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玩这个烂梗了？”

  “呵！你是最没资格和我说这个的！以后你们每一个人昏迷后都给我小心，说不定哪天我心血来潮就给你们都做个手术！”

  “啪！”

  “我没说你！我没说你！高宁！别打了！”

  悠悠转醒的夏娅努力的抬动着眼皮，突然变得强大的身躯，让她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你醒了啊！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牛牛”

  “砰！”清脆悦耳的声音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打断了。

  原本高玄的位置上，艾薇儿单腿独立，另一条腿直直的指向高玄飞出去的方向。

  “你要对我的妹妹说些什么下流的话啊！”原本还不知道高玄与尼禄在争论什么的艾薇儿，在高玄话语脱口的瞬间就进行了物理封口。

  “噗！牛牛，牛牛之神不会放过你的！”倒在教堂大门旁的高玄，挣扎着留下了自己最后的诅咒。

  “姐姐！”努力适应自己力量的夏娅强撑着坐了起来。

  “没事没事，姐姐在呢。”艾薇儿抱着夏娅瘦弱的身躯满脸泪水。时不时地检查着，生怕遗留下什么伤口。

  “没事的姐姐，卡希尔先生与阿兹拉尔爷爷其实都是很好的人。”夏娅看着被雷米勒抱在怀中的两条黑袍，默默的低头行了一礼。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绑架恶魔的初衷，但是我在被抓之后确实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拷打。之前让姐姐快跑也完全是因为怕自己不能承受这个仪式，无法在接下来到来的红雾中保护你。”夏娅勉强抬起一只手，抚摸着艾薇儿的长发。

  “那个牢笼，其实是传送仪式的一部分。如果承受到足够多的黑暗力量，就会刺穿一条短暂的通往地狱的通道，那是我能最后央求卡希尔先生最后为你所做的了。”夏娅半倚靠在艾薇儿的怀中，姐姐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让她终于放下了心。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你？”艾薇儿可是没有忘记那个身穿黑袍的审判长凶狠的眼神与暴力的动作。

  “是仇恨，强行靠力量打开的传送通道，哪怕是暂时的，也对身体有着巨大的伤害。卡希尔先生认为想在这种浩劫中存活下来的唯一方式就是信念。而对于恶魔来说，最简单而又坚定的信念，无疑就是仇恨。”夏娅看向一旁犹豫不决的雷米勒，缓缓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雷米勒先生。”

  收到召唤的雷米勒，慢慢穿过众人，来到了夏娅身前，单膝跪地。“愿您能指引我等的道路。”

  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雷米勒将手中的黑色长袍放在一旁，取出了插在仪式台另一边的一柄权杖。而与之插在一起的，还有一柄斑驳的锈剑。

  “不可以哦，雷米勒先生，这是你的职责，你是不能逃避的。”夏娅推开了雷米勒递上来的权杖，反而是指了指被雷米勒放在一边的黑袍“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能把卡希尔先生的遗物交给我吗？那件黑袍就行。”

  “当然可以，夏娅大人。”没有丝毫犹豫，雷米勒将这件对他自己来说同样意义不凡的黑袍交付给了夏娅。

  就在一旁从教堂大门爬过来的高玄还在好奇为什么雷米勒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的时候，蹲在他一旁的张三及时给出了解释。

  “那孩子，现在就是打破了规则，行走在人世间的天使。虽然是被异常召唤，但是因为其阵营的更换，所以就算是我也没有处理她的好办法呢。看来撒旦说的也没错，古老条例确实有点落伍了，回去以后要打个报告改一改了。”张三默默点起一根烟，想着自己这次回去后要做的汇报和书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是您才是继承了教皇与审判长最后意志的人选，更何况作为天使，您有着比我更加正统的血脉。”雷米勒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努力，如果不把这个现在世界上唯一的天使留在教廷之中，那教廷的存在也就彻底变成一个笑话了。

  “难怪阿兹拉尔和卡希尔先生之前总是抱怨您的做派太过于贵族化了。作为教廷的候选者，您现在居然在和我谈论血统。要知道我之前也是恶魔啊。我参与这次仪式也是因为我姐姐还在这里才同意的。说到底我和教皇拯救这个世界或者传播你们主的意志的想法都不一样呢。”

  “况且哪怕我能察觉到卡希尔先生与阿兹拉尔爷爷对我并没有敌意，但是！你们之前也是有对我非法监禁的。虽然最后的仪式争得了我的同意，但是在流程上，这是不合法的哦。”虽然在最后的时刻夏娅确实察觉到了阿兹拉尔两人间的善意，但是这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还有自己姐姐在这里，怎么看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阿兹拉尔与卡希尔认为自己背叛了主的道路的原因，虽然对其他恶魔的做法他们问心无愧。但是面对夏娅这个连审判长都无法审判的恶魔，阿兹拉尔也只能靠着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不过雷米勒先生也不用过于担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承认自己是教廷的守护者，但是相应的，我希望我的姐姐能在人间界得到你们的照顾。”此时的夏娅还不知道教廷在刚刚的红雾爆发中受到了重创，剩余的力量已经远没有当初那样强悍。

  “感谢您的怜悯。”雷米勒深深一礼。默默退至众人的身后，只要这位天使还名义上在教廷，那么教廷无论是实力还是名声都不会受到太大的打击。

  既然阿兹拉尔和卡希尔已经这么不负责的离开，雷米勒也不由得要作为教廷的领导者为整个教廷考虑。

  “那个，姐姐，能不能让他们回避一下。我要换一下衣服。”夏娅扭捏的看向自己姐姐，在刚才的仪式中，无论是神圣之力的冲击还是黑暗力量的腐蚀，夏娅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而以作为一个曾经爱美着称的魅魔，这对于夏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这也是为什么夏娅最后索取了卡希尔遗留的黑袍的原因之一，总要找一个合适的衣服遮蔽一下啊！

  但是就在众人默默转过身去，让夏娅在艾薇儿的帮助下换衣服的时候，两声惊呼却在同一时间传来。

  而就在高玄等人刚想转身查看出现了什么情况，却被艾薇儿厉声喝止。

  此刻虽然换衣服的窸窣声还没结束，但艾薇儿已经一个飞扑把高玄再次按在了地上。

  “高玄！你给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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