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封印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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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现了……
那团氤氲不散的雾气,被黑暗笼罩的世界……
起初利亚觉得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都被烧得发疼,渐渐地,好像麻木了。
是死了吗?
她睁开了眼睛——黑色的天花板,蓝色的床帘,白色的床。
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好像不止一次躺在医院了。
哦,的确……七岁那年她就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失去了拥有的一切。
等等,旁边的是谁?
——婕希。
看到苏醒的利亚,婕希很开心,她说:“还好,庞弗雷女士检查过了,说你没有大碍,只是吓晕过去了!哦,还有邓布利多校长,他亲自来为你送了药,说是能让你醒的更快。”
“邓布利多校长?他怎么会……”利亚感到很奇怪,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不会劳烦校长亲自送药吧。不会是……目前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身上的血咒了。
“他还说了什么吗?”利亚忧心地问。
“没有。”婕希摇摇头,她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只希望利亚不要再晕过去就好了。
“孩子,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聊聊。”邓布利多教授此时从床帘后出现,面容和蔼。
婕希识趣地离开了校医室,利亚的心更是忐忑不安,被窝下她不断抠着自己的手,眼睛也不敢直视邓布利多。
就像暴雨来临之前,海面它总是风平浪静的。
“我施了魔咒,没有人能听见我们说话。”邓布利多笑容可掬地说,“我知道你的难言之隐。不过不用担心,孩子,这没有什么大不了。那瓶药是斯内普亲手制作的,里面加了凤凰的眼泪,它可以暂时封印住你的血咒。”
“校长您,还有斯内普教授……都知道了?”
“是的。但你不必惶恐,这份诅咒很与众不同,它不光含着恨,还有爱,正是因为这份爱,才会让你拥有不寻常的天分。”他的半月镜片反着光,里面是意味深长的眼神。
“封印它,是什么意思?”
“血咒的存在会让你的身体变得虚弱。随着你的年龄增长,这份诅咒的力量也会逐渐变强。封印了它,你的身体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请问要怎样才能彻底解开它呢?”
“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私事我并不熟悉,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自己查查。”他捋了捋胡子,摇摇头,接着又说“但即使不能彻底解开,凤凰的眼泪也会一直护住你的安全。”
“谢谢校长。”利亚感激地说完,心里的愧疚又涌了出来,“对不起,邓布利多校长,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来到学校……”
“哦,不要紧,毕竟这学校里的恶作剧多得是。”他微眯着眼睛,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我曾经的一个学生很像,很可惜,那时候我没能帮得了他。”
“他叫什么名字呢?我认识吗?”利亚问道。
“他叫纽特,或许你们会有机会认识的。”邓布利多笑着说。
利亚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今天的心情实在是起起伏伏,一开始被神奇动物吓晕,然后得知身份暴露,后来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封印了血咒……这真是魔幻的一天。
“好啦,我得离开了,门外的那个男孩已经待了好久了,如果我再不走,恐怕他的腿都快发麻了。”邓布利多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刻意大声地说着这句话走出校医室。
男孩?
邓布利多走后,一个浅金色头发的男生从门口探了个脑袋出来——是德拉科!
他有些难为情的走了进来,坐到了利亚病床旁的椅子上,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德拉科。”利亚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问道。
“说吧,你救我是为了什么?钱财,还是别的?”他思索了一会,说出了一句令利亚意想不到的话。
难道他在这等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的。”利亚垂下眼睛说,“我只是比较乐于助人,不需要你回馈什么。”
“真的?”德拉科完全不相信她的话。按理来说,人们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
“嗯。”利亚点点头。
此后就陷入了一场沉默。
利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用躺在床上了,邓布利多说过她可以回休息室了。
她掀开了被子,一边下床一边说:“我可以回休息室了,你还有课吗?”
“没有。”德拉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呆呆地看着正在穿鞋的利亚,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那刚好,一起回去吧。”利亚挤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望向德拉科。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果然是没受伤,庞弗雷夫人连面都没有露过。
“现在是宵禁了吗?”利亚问,如果在宵禁时间还没有返回休息室而被费尔奇抓住,一定会受到很可怕的惩罚。
“没有,可能没有。”德拉科的回答很不确定,毕竟这里没有时钟可以让他们辨认时间。
当他们顺着楼梯走到一楼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看看今晚还会有哪个小鬼到处乱跑。”
是费尔奇在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讲话。
“他不敢拿我怎样……”利亚一把捂住了德拉科的嘴,这里太安静了,说话声音很容易被听见。
费尔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利亚把德拉科推到了墙边,掏出魔杖小声的念出“幻身咒”——这是暑假期间多莉教给她的,但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希望今天能借助夜晚模糊不清的视线躲过费尔奇的巡检。为了能使魔咒顺利覆盖到德拉科,利亚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不过这个举动却使德拉科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明晃晃的占便宜吗?
也许是害怕声音太大招来了费尔奇,也许是被利亚推得慌了神,德拉科没有反抗,他乖乖的靠着墙壁,等待费尔奇远离这个区域。
灯笼投射下费尔奇的身影始终没有靠近楼梯的转角,利亚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他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和不规律的心跳声。
“松开。”利亚忽然感觉自己的掌心触到一股温热的吐息。
哦!原来是捂在德拉科嘴上的手还没有放下。
“不好意思。”利亚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可以随便摸男生的脸?”德拉科显得有些气恼。
听出想他的不满后,利亚赶紧保证说:“下次,下次不会了。”
回去的路上德拉科一直阴沉着脸,临到进休息室的石门之前他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石门后是潘西翘首以盼的面容,德拉科进门时她还满脸欢愉,但看见了跟在身后的利亚,她洋溢的喜悦肉眼可见的减淡了。
“你们怎么不回寝室?”德拉科问。
你们——指的是潘西,还有她身后倚着墙,正懒洋洋打呵欠的布雷斯。
“我担心你,这么久都不见人影……”潘西委屈地说。
“我?看她一个人在这等着无聊,陪她一起等咯。”布雷斯眼神迷离,应该是很困了。
“我又不会有什么事,学校里谁敢动我。”德拉科淡然地说。
看他们三个聚在了一起,利亚感觉自己很多余,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就赶紧退出了他们的谈话。
利亚怕吵醒婕希,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寝室门,但她还没有睡觉。
婕希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腿,终于盼到了利亚回寝室,她急忙起身抓着利亚的手臂问:“你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全身上下一根毛发都没掉。”利亚笑着说。
“还好有惊无险!你为了德拉科也太拼命了。”婕希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不是为了他……”其实利亚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发自内心的跑到他面前去抵挡鹰头有翼马身兽,还是仅仅为了信笺上所写的“保护他”而奋不顾身。
“哼,你真是不把我当好朋友!”婕希叉着手,气鼓鼓的样子,“换句话说,如果站在那里的是其他同学你会冲上去吗?”
“当然!如果是你和赫尔我一定会去的。”
“可那是德拉科,你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利亚的脸瞬间变红,低下了头。
婕希则笑意盈盈地说:“被我说中了吧!”
“嘘,我去洗澡了!”利亚赶紧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跑进了寝室,她可不想再接受婕希的盘问了。
熄灯就寝后,利亚躺在床上,一直合不拢眼,她正思索着今天邓布利多所说的话。
既然凤凰的眼泪封印了血咒,是不是就代表从今天开始她就能和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呢?想到这,利亚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和血液有着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她庆幸自己按照那份信上所说的来到了霍格沃茨,又保护了德拉科——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对自己人生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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