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岭北在球场上看见了，眉头皱下去，把球沈恣成抛过去。

  沈恣成弹跳双手接住，白色球衣上摆上扬，露出精瘦的腰线，背上两个凹进去的腰窝，身体绷直，动作利落。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裴岭北抿着唇不说话，眼睛盯着他，很是认真。

  何望龙这几次都被沈恣成虐得吐血，裴岭北来了他就下去了，他略不自然地坐在旁边女孩子边上，转过头来：“将雅，你来看打球啊。”

  将雅看着场上打得格外激烈的少年，嗯了一声。

  何望龙想问你是不是来看沈恣成，又开不了口，欲言又止。

  将雅是很漂亮的小姑娘，身条纤细，皮肤细腻，今天穿的蓝色裙子，练芭蕾的，衬得腿又白又细。

  将雅看到沈恣成下场去拿了一个小姑娘的水，粉红花苞袖短袖的小姑娘看上去也有些无措，很认真看着场上打篮球喊着加油。

  将雅凑过来问何望龙：“那个女孩儿是谁啊，没见过。”

  何望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过去，他全心思都放将雅身上了，没看见沈恣成下场拿了皎皎的水喝，“你说姜锦书啊，是北哥朋友，不是北京的，闻老师家外孙女。”

  将雅噢了一声，打算抽个时间告诉她，沈恣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来北京玩儿也要嚯嚯，也真不是个玩意儿。

  何望龙看看皎皎，又看看将雅：“她怎么了吗？”

  将雅摇摇头。

  篮球场上的落日西沉，皎皎重新给裴岭北买了一瓶水。

  裴岭北这边好多人问皎皎是谁，裴岭北简单介绍一下，就带着她走。

  早知道何望龙来喊他玩就拒绝了。

  皎皎回闻外婆家了，裴岭北回家澡还没洗，他爸在家里窜来窜去，一把抓过回来的裴岭北的手，“不是说皎皎周末来玩儿吗，她人呢？”

  裴岭北挣脱他爸的手：“下午看我打球去了，现在天晚了，回家了呗。”

  裴中将猛一巴掌乎他头上，“你打扰人家搞学习，让她去看你打球干啥。”

  裴岭北捂着头，“你有病吧。”

  但是今天天色确实晚了，拉人家闺女出来也确实不好，裴中将又愁得跑到后院去抽根烟。

  裴中将本来和沈副司令说好了，今天带皎皎过去问问细节，这人是个老古板，瞪着眼睛就是不信。

  裴中将也觉得自己说话很荒谬，但是无人机总不能是凭空出现吧。

  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他想这玩意儿这么好装那怎么国产都还没普及啊，小升初的女娃娃做得出苏联老版无人机？

  第二天裴岭北上少年宫去了，裴中将顶着黑眼圈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跑闻老师家敲门去了。

  开门的是闻歆，她连忙请裴中将进来做，裴中将也是开门见山，问能不能带皎皎去见一下沈副司令，闻歆不大认识他，不是很放心。

  裴中将看出来了，就叫闻外婆出来说了，闻外婆很是信任他，跟闻歆说，这是军部的中央这块的裴中将。

  闻歆一听是中将，也是放下了戒备，给人泡了热茶，站着都不敢坐下。

  皎皎出来看到裴中将，还比较熟悉，毕竟去裴岭北家玩儿这么多回，难免撞见人家家长：“裴叔叔好。”

  裴中将脸上笑得一朵花一样：“欸，皎皎啊，那无人机是你做的啊？”

  皎皎点点头，但也不能这么说，“是芯片和零件都有现成的，只是组装一下。”

  “哎呦，好啊，真是天才出少年，叔叔带去沈副司令家一趟，看看能不能带你学学。”

  裴中将笑得牙花子没合拢过，跟闻外婆和闻歆说了就带着皎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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