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战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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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交手,对方二人中便倒下一个,并且痛得直不起身来,这就足够证明了我“拳头够硬”的实力。并且我是用同样的招式后发制人,这让对方嚣张跋扈的为首之人禁不住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眼看着对方为首之人已对我心生惧意,不敢再冒然出手,我心中暗喜,得意于自己的震慑力已初见成效,不由得暗生一计,故意俯下身去揉搓小腿,佯装受伤。果不其然,对方以为我也受伤,不失良机地扑来,出手便是一个“顺手牵羊”,意欲把我摁倒在地。我早有准备,不等他抓到我的肩头,迅速拧身而起,依样葫芦,也以一招同样的“顺手牵羊”抓向对方。
霎时间,四臂相接,双方都各自运力反摔,只听得“咯咯”声直响,显然是双方用力过猛所致,爆发出骨关节在外力作用下的分离声。一击不中,双方都已各自跃开,暗自养精蓄锐,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以便伺机而动。
我心中有数,之所以敢用同样的招式后发先制,就是想硬杠,就是毫不取巧,就是想让对手体验一下我的力量、我的硬气,让他心中有数,令他心存怯意,使他不战而败。能做到后发制人,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就已稳操胜券。
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刚才的四臂相接,我自是丝毫无损,也已测试到对方有多大力量,也已感观到对方在跃开时微微颤抖的惧意,其实,胜败已定。
对方那人还算硬气,揉了揉双臂关节处,又欺身而上,出招就是一记高足腿。这招端地厉害,若是被对方踢中,立时就得平身撂倒。见来势凶猛,知他是卯足了劲奋力一搏,意欲将我踹倒在地,一解先前吃痛之气。呵,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急功近利,本是格斗中的大忌,见他稳不住阵脚,不由暗自我宽下心来,稍一提气,一个“旱地拔葱”,原地跳起,待他的这记“高足腿”距我尚有尺余之时,我半空中左足踢出,一记“截腿”,结结实实地跺在他的腿上。
那人腿上功夫倒也不错,被我硬生生踢中,却也没有倒地,只是不由自主、趔趔趄趄地向后倒退。我本欲速战速决,又见眼前机不可失,趁他身子还未平稳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倒扫腿”踢出,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那人高大魁梧的身躯被撂倒在地。
“给我上呀!”见领头的二人均已落败,并且败得狼狈不堪,不知是谁大呼一声,紧接着“呼啦”一声响,对方一伙人全都围了过来。一拥而上,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这也表明了这伙人的本事也不过尔尔。我不惧反喜,对付这些仰仗人多的角色,自信还是游刃有余的。
透过时明时暗的月光,我已数得清,对方一伙共有九人。虽说全都围了过来,但只是围着我团团转,没有一个敢先下手的。看这阵势,要想速战速决,就得主动出击。
“再不出手,我可就不客气了!”随着一番断喝,趁他们不备,用左拳击向其中一个人身材颇高之人。眼看我出拳如风地主动出击,对方众人怯于我的威势,纷纷向外避开。哪料我打人是虚,趁他们不备,右臂一伸,随手抓住一个身材略矮之人,随即力灌右臂,硬生生把那人举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吧,大哥,求求你了,我算是服了,大哥……”其余众人,见同伴犹如一个稻草个子般被我举过头顶,并且不住地哀求,尽皆怔在当地,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
“还斗不斗?”我手举一人,扬眉吐气地环视了一周。
“不斗了,兄弟……”“不用斗了,大哥……”“不斗了,都怪我们年轻气盛……”……一时间,对方众人纷纷抱拳,道歉声、奉承声不绝于耳。
见他们态度诚恳,我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松臂把人放下。我们之间本来就前世无怨、近日无仇的,今晚一斗,也不过是彼此都年轻气盛罢了,到此,一场夜战,圆满结束。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禁打,而是我的拳脚好,拳头确实够硬。如若不是他们其中也有数人身手不错,他们也不敢向我挑战。否则,我也不会被推荐为治安人员;要不,堂哥也不会对我说:再练数年,即便是专业的散打教练,也未必能奈你何。
打架就这么回事,会打的,如入无人之境;不会打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会让人如稻草般扔来甩去。射人先射马,打架也是这般道理,只要击败了领头人,只要立威当场,小兵们就会不战而败。
在回家的路上,发小铁军激动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说开始还为我捏了一把汗,虽知道我能打,但毕竟对方人数太多,绝没想到我是如此能打,简直就是霸气地Ko。
铁军口中一直嘟囔着“太给力了,太精彩了,太刺激了……”说什么今晚也不睡觉了,睡不着呀,必须祝贺一番。还要叫上青山,美美地搓一顿,白酒、啤酒任我挑,猪头肉、烧羊肉任我选,他做东。
自与陈家洼的一伙小青年交手后,他们其中的两、三个人还与我成了不错的朋友,说既佩服我的拳脚功夫,又感激我手下留情而没有大打出手。自此,我以一胜九的事迹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村,可谓是一战成名。
还有一次,是发生在我们武城镇邮局门外的一件事,更是让我名扬武城镇。
那是一个礼拜天的上午,时逢我们武城过集。星期天闲暇在家,正好有封信件需要寄出,便徒步去了邮电局。由于时逢集市,更是即将农忙季节,大街上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幸亏是徒步,即便是骑自行车,也不便通行。
邮电局处,来来往往的人更是比肩接踵。在当时,邮电局可是乡镇上为数不多的红火单位,邮、取信件的,寄、拿包裹的,取钱的,汇款的等等,真是项背相望、络绎不绝。更有甚者,某个窗口还需排个长龙,尤其是领取汇款的人,都已从窗口排到了集市大街上。
这是因为当时的交通条件还不便利所致,大多数乡民都爱趁赶集购物之际,去办些只有本人亲自到单位,才能办理的事情。这也是每逢过集,某些单位就会特忙的原因,往往都是赶一回集,办多件事儿。
“咳……咳……我的钱被偷了,快抓小偷啦……”我把贴好邮票的信件投入信箱,正欲往返,突然从附近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哀嚎声。我闻声望去,只见在领取汇款的窗口外,一个衣衫褴褛六、七十岁的大伯,正一边惊慌失措地寻找着什么,一边嚎啕哀喊,显然是刚刚领取的汇款被偷,顿时沮丧无助起来,眼看着就要萎缩在地。
“大伯,你看没看到小偷往哪跑了?”我最是看不得有人伤心无助,更何况是位年逾花甲的大伯?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去,以便能有所相帮。
“咳……我……我取的钱呢,怎么……一转眼就……被遭天杀的小偷偷走啦,咳咳……这是三儿汇来的盖房钱呢……”老伯萎缩在墙角处,边摸索着找钱,边哀嚎着辱骂,显然是气愤、伤心之极,几欲失了理智。
“往北跑了,穿红褂子的。”问不出半点儿门目,颇有灰心丧气之感,冷不防,被人轻轻拉了拉衣角,并向我压着嗓门说些什么。我转过面去,只见一中年妇女正不动声色地用手臂指向邮局北面,并用眼神示意我不可声张。
我随即会意,顺着她所示的方向望去,只见大约二十多米处,一个身穿红色上衣、个头较矮的小青年,正仓皇向外逃去,由于行人拥挤,逃得倒也不快。
事已明情,我不加思索地奔着“红褂子”挤了过去。可能是“红褂子”还未想到此刻正有人追向自己,没跑多远,便被我堵在一排自行车空隙间。
“拿来!”我用左手抓住“红褂子”的胸前衣领,右手握拳,直对着他的面门,声色俱厉地冲他威吓,以便让他老老实实地交出所偷之钱。
“拿什么?再不放开我,老子捅死你!”“红褂子”佯装不懂我的意思,一边挣扎着,一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色厉内荏地恐吓着我,试图让我立马放开自己。
“老实点!不承认是吧,咱去邮政局门口!”见他甚是猖獗,以免被他胡乱瞎划的匕首所伤,我左手猛地一紧,几乎把他提了起来,勒着他的脖子就朝邮政局方向拖。
“大哥……请您放我一马,我……给你就是。”“红褂子”被我连提带勒得几乎脚不着地,清楚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击方面,都与我差得远。又见我直奔邮政局方向,立马就焉了,收起匕首,结结巴巴地向我求饶。
“咋回事,哥们?你这样勒着他,就不怕憋死人?快松手,让人家喘喘气!”既然“红褂子”已答应把所偷的钱拿出来,我也想得饶人处且饶人,正欲松手时,冷不防,一烫发小青年冲着我的胳臂就拉拉扯扯起来,意欲让我放手,且言语之中,颇为指责。
“你……知道咋回事吗?他是……”见义勇为,却让人指责起来,又不想当着好多人的面,直斥“红褂子”就是小偷,我不解地看着“烫发头”,示意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咋回事,也不能勒死人呀,我看你就是吃饱撑的,你谁呀哥们,勒死人不用尝命吗?”稍一犹豫,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来一个带着墨镜的小青年,趁“烫发头”与我拉拉扯扯之际,直接冲我推推搡搡,竟然倒打一耙。
“你……干嘛?”好心好意抓住了小偷,却让人误解,我不解地冲“墨镜”急道。
“都是一伙的……”眼看着我们双方推推搡搡地就要动粗,此时,赶集的民众,都生怕距离我们近了会被殃及池鱼,早就为我们腾出了一大片,议论纷纷中,不知是谁看出了争执中的端倪,随便嚷了一句。
都是一伙的?
这就对了!没错,这仨货绝对是一伙的!瞬间让我直如醍醐灌顶!好啊,看来“烫发头”与“墨镜”是为同伙解围来了!顿时,不由我力灌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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