

  “王爷,还请三思而后行。”

  侍卫首领骑马追过来,劝声压过了马蹄砸地之声。

  安王抿了抿唇,双眸寒到了极致,未置一词,大喝了一声,“驾!”

  身下的棕红宝马,好似的离弦的箭。

  冰冷的夜,寒冷的月,整个林府燃着熊熊烈焰。

  安王在林府的门前,一拉缰绳,翻身下马。

  身后二三十名侍卫也纷纷下马。

  侍卫首领下马后,扑跪在安王的脚下,双手紧握安王的银纹黑靴,“王爷!您母妃的死因尚未查清,您的两位皇兄皆容不下你,属下受陛下之令,保护王爷,还请王爷回府!”

  安王望着陷入火海的林府,摩挲着手指,嗓音低沉,垂眸道:“本王救林氏一族不得,还不能灭了火,给林氏一族敛尸安葬吗?”

  林洛翎怔愣愣的望着这一幕,转首看向林府的大门处,匾额下愕然躺着一具被烧得半焦尸身。

  安王来此是为了灭火,给林氏的族人敛尸安葬?

  林洛翎方一回首,瞬时见到一支泛着寒芒的箭羽,飞向安王的后脊。

  林洛翎张口欲想喊:小心。

  音卡在喉咙处,如何都发不出来声。

  急得林洛翎努力想喊出声,唇瓣不停的抖动。

  臂弯被狠推了几下,林洛翎眼前如镜面破碎,一消而散,她侧首怔怔看去。

  见沉音皱眉喊道:“翎儿妹妹,你发什么呆呢?”

  林洛翎这才回神,见沉音扭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林洛翎随之正首而视。

  她已走到安王的身前,相距不足三寸。

  安王沉眸凝着她,脸颊绯红一片,若非沉音拉住她,她只怕要贴在安王的胸前了。

  忙是退后了一步。

  她道:“多谢王爷赐药!”

  安王别过头,显然也有些不自在,一伸手,掌中的翡翠瓷瓶递了过来。

  林洛翎拿起翡翠瓷瓶,眼底水光泛起,将翡翠瓷瓶攥紧。

  她想,上一世安王为林氏一族敛尸,是谁要射杀安王?

  一滴泪从眼眶中滚下,砸在地上。

  林洛翎再抬起头,安王和七月郡主已离开。

  沉音关上禅房的门,歪头看着林洛翎,打趣道:“为着三颗百花解毒丸,妹妹也能感动的落泪?”

  沉音一把将翡翠瓷瓶抢过,啧舌道:“这的确是极佳的解毒药,不过呀……咱们林府并不缺!”

  林洛翎僵着身子,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似有针在刺,难受的紧。

  沉音一转头,便见到林洛翎的脸色惨白如霜,攥着胸口的衣襟,双目发直。

  吓得沉音将林洛翎扶坐在椅中,忙是为林洛翎切脉。

  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样,沉音皱了皱眉,以为是箭尖的毒少见,她不识得。

  撂下一句,“翎儿妹妹在此千万别动,我去寻义母来。”

  未及半刻钟,碧悠将林洛翎背上了马车。

  林府一众小厮急急开道,两辆马车急速而行,两侧和后面的丫鬟婆子小跑跟随。

  安王拢着银色毛领披风,矗立在静安寺望星台,望着林府的车影人影渐行渐远,沉叹了一声。

  兀自嘀咕道:“这丫头长大了,还是那般的心地善良。”

  七月郡主伸着脖子遥遥而望,脱口问道:“表哥见过林府这个姐姐?”

  安王轻应了一声,未做回答,转身而离。

  “表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儿见过林府的那位姐姐呢!”

  七月郡主快步去追安王。

  林府的马车下了南山,京徐州的南门,直奔南城区仁德堂药铺。

  闫大夫垂着眼帘,为林洛翎诊脉后,又看了看林洛翎左手腕上的伤口,朝贺堇春摇头道:

  “毒已经解了,不知小姐近日可遇到什么郁结难以疏解之事,肝血有些个瘀滞,不算什么大事儿,老夫开个方子,让药童抓了药,小姐早晚服用三日即可。”

  闻言,贺堇春长长舒了口气,疼惜地上前抚了抚林洛翎的脸颊,心中内疚不已。

  还用问吗?

  自然是她没能给自家女儿选个良夫,让自家女儿陷入永宁府那样的狼窝,自家女儿才会心绪郁结。

  闫大夫开了方子,正欲唤药童时,沉音一把抢过药方子,“我来抓药!”

  闫大夫瞅了一眼贺堇春的神色,“老夫先告退了!夫人不必忧心!有老夫在,定保小姐平安无事!”

  贺堇春双目盈泪,未回身,道了一句,“闫老费心了!”

  闫大夫掀帘而出,林洛翎安慰贺堇春道:“母亲放心,我不过是因着去了永宁侯府,思念母亲,一时心情不好罢了。”

  “翎儿,都怪母亲……”

  林洛翎一把攥住贺堇春的手,眉眼弯弯道:“永宁侯府的人装得委实好,此事怎能怪母亲。”

  她垂下眸子道:“若母亲知晓永宁侯府是那样不堪的地方,就算陛下赐婚,母亲也断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既遇到了这样的事儿,想个法子,从永宁侯府全身而退,和朱贤之和离,这才是正经。”

  贺堇春未语,将林洛翎抱在怀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划过脸颊,一颗心被揪扯得生疼。

  母女俩再言了几句,沉音拿着抓好的药回来,便一起坐着马车回了林府。

  管家江枫和一众小厮来迎,见贺堇春面色不虞,未敢多言,让小厮知会内院的婆子,准备热水和果茶糕点。

  直至快入内院时,齐嬷嬷小声质问江枫道:“那个腌臜货在哪儿?”

  江枫唇角一弯,“我亲自带着小厮将他扔去鸭舍了。”

  齐嬷嬷压低声笑道:“此举很合我心,今夜我给你炒俩小菜,再给你烫壶酒,要好好犒劳你一番。”

  江枫亦是笑道:“我这江疯子的诨名也不是旁人胡乱起的,是吧!”

  齐嬷嬷笑了一声,跟着贺堇春入了内院。

  江枫和齐嬷嬷说话声虽小,却也被贺堇春和林洛翎听入了耳。

  得知贺堇春和林洛翎回来了,林庭旭直奔贺堇春的院子,没了朱贤之在场,他们摆膳也随意。

  入夜后在贺堇春院子的膳厅,一家子边用膳,边商量该如何对付永宁侯府。

  然而,这夜安王用过了晚膳,闲闲翻书,未及片刻,竟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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