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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第395章 395天有不测风云


石天雨那边,参与围攻石天雨的杨妙云,忽然换了一副脸孔,忽然握剑捅向她的父亲杨嵩,并怒骂道:“死黑炭,我不许你杀我的石天雨,石天雨是最俊的抗金名将,是爱民如子的谷香好知县,是我最喜欢的情哥哥。”

    真是风云突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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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嵩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爱女竟然会忽然背叛他的,竟然会忽然行刺他的,竟然忽然会称赞石天雨的,猝不及防,杨嵩被杨妙云一剑捅中侧肋,侧跌于地,顿时溅血,连声惨叫。

    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古怪之事迭生。

    “八面佛”龙域、“长臂猿”雷霆均是大吃一惊,各握短镗和短戟,急急去格挡杨妙云的冰铁剑。

    石天雨哈哈一笑,张臂抱着张慧和贺兰敏月跳上马车。

    郭先光和“嘟嘟”各驾御着马车而去,奔赴涪城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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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飘渺谷有弟子策马来报,称“赤练仙子”李宫纯与龙泉山庄在开封府城郊外的一座山挖宝并打起来。据悉,参与的江湖帮会有中原盐铁两帮。

    至于是否已经拿到了宝藏,目前情况不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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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制服因为中了石天雨的“移魂大法”的杨妙云的龙域、雷霆大吃一惊,均是惊叫道:“什么?石天雨的藏宝图真是被梅氏父女拿到了?那,那,那林锐之手中的藏宝图呢?李宫纯怎么知道明教的宝藏在开封府城郊外的?”

    瞬息之间,都瞪圆了眼珠,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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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梅巧倩发现石天雨背部有明教藏宝图的这件事,几年前就有江湖传闻。

    但是,因为梅仲秋巧妙的将此事嫁祸给林锐之,所以,江湖中人便把眼睛盯着石天雨和林锐之。除了围杀石天雨,便是四处寻找林锐之的下落。

    但是,不仅没能获得石天雨背部上的藏宝图,天下武林反而伤亡惨重,而林锐之也飘忽不定,偶尔出来把人阉成太监就又不见了。

    没想到,现在,梅仲秋现在竟然去挖宝了。

    这说明,四年前梅巧倩得到石天雨的藏宝图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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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嵩闻讯,心里很焦急,生怕明教的宝藏被人抢走了,被人挖走了,便忍痛的说道:“快去通知西北武林中人,速去开封府城郊外夺宝,快!绝不能让李宫纯那死贱人抢先夺得了宝藏。放风出去,天下武林,梅仲秋最坏!快!”

    那弟子急急躬身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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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域回过神来,不解的对杨嵩说道:“谷主,有此好事,为何还要知会那么多的武林中人前往开封府城郊外夺宝呀?若是消息传开,天下武林,人人皆知,凭咱们飘渺谷这点力量,如何能夺取宝藏呀?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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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嵩骂道:“你蠢呀?龙泉山庄是狼窝,高手如云,即便是华山派的掌门华天刚,也不过是梅仲秋的一条看门狗。

    若是不知会熊百通他们去送死,咱们打的过龙泉山庄的诸多高手吗?让天下武林中人为此事相互残杀,咱们到时候来个渔翁之利不好吗?哼!”

    龙域和雷霆恍然大悟,频频点头,连声道好,又赶紧的扶起杨嵩,为杨嵩止血疗伤。

    尔后抬起杨妙云,将杨妙云放进一辆马车里,便策马奔往中原,抢夺明教的宝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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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升空,银光洒地。

    石天雨一行快到涪城时,又遇到一批刺客。

    山林里,又是一阵箭雨射出。

    贺兰敏月和石天雨飞窜而出,挥掌拍箭,拍的箭雨倒飞倒射。

    山林里,随即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张慧动作稍慢,拔剑在手,飞窜而出,护住了后面那辆马车以及马夫郭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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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的刘丛,又尿裤子了,浑身尿湿,十分难受。

    心里也真是苦恼:怎么那么多刺客呀?诶,以后再也不敢跟着石天雨了。

    姥姥的,这石天雨真不是东西,怎么会惹来那么多的臭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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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面八方的箭还是如飞蝗般的射来。

    可见,这次伏击石天雨的人数不少。

    不过,箭雨对付石天雨和贺兰敏月这种高武之人无用,只能是浪费木材。

    伏击和放箭之人也只能是自寻死路。

    在石天雨和贺兰敏月刚猛的掌力的反震下,那些箭雨纷纷倒飞倒射。

    山林里的惨叫声响个不停。

    不过,惨叫声也渐渐的稀疏起来。

    慢慢的,惨叫声越来越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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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

    一队人马由远而近而来。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留下一个活口!”

    石天雨听声辨人,惊喜地大叫了一声:“杨有才,又是你呀?真好!”

    话音刚落,一只白影从一匹白马飘飞而来。

    这只白影便是魏雪妍。

    她飘飞至石天雨身旁。

    仍然是女扮男装,手握折扇,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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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的马队也纷纷勒马。

    有人飞入山林之中,估计是去抓人了。

    又有一人,掏出火折子,点亮了火把。

    石天雨认出亮起火把的人是“灵蛇剑”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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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海身后的那些人便是何仙姑、张子然、乾刚、邵奇聪等人,李振海和慕容胜也在其内。

    看到石天雨望来,李振海和慕容胜皆朝石天雨一笑,但没说什么,不方便。

    因为在锦衣卫系统作主的人是魏雪妍。

    即便李振海和慕容胜当官当到从四品,又是响名天下武林二十年的人,但也得听魏雪妍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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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调侃的对石天雨说道:“死狗官,你的仇人真多。”

    此时,一个手持折扇的白衣人抓来了一个蒙面人,将那蒙面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个白衣人便是张子然,曾经潜伏在地狱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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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一跃上前,一双前爪按住了那个蒙面人。

    石天雨侧身对魏雪妍说道:“杨公子,谢谢你多次相救之恩!请你在猿王山等我,我到涪城上任之后,马上让人抬八人大轿去接你。”

    想想魏雪妍对自己的好,决定兑现自己当年为魏雪妍许下的诺言。

    但也不便称呼魏雪妍的真名,只能称呼其为“杨公子”。

    因为魏雪妍行走江湖,化名“杨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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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嗔骂道:“你一个小小通判,配吗?”

    心是甜的,但是,姑娘家家的,就是口是心非。

    说罢,俯身探手撕下俘虏的蒙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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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火光,石天雨看清瘫倒在地上的竟然是彭金石,不由怒目而视彭金石,愤然而骂:“彭金石,又是你这个没有鼻子的死太监来暗算我呀?谷香街头那拨人,也是你请来的吧?”

    故意怒骂彭金石是太监。

    如此来报复魏雪妍的父亲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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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但闻此言,气呼呼的。

    但是,作声不得。

    因为那是事实。

    李振海和慕容胜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谁都有软肋。

    魏雪妍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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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杀石天雨,彭金石豁出去了,根本没有想到要活着回去,反而怒吼石天雨:“姓石的牲口,是我又如何?不怕告诉你,那些西北武林中人就是彭某引来暗杀你的。哼!你若有种,就杀了彭某。否则,彭某一定要报你霸占我师妹之仇。”

    石天雨曾因内疚而多次放过彭金石。

    然而,彭金石始终犯贱,始终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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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闻言,心头醋起,眉头一皱,侧身怒骂石天雨:“难怪世人皆称你为石魔,果然如此!哼!彭金石的师妹,你也惹?是不是看中了姚路阳家里的钱财呀?真不是东西!你这辈子想吃软饭呀?”有些事情不好解释。

    石天雨顿时脸红耳赤。

    好在是在黑夜里,也没有人能看出石天雨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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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急急上前,急急为石天雨辩护,并县怒斥魏雪妍:“你胡说,俺家公子不是那种人,这全是因为死太监彭金石丧心病狂,胡言乱语。”

    魏雪妍笑道:“呵呵!好忠心的俏丫环啊!”

    却忽然出手如电,一记耳光扇在张慧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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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哎呀!”

    张慧惨叫一声,左腮即时红肿,牙血涌出小嘴,滑滴在衣衫上,本能的伸手捂着左腮。

    霎时间,眼泪汪汪的。

    魏雪妍特别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提及“太监”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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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月晃身上前,怒喝魏雪妍:“喂,你干嘛打人呀?”

    伸手分开张慧捂在脸上的手,看看张慧脸上的伤痕。

    但见张慧的脸上已经清晰地印着五个纤指印。

    石天雨怒瞪了魏雪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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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眼望石天雨愤怒的眼神,笑道:“呵呵,石大人,心疼了吗?一个丫环而已嘛!也用不着如此发火啊?难道你们不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嘿嘿!”

    说话间,晃身退后了数步远。

    进退之间,身形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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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又羞又怒,骂道:“你这妖人,可别血口喷人,俺和公子之间是清白的。”

    魏雪妍笑道:“哟,清白就清白嘛,用不着怒气冲冲啊,你那么生气,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笑语盈盈,言语却极是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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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甚是尴尬,只好侧身对贺兰敏月说道:“敏月,生堆火来。”

    说罢,转身去审讯彭金石,骂道:“死太监,本官放你一条生路多次,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哼!你真不是东西。好,你有种!本官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耐多久?”

    怒骂彭金石一句,俯身在彭金石的胸口一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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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嘻嘻!哈哈!”

    彭金石顿时胸口巨痛,浑身发痒,双腿犹如被刀割一样,仿佛有万千条毒蛇在咬他,有无数的蚂蚁在他身上爬行。

    很疼!很痒!彭金石甚是难受,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魏雪妍、陈海、何仙姑等人怔怔的望着彭金石,均是心想:这就是石天雨的独门点穴法?其手法怎么这么古怪?哪里学来的武林绝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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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不再理会彭金石,转身去另一辆马车,看望刘丛,掀开马车帘子,说道:“刘大人,你怎么样?伤着没有呀?”

    一股浓郁的尿臊味从马车里飘出来。

    刘丛哭着脸,说道:“石大人,你怎么那么多仇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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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紧跟着石天雨,来到马车前,反唇相讥:“刘大人,这些人未必就是石大人的仇家呀!说不定是你的仇家呐!”

    刘丛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诶,本官哪来的仇家呀?本官又不会武功,又从来没有行走江湖。你们别吓唬本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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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啊呀!哈哈!嘻嘻!你杀了我吧!”

    此时,彭金石忍受不了石天雨的独门点穴法的酷刑,大声嘶叫起来。

    石天雨转身过去,在彭金石腰间拿捏了一下。

    彭金石忽然间感觉不痛了,不痒了。

    但也已经是满脸发青,全身汗湿,浑身无力,浑身被他挠痒挠的都是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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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扶起彭金石,说道:“彭金石,事不过三,本官再饶你一次。你若再行刺我,我必杀你。你走吧。”又怒目而视彭金石,一把推开彭金石,便不再理会彭金石。

    彭金石先是一怔,尔后又扬手指着石天雨的背影而骂:“姓石的狗杂碎,你不用假仁假义,你霸占敝师妹之仇,彭某一定是要报的。哼!你若有种,就杀了彭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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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闻言,晃身拦住彭金石,讲道理,摆事实,骂道:“彭金石,你这死太监,你下毒害我家公子,领人伏击白马寨,引帮匪于谷香街头行刺,今又暗箭伤人,我家公子却大仁大义,四次放你生路。你如此胡为,枉令师身为川中首富,姚翁的颜面真让你丢尽了。我呸!死太监!再胡说八道,我宰了你。连鼻子都没有,长的丑,还出来吓人。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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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金石满脸通红,怒怼张慧:“你?你!死贱人,这是戴大人让彭某伏击你们的,这与家师何关?你说话小心点。你长的美吗?小心嫁不出去!”

    情急辩解,却说漏了嘴。

    仿佛此时才想起自己的师门,可不是一般的武林门派,兼有川中首富之名。

    但张慧之言,却让彭金石犹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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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月和刘丛、张慧异口同声的反问:“什么?戴大人指使你这么干的?是涪城知府戴坤吗?”

    均是心中惊骇不已。

    彭金石见泄露了秘密,急急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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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月身形一晃,拦住彭金石,愤怒喝问:“喂,彭金石,你站住,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毙了你。”

    石天雨心中有数,说道:“敏月,算了。县衙庆典之日,姚翁还请卢旺月来助威,并赠送礼金共一万八千两。咱们不看僧脸看佛脸,放彭金石走吧。”

    张慧急忙对石天雨说道:“公子,看来,不能去涪城了。”

    甚是担心石天雨到达涪城之后会有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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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丛虽然不敢出来,却在马车里喊道:“石大人!”

    声音甚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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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对张慧笑道:“不,我看,还是去涪城的好。毕竟,我是涪城府衙通判,哪能不去任职呐!”

    张慧仍然惊叫道:“公子,你?!诶,戴坤要杀咱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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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仍然十分平静的说道:“慧儿,怕什么呀?到了涪城,你只管做饭泡茶。我倒要看看,我和戴坤之间,到底鹿死谁手?在我眼里,戴坤不就是第二个韩进吗?”

    与戴坤之争,终于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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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雪妍遂走近石天雨,说道:“臭小子,你的斗志不错嘛!记得以后当了知府,每月多拨给我们一万两银子哦。”说罢,转身而去,又随即撮唇一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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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咴咴!”

    一匹神骏无比的白马瞬间便驰骋到了魏雪妍的跟前。

    魏雪妍不待马停,便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明白石天雨对戴坤的恶毒有了防备,便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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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转身,眼望魏雪妍策马远去,心头颇为失落,心底全是惆怅。

    乾刚、邵奇聪、何仙姑、李振海、慕容胜等人随即飞身上马,策马追向魏雪妍,把魏雪妍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石天雨心想:魏雪妍真是来西南办案的吗?怎么经常来西南办案呢?从未听说过西南有什么大案要案呀?难道,魏雪妍是为了我?为了能够经常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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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转身怒骂道:“一群妖孽,男不男,女不女的!真可恶!我呸!”

    又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李振海他们的背影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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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回过神来,劝说张慧,说道:“慧儿,算了。咱们到了涪城之后,再见机行事吧。”

    又对刘丛道:“刘大人,你稍为歇息一会,我去挖坑埋尸。埋尸更吓人,你别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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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丛颤声说道:“石大人,看来,戴坤现在在涪城摆的是鸿门宴呀!想不想赶走戴坤,让你来当知府呀?”

    话是如此,其实是想让石天雨帮刘丛的忙,让刘丛晋升一个品级,不要再当有职无权的推官。

    心里倒是盼望石天雨与戴坤之间,能斗的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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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虽然才二十岁,还不到二十周岁,但是,历经劫难,思想却已十分成熟。

    所以,没有吭声,没有答话。

    感觉刘丛的话很无聊。

    于是,便走远些,又低声对贺兰敏月、张慧和郭先光说道:“你们几个,搜搜那些蒙面人的尸体,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银子之类的宝贝?

    我们呀,家大业大的,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有钱财就要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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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月、张慧、郭先光三人赶紧去搜查那些尸体,果然搜到一大叠银票,并都送过来,递与石天雨。

    石天雨数了数银票,借着火光,看到这些全是誉景连锁银号的汇兑银票,一共三万两银子,便将银票塞给贺兰敏月,说道:“敏月,你有空就去兑换现银吧,拿这些钱,办好你的武馆,也可以办几间私塾,请些私塾先生来教那些愿意念书的穷孩子们,如此行善积德。反正,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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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敏月接过,点了点头,将一大叠银票藏入怀兜里。

    石天雨又吩咐他们把尸体堆过来,然后一把火焰刀拍去,将一堆尸体烧了。

    残星明灭,东方欲白。

    石天雨等人钻进马车里,策马上路,直奔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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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荫荫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春风整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涪城。

    翌日清晨。

    石天雨一行已经进入了涪城。

    吩咐张慧、郭先光将马车停在府衙后院小巷里,吩咐贺兰敏月去找地方开武馆授徒或是办私塾,拓展天地会的弟子,自己与刘丛步行来到府衙公堂。

    戴坤若无其事地率领众官差走出府衙公堂相迎。

    远远就大声喊道:“石大人,终于把你盼来了,本府昨晚设宴以待,久等大人不至,非常焦急,整夜未睡啊。”

    一副非常关切的样子,心里却恨石天雨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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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涪城府衙附近的百姓,纷纷也前来凑热闹。

    一起目睹这位名扬朝野的少年知县石天雨的风采。

    石天雨暗骂戴坤是老官僚老滑头,心道:官场上明笑暗踩,本官也算是从戴坤身上学到了真功夫,这老柴骨暗算于我,纵然失败了,表面也是若无其事。

    这种笑里藏刀的功夫真是高明啊!

    心里略一思忖,便恭恭敬敬的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说道:“戴大人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当知此时不是与戴坤翻脸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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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伸手,扶住石天雨,亲切的说道:“石大人多礼了!你不仅仅是谷香百姓心目中的包青天,也是涪城百姓乃至整个川中百姓的少年包青天啊!石大人,里面请!”

    说罢,又牵着石天雨的手,十分亲热,一起走入了府衙后院。

    又大摆宴席,为石天雨接风洗尘。

    也不问石天雨途中是否安全之事。

    牵手石天雨,坐到酒席前,就指着府衙里的各个头目向石天雨介绍。虽然,那些人,石天雨之前已经认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乃是石天雨正式就任涪城通判之职。

    在这种官方场合,戴坤是需要给石天雨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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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听完介绍,便向诸人躬身作揖,态度甚是谦逊,并说道:“诸位大人,石某初来涪城上任,还请诸位大人今后多多帮忙,多多关照。”

    邬正道也装模作样的对石天雨大为恭维一番,然后举杯向石天雨敬酒,说道:“石大人过谦了,石大人未上任谷香知县之时,那可是卑职看着石大人长大的。真是世上新人换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不到短短几年间,石大人已经是卑职的上司了。来来来,卑职先敬石大人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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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浓烈的葱蒜味从邬正道口中吐出。

    石天雨闻之十分难受,急急退后一步,举杯与之一碰,说道:“邬大人过奖了,还是晚生敬邬大人吧。”说罢,却佯装手一抖。

    酒杯中的酒登时溅到了邻座的关洪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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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关洪惨叫一声,双手捂脸,倒在了地上。

    脸上全是血泡。

    那酒分明是毒酒。

    而且,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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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丛惊叫道:“酒里有毒呀?”

    砰!

    刘丛吓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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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脸色陡变,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大喝一声:“好啊!原来府衙有人想毒死石大人,好取而代之。来人啊!”

    厅堂外的捕快急忙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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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不动声色地看戏,心里明白:戴坤等人不仅是想整石某那么简单,而是要取石某之性命了。刚刚见面就想要了石某的命,真够毒的。

    哼!

    以前感觉朝争谠争很可笑,但是,现在在府县这两级,都争斗的这么厉害,可见谠争朝争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

    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

    而戴坤刚刚派人接我来涪城上任,便想毒杀我,心够歹毒的,手段够辣的。

    看来,我和戴坤之间,也是生死之间的较量了。

    接下来,也不用讲什么人情世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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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面对跑进来的捕快,怒气冲冲的说道:“快去查一查,今晚是谁在厨房当值?竟然敢毒害石大人。哼!若是查出来,本府一定严惩不怠。”

    那些捕快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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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又连连向石天雨拱手躬身,赔礼道歉的说道:“对不起,石大人,本府原本是为石大人接风洗尘的,没想到给石大人弄出这么大的麻烦,还差点要了石大人的命。惭愧!惭愧!本府太马虎了,实在对不起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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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淡定的笑道:“哈哈!戴大人,既然有人想暗害下官,即使戴大人不在场,也会有人毒害下官的。不关戴大人的事,都是下官命运坎坷,官途不顺。”

    从戴坤那里学到了不露声色的本领了。

    刘丛见状,暗骂道:石天雨这小兔崽子真是厉害!遇上这样的场合,居然仍然笑的出来。

    不简单!将来肯定更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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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再次向石天雨道歉,说道:“对不起,石大人,你先回府休息,本府查出是谁下毒后,再将凶手交给大人处置。”又干笑两声,又侧身对邬正道说道:“邬经历,快去给石大人准备住房。石大人需要什么,你就提供什么,全开公账。”

    此时,也才方知小看了眼前这个神挺俊朗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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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仍然神定气闲的笑道:“谢谢戴大人,下官马上去休息,明日一定最早到公堂向大人报到。”说罢,向戴坤欠欠身,转身跟着邬正道走了。

    要即刻撕破脸也可以。

    但是,没必要,还是拿到知府的位置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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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咬牙切齿地望着石天雨的背影,命人抬起瞎了一只眼的关洪,拨款怃恤关洪及其家人。

    邬正道出来,给石天雨安排住房。

    名为石府,实是一所破房子。

    也就是当年刘丛刚到涪城上任推官时住的那处宅子。

    三间带小院和小客厅的瓦房,潮湿发霉,杂草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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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邬正道一走,张慧和郭先光牵着马车跟了进来。

    郭先光把马车栓在小院里的一棵树上。

    张慧走进小厅,用手轻抚一张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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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那木椅椅脚便断了,整张椅子歪倒在地上。

    张慧悻悻的骂道:“戴坤那死狗官,给咱们安排这么潮湿的房子。真不是东西!他要是再有什么亲戚,咱们也给宰了。哼!”

    能惹张慧生气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坏。

    因为张慧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向来传统,中规中矩,心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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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慧儿,咱们现在是往虎山行,凶险异常。小心点吧,暂时不要计较这些。反正,咱们晚上可以住在仙界的。白天嘛,我现在是有职无权的通判,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望咱们。反正咱们有钱,晚上也可以找间豪华客栈来住。反正有钱就好办,不要计较眼前的这些玩意。”

    张慧气呼呼的说道:“公子,戴坤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还想要毒死你。等你当大官了,也要整整他们。哦,对了,不如让关子哥他们不要当官了,让他们也到涪城来,把戴坤他们给杀了。”

    火气够大的,这么善良的人也能说出一番狠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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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慧儿,咱们这一次来涪城,跟上次去谷香不一样。扳倒戴坤他们,仅靠武功是不行的。最好既能扳倒戴坤,又要符合大明律例,名正言顺,用法来惩治戴坤他们这帮奸佞。再说,你还是谷香的县丞,这可是吏部发了文的。所以,今后,咱们一定要依据大明律例来治理涪城。”

    既要让张慧顺顺气,也教给张慧一些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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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却迷茫的说道:“官不官的,慧儿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天天和公子在一起。不过,公子,你现在是孤身一人在此,怎么与戴坤他们斗呀?诶!”

    石天雨仍然淡定的说道:“慧儿,别急,来日方长。唐关他们十几年勤学苦练武术,也想出人头地,咱们也不能毁了他们的前途。对吧?”

    张慧感动的说道:“公子,你真好!什么事情都为慧儿、关子哥他们几个着想。”

    石天雨伸手轻抚张慧的秀发,说道:“慧儿,你现在是石府总管了,马车上的银子,除了贺兰敏月拿去办武馆和办私塾的,其他的银子皆由你作主开销。另外,不许任何人碰咱们的食物茶水。”

    心想自己百毒不侵,但是,贺兰敏月和张慧可不能中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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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笑道:“公子是慧儿的恩人,慧儿一定会亲自照顾公子起居饮食的。”

    石天雨望着满屋的灰尘和蜘蛛网,抬头看看屋顶,还有一些破瓦,透着光线下来。

    于是,便对张慧说道:“慧儿,你尽快熟悉情况,明儿找人修修房子。这样吧,你和郭大叔现在就出去买些新床椅新床铺,我来打扫灰尘。”

    张慧说道:“还没扫帚呐!”随即招呼郭先光陪她出门去。

    “嘟嘟”吠叫一声,也跟在张慧身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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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忽然感觉心头有些寒意:在江湖上,打杀起来,鲜血四溅。

    官场上,杀人却是不见血啊!

    难怪刘丛当年不想当推官,古人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啊!

    唉,我真命苦,在江湖上吃不开,在官场上也不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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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茫茫的西南之夜,飘洒着细雨。

    邬正道随戴坤回到戴府,一进大厅就道出心中的恐惧:“大人,看来彭金石他们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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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香很是费解的说道:“石天雨这狗杂碎,武功那么厉害,彭金石动员了西北武林三百多人伏击他,还是被他逃脱了。咦,难道彭金石卷款逃跑了吗?姓彭的太监这次可是拿着府衙的公款去动员西北武林中人暗杀石天雨的。”

    不相信石天雨的武功那么高强。

    更没想到魏雪妍还会领着一帮高武之人去助石天雨一臂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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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沉声说道:“本府也在思考这件事情。哦,路贤侄,你快马出城,打探一下伏击石天雨的事情到底情况如何?然后领着捕快到处转转,一旦发现彭金石,立即拘捕,不能留下把柄。”说罢,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路海领人去做掉彭金石。路海随即躬身应令,领命而去。

    戴坤随后命人摆上酒菜,与向来香等人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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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香一杯落肚,起身给戴坤倒酒,说道:“大人,石狗崽这次肯定识破了咱们的伏击计策。否则,他怎么可能不喝那杯毒酒呢?”

    戴坤由向来香提起的毒酒之事而自然的联想起了关洪。

    于是,又端出了他的官场平衡学,说道:“关洪那只眼可是为咱们而瞎的。向大人,你想法子到哪个县去弄个空缺出来,让关洪到县里任主薄,好好的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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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香一听,想到又可以借机从关洪那里捞一把,马上喜形于色地向戴坤敬酒,说道:“好,戴大人真是关心部属呀!来,下官代关贤侄敬大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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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二位大人来了?”

    此时,大厅外进来几个人。

    一位贵妇人。

    一位妙龄少女。

    还有两个提着包袱的仆人。

    邬正道侧身一看,竟然是戴坤的夫人韩凤凰,便起身躬身问安,又扬手指着那少女问:“哟,夫人回来了,这位一定是如意姑娘了吧?几年不见,戴姑娘长大了,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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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凤凰连忙拉着戴如意上前行礼,说道:“对,她就是我闺女如意,学艺下山,走出师门了。妾身都在城外等她好几天了,今儿又等了她老半天。来来来,意儿,快见过诸位叔父,他们以前可疼你了。”

    戴如意在一阵酒气葱蒜味中,连忙向向来香和邬正道等人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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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正道马上掏出一叠银票,递与戴如意,亲切的说道:“戴姑娘今天回来,老夫聊表心意。乖侄女,来,拿着,图个吉利。”

    官场上的套话,还是说的很溜的。

    向来香从怀中掏出一个剑柄饰玉递与戴如意,亲切的说道:“乖侄女,老夫知道你今天要回来,特意买了一个玉饰剑坠给你,乖侄女以后舞起剑来,就更好看了。”

    “这?!”戴如意左手拿着银票,右手拿着饰玉,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走出师门,哪懂得官场规矩呀?

    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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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凤凰连忙说道:“意儿,这都是二位叔父疼你,你就收下吧。”

    见钱眼开,连忙推开戴如意。

    女儿回来了,以后又多了一条受贿的渠道了。

    逢年过节,涪城所属官员和公差到戴府来送礼,又得多送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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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为避免尴尬,连忙移开话题,关切地问女儿:“意儿,爹计算你回来的行程,应该三天前就到了,你为何今天才到家呢?”

    戴如意一笑,说道:“呵呵,爹,娘,你们不必担心,女儿学成剑法了,谁敢随便惹女儿呀?在滇川交界,七个拦路抢劫的大汉,被女儿十一招便给刺伤了。”

    戴坤惊叫道:“意儿,你遭抢劫了?伤着没有呀?”

    向来香和邬正道也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异口同声的说道:“乖侄女,伤着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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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凤凰也很焦急,真怕宝贝女儿伤着什么了,便嗔骂道:“死丫头,你爹要派向大人领些捕快去接你,你又复信不同意,快说啊,伤着没有呀?娘都急死了。”

    戴如意也是刚出师门的小姑娘,年约十七岁,得意的笑道:“呵呵,那七条大汉都被我刺伤了,他们还能伤我吗?”

    韩凤凰又不解地问:“那你为何迟了好几天才到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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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笑道:“女儿入川之后,看到一批江湖中人奔谷香县而去。于是,女儿好奇,便偷偷跟着去了。没想到啊,他们竟然是去刺杀石大人的。”

    如此,解释迟到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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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向来香、邬正道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有江湖中人要刺杀石狗崽?”

    全都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

    韩凤凰也很惊愕,惊诧的说道:“什么?江湖中人要杀姓石的,石大人呀?”

    差点说成“姓石的狗杂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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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刚出师门,哪知世事险恶,哪懂官场凶险?

    不由愕然的反问:“爹,你们?你们好奇怪哦,石大人不是涪城府衙下属政绩最耀眼的县令吗?你们为何这样称呼人家呀?人家还是两次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呐!”

    “呵呵!”戴坤、向来香、邬正道三人,顿时很尴尬,这才想起戴如意并不知道他们与石天雨明争暗斗之事,不小心说漏嘴了。

    诶,真是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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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戴坤尴尬的笑道:“呵呵!意儿,爹那是亲切称呼石大人,他可是爹一手培养成长起来的人才。他当年在考武举之前,爹还传授他射箭之术呐。哦,对了,你快说说谷香县那场行刺之事。”

    连忙解释一通,如此打消女儿疑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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