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晴等六个COSER都停下来以后，问：

  “你们都多大了？”

  毛利兰笑着开口道：

  “您不是在平板上看过嘛。

  我们就……”

  宋诗晴的脸冷了下来。

  “让你们说就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那些coser显然被吓到了。

  纷纷报出了自己的年纪。

  “脱！”

  宋诗晴继续冷冷地吩咐。

  那些COSER不会了。

  因为她们发现在姜十五和宋诗晴的眼睛里，看不见对她们身材的渴望之光。

  姜十五和宋诗晴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看不见底的平静。

  更是连一点点的欣赏都不存在。

  她们的金主看着她们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堆肉。

  羞辱感、屈辱感自她们的心底升起。

  又很快被另一种恐惧所压制。

  谁都不敢在游轮上闹事。

  谁敢闹事，这里可是公海，有一两个失足落水的，太正常了。

  原本脱衣服的顺畅感，变得艰难无比。

  “要不要我叫人帮你们脱？”

  宋诗晴的声音更冷，冷得不近人情。

  就连坐在她身边的姜十五都察觉出了问题。

  他伸手握住攥起拳头的宋诗晴的小手。

  宋诗晴的小手像她的话一样冰冷，往外透着冷意。

  姜十五用大手包裹住这冰冷的小拳头，稍稍用力。

  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宋诗晴的小拳头颤了颤。

  “诗晴，放松。”

  姜十五在宋诗晴的耳边轻声呢喃。

  宋诗晴深呼吸了几次，努力抑制着内心的不平静。

  她在这些COSER的年纪，正处于高中与大学的衔接阶段。

  那时候的她，因为父亲不在身边，母亲又是教导处主任。

  同班、甚至同年级的学生们对待宋诗晴的方式，和他们的家长对待宋诗晴母亲的方式截然相反。

  那些家长讨好着宋诗晴的母亲。

  而那些学生们，不愿意和成绩不错的宋诗晴交朋友，学渣们更过分。

  她们一开始选择孤立宋诗晴。

  她们见宋诗晴对于孤立毫不在意，就在课间把宋诗晴堵在洗手间里。

  她们想霸凌宋诗晴。

  可宋诗晴被姜十五拯救过一次后，去练了散打。

  那些学渣被宋诗晴好好收拾了一顿。

  那些学渣并不甘心，见来武的没用，就选择来文的：

  【造黄谣】

  那些人把宋诗晴描述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她的成绩都是通过色诱老师，提前知道试卷测试内容取得的。

  还有宋诗晴勾结校外闲散人员，对本校的其他学生进行无休止的骚扰。

  这导致宋诗晴不但在年级出名，在整个学校的学生间都出了名。

  而往往，学校的老师，是最后才知道这样的情况的……

  宋诗晴的母亲王美华也是如此。

  她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并不是去查找谁造的谣。

  而是，回到家狠狠给了宋诗晴一个嘴巴。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怎么敢这么做！”

  宋诗晴捂着被打肿的脸，满眼的委屈。

  “妈，我可是你亲闺女。

  你怎么可以只相信别人，不相信我？”

  王美华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就因为我是你妈，才更要打你！

  不打你，你根本不知道你的事情闹得有多大！

  高三了，因为你的事情，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接受了教委的调查。

  里面有些老师在课外给同学补课的事情都被教委知道了。

  教委处理了那些老师。

  那些老师就来找我。

  说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丢了工作！

  学校其他的老师也对我爱答不理的。

  就因为你，我副校长的升职也搁浅了！

  你说，我怎么不该打你！！

  再说了，那些人为什么只欺负你，不去欺负别人？

  那你就该想想是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引起的。

  ……”

  宋诗晴傻了，可这一切，又和她本身有什么关系？

  她是霸凌事件的受害者，而不是霸凌事件的加害者。

  只是因为事情闹大了，教委来查了，处理了违规的老师，这些老师就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导火索——她的身上。

  这算是什么逻辑？

  就连她妈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让她很是伤心，甚至抑郁。

  而那些造谣的学生只是受到了口头警告，不了了之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几个学渣对她露出的莫名狰狞般的笑容。

  要不是最后一股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的神秘力量，迅速压制了黄谣向校外的扩散，还把那几个造谣的学生从学校调离，所有的老师也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

  宋诗晴真不知道那时候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收回记忆，她看向那些COSER，长长吁出一口气。

  “算了，你们都把衣服穿起来吧。”

  说完，她转过头对姜十五说：

  “老公，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姜十五站了起来，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宋诗晴。

  “那我们回房。”

  还是“灰原哀”在姜十五即将走进卧室的时候，问：

  “先生，我们能不能待在客厅里，不出去？”

  姜十五明白这些女孩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们不离开姜十五的房间，那么，至少她们的底薪可以拿到手。

  姜十五可不是什么烂好人。

  “你们的行为让我的太太很不开心，我会和李阳说的。”

  说完，他抱着宋诗晴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的六个女人开始低声争吵起来，互相埋怨起对方。

  卧室里。

  姜十五将宋诗晴平放到床上，拉过空调被盖在宋诗晴的身上，柔声说：

  “诗晴，一切有我，你有什么难过的可以和我说。”

  宋诗晴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伸出双臂搂住姜十五的脖子。

  “老公，我心里好难受。”

  姜十五搂住了宋诗晴的后背，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我在，我陪着你。”

  等宋诗晴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才把刚才记忆的内容告诉了姜十五。

  姜十五算了算时间，立马就知道出手的人是谁了。

  除了他那个级别、规格超高的老丈人，又有谁能做得那么风轻云淡？

  还让其他人三缄其口，不得再提起这样的事情的。

  姜十五决定要和宋诗晴好好聊一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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