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上两个大队荷花大队和红星大队一块儿知青们表演，一起合唱，还有两个知青会表演武术。

  唰唰唰地表演了几个空翻，表演的知青身体一往后仰，大伙就嗷嗷叫好，夸夸鼓掌，几个知青演的脸涨红。

  姜老太抱着皎皎和大伙坐一块儿，周英华和知青们合唱完红歌以后就过来了。

  周英华唱完，嘴巴还干着，脸涨红，看到皎皎就笑着用手去摸她的脸蛋：“姨姨唱得好不好听。”

  皎皎抬起手去抓他的手指，过年气氛热闹但是人肯定不热，周英华的手冻得通红，而皎皎被姜老太暖得温乎乎的。

  又软又热乎的小手就包着她的手指，周英华忍不住把口袋里的奶片剥出来塞在皎皎手里了：“我等会儿叫你妈妈回去捣给你吃，好吃的。”

  王艳玲眼尖，一打眼儿在不是特别亮的的红灯笼照射出来的光里就看见周英华塞在皎皎手里的奶片儿。

  虽然没太看得清，不过王艳玲知道周英华这个知青手里头是有着不少好东西的。

  王艳玲抱着小黑牛一溜烟儿就挤到了周英华旁边。

  “来来来，小黑牛，跟周知青打个招呼。”

  小黑牛理都不理，紧紧地靠着她妈，王艳玲把怀里的小黑牛往周英华身上推，周英华连忙给她接着，生怕小孩儿掉下去。

  王艳玲一松开手，小黑牛就哭，哇哇哭，双腿在空中乱蹬。

  周英华都生怕按住了伤到他，忙把小黑牛给王艳玲。

  王艳玲一边安抚他一边说：“这是周姐姐，你不是最喜欢周姐姐了吗？周姐姐会给你糖吃的。”

  周英华连忙喊道：“对，姐你抱着小孩，我从兜里拿糖给小黑牛。”

  王艳玲一下就笑开了，也不再把小黑牛往周英华怀里推了。

  周英华把口袋里剩的那两片儿给他了。

  王艳玲就抱着小黑牛坐下了，小黑牛攒着一片奶片就往嘴里塞，他没牙齿，王艳玲就帮他拿着，小黑牛在嘴巴里含着。

  周英华过去知青那边集合了，这回王艳玲可就没稀罕给她搭话。

  这周英华就懂了，那奶片还是上海买来的，不过小零嘴吧，也无伤大雅。

  晚上看完知青表演，大家一路结伴回家，姜老太拿出来之前准备好的压岁钱，叫小孩子们排着队拿压岁钱。

  每个小孩两分钱，就连皎皎也被姜老太给了，不过是让闻歆代收。

  小黑牛的给了王艳玲，不过她倒不是代收，姜圆儿姜盼儿每个人两分钱都被王艳玲收了。

  牛蛋他们几个倒是没有被收，两分钱都可以买一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硬糖。

  几个小孩欢天喜地去给来村子里卖鞭炮的叔叔买擦炮和砸炮，一分钱可以买八个。

  家里的大人都不许他们买擦炮，擦炮是一个盒子上有一个火柴条，用擦炮刮火柴条刮出火星子过一会儿就会爆炸。

  这种爆炸容易伤到小孩，所以家长们都不太愿意让小孩子玩这个。

  姜圆儿怕鞭炮，所以远远地躲在房间里头不出去了，姜盼儿在外面看大家放鞭炮。

  放完，牛蛋还分给了姜盼儿一个摔炮，小孩子们就进屋里面去看皎皎了，闻歆在前院帮忙，家里面烧了香，找人看门，祭祀老姜家祖先和先辈们。

  现在日子不好过，又要破除四旧，所以这种活动肯定是不允许的，只能一家子找人看风，偷着祭奠一些先祖先辈们。

  牛蛋还剩了一个摔炮，准备给皎皎，他给了姜盼儿一个，小黑牛又睡了，他很喜欢皎皎这个可爱的小妹妹，虽然她哭的声音太大了。

  几个小朋友在皎皎旁边围住了一圈，牛蛋兴奋地开口道：“皎皎妹妹，给你玩儿摔炮，这个可好玩了。”

  番薯和虎子也一起点头，“好玩哦。”

  皎皎现在可以摆手了，她的小手晃啊晃啊，表示拒绝。

  牛蛋一点都没有理解，以为皎皎很高兴呢，高高兴兴地把砸炮塞在了皎皎手里。

  皎皎连忙把手松开了，那小颗砸炮就摔在地上，嘭地一声响，手里头的大白兔奶糖和两颗奶片也摔在地上。

  皎皎哇哇就哭了。

  她觉得牛蛋真是一个蠢蛋。

  她一定要这个蠢蛋付出代价，皎皎的记仇本本上，牛蛋成功的划上次第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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