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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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个村子的情况,霍秀秀一直到了晚上,霍老爷子和霍文才一块儿来的时候才知道。
白日里倒是听了霍知知说霍文才如何厉害如何给村长出主意的事儿,这丫头好像特别崇拜有本事的人,原先自己带她挣钱,她觉得自己厉害,喜欢跟着自己。
这会儿觉得霍文才厉害,嘴里的话也变多了起来:“姐,原先我还当大哥花那么多银子读书都白瞎了呢,现在想来,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你要送小计和三儿去上学,若我日后有了孩子,也送去上学!”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霍秀秀觉得好笑,上回还听她说不想成亲呢,这会儿又想到了孩子。
少女时代的想法,总是一会儿一个变的。
“官府的人说,红松村只剩下些女人和那些在城里干活的了,孩子,孩子就剩了一个,原本应当有两个的,孩子娘带着俩孩子躲在猪圈下头的地窖里,那窖子小,老早不用了,俩孩子一个大些,一个小,小的那个还不晓事儿,受了惊吓要哭,孩子娘怕引了倭人,捂着孩子嘴的时候没注意,活活给捂死了......”
说起这事儿,霍老爷子很不好受,上了年纪的人,最爱看小孩子打闹玩耍的样儿了,谁家还没个孩子?这事儿摊到谁家头上谁不崩溃?
霍文才眼圈也红红的,往日握笔杆子的手攥成拳,放在双膝之上,下颌紧绷,眸色幽深:“红松村里头发现许多人骨,灶上还有煮干了的人,人肉......”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呼吸变得粗重,彷佛压抑着什么极重的感情,竭力克制着快速说出剩下的话:“那些孩子,大多是被吃了,他们是真的疯了。”
霍秀秀抱着两个孩子的手不由得一紧,吃人这事儿她昨晚上就有所猜测,但还是心存侥幸,起码没有确定的事情,总还有翻转的余地,可今日听到盖棺定论般的话,她知道,小鬼子禽兽不如丧心病狂是遗传,是刻在种族基因里的劣根,这个民族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阿姐,不吃,不吃小孩,小孩不好吃的。”霍小计小手巴巴的拉住她的衣服,有些紧张和急切,太可怕了,为什么要吃小孩?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谈话,不适合小孩子听,拍了拍浑身紧绷的霍稚三:“三儿,你们俩带美慧和四郎去找淑慧玩去把。”
霍稚三不太想去,他也想知道后头的情况,但霍秀秀决定事情一向不会改的,他只得牵着霍小计,用脚轻轻踢着两条狗崽子的屁股慢腾腾的朝外去,试图再听点什么。
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屋里几个人都瞧的明白,等他们都出了门,霍知知才去将门掩严实了,才继续说话。
可这消息委实太过骇人听闻,一时间屋子里谁都不晓得说什么的好。
好半晌霍秀秀才张了张嘴,只觉得喉间干涩无比,上辈子她只看过新闻,国外有一对变态,一个想吃人肉,一个想被人吃,俩人一合计正好凑一对的奇葩新闻。
国内也看过刑事解说,有人常年偷偷杀人,将人肉当作鸵鸟肉卖,事情爆出来之后,只听说那地方的人好长时间都不敢再吃肉了。
没成想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样违背人伦纲常之事。
“那,其余三个村子,情况如何?”另外三个村子,应当会好些吧?
霍文才缓了一会儿,情绪略微好些了:“甘泉村,死了五十来个人,林下村没了三十来个,马扎村倒是好些,就是有一户,他家老人死活不肯走,非说要守着家里的东西......”
哎,霍秀秀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人命在前,却还有人瞧不明白的,阎王都难救。
“那刘老二家婆娘如何了?”霍秀秀想起来那个为了媳妇儿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关心的问道,毕竟石头村这回儿可没有死的。
提到刘老二,霍文才和霍老爷子对视一眼,才道:“没了,刘老二去的时候,他媳妇儿已经被,被糟蹋了。见了刘老二,她媳妇就是哭,跟着回村的路上,趁刘老二不注意,投了河,刘老二跳下去救她,差点一块儿死了。”
霍秀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立刻对着一旁的霍知知道:“瞧见没,咱可不能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碰着了什么事儿,但凡能捡条命咬咬牙的总能过去,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霍知知猛点头,她可不想死叻,死了啥好吃的都吃不到了,凑合活着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霍老爷子看她们俩姐妹这样,也跟着松了口气,笑骂道:“哪儿有这么咒自己的,你们呀,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才是!”
霍秀秀却道:“人这一辈子,哪有一直顺风顺水的事情?那得多好的命呀?咱就是普通人,有那命格早就不在这儿了。”
对于每一个脚踏实地过日子的人来说,好像都会产生错觉:这日复一日的寻常日子,就是会这么寻常的过下去,直到我们垂垂老矣。
但霍秀秀却对此有非常大的觉悟,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没病没灾的走完一生,可能在某一个平常的日子里,跟家人朋友说了一句平常的话,吃了一顿平常的饭,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下一刻是否会有怎样的意外。
她说的也有道理,霍老爷子也没有再纠结这个,只说:“刘森媳妇儿也是为了家里的孩子,估摸着是怕她没了名声,日后家里孩子迎来嫁娶的被人瞧不起,还不如死了,省的人说道了。眼下人都没了,说再多也没什么意思,你们日后瞧着他家几个孩子,都照看着点,也算咱尽了心。”
别说乡下地方,就是城里,长舌妇也到处都是,当面背后的说道,许多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名声有损的妇人,容易招惹那不识相的盲流子。
霍秀秀不禁想起红松村那个叫杜丽娘的女人,她,应当会活的好好的,马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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