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带着浓浓的心事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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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出租车,我看见了那幢熟悉的楼房,男友家楼下是菜市场,每天都会特别热闹。他家就在市场上卖水果和海鲜。我步履沉重、内心挣扎,每一步走得都异常吃力,转过弯,我看见了水果摊,他妈妈正在张罗着买货。抬头看见了我,没好脸色的说:“干啥去了?咋进个货回来跟要饭的似的?”还是这个语气,还是同样的刻薄。但是我不想和她吵了,那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走过去有气无力地说:“钥匙给我,我回去洗澡。”
“咋了?进个货钥匙都进丢了?”
我不想理她,自己在钱箱子里拿了钥匙。
打开门,还是那只狗,冲我跑过来热情地跟着我。我拍拍它的头,它摇着尾巴围着我转。这个家,恐怕只有男友和它会欢迎我了。这一切都恍如隔世,那么的不真实,我总觉得我是在做梦,在梦里赎罪。前尘往事浮现在眼前,我感慨万千。我没有灵魂,是一具空壳,因为我没有了孩子。
洗完澡躺在床上,旁边枕头传来了男友头发的气味,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这时门开了,男友回来了,他见我吐了,有些惊喜地说:“不会是有了吧?”
“不是,晕车晕的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次怎么晚了这么多天才回来?电话又打不通。
“电话被偷了,想要的货延期了,所以回来晚了。”我胡乱应付着。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不爱他了,我想离开。
我正在盘算如何离开这里,男友就栖身过来,想要吻我。我大惊失色,连忙慌张地掩饰说:“你别这样,我太累了,而且非常不舒服。”他听完没有强迫我,脱了外套躺在我旁边。
“你这次离家这么久,你不应该慰劳慰劳我?”
要是以前,这就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他满眼的情欲,我不寒而栗,我不能和他做,我做不到。
我用力地抽回我的手,“别这样好吗?我真的不舒服,况且现在天还亮着。”
看着他猥琐的笑容,我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夺门而逃。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风吹得头发飞起来,目光空洞,心也是空的没有归属。去妈妈家,对!去找爸爸妈妈。
妈妈家很近,走路10几分钟就到了。看着熟悉的大门,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我用力地拍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所有的委屈,痛苦都随着拍门声撞击心灵。
门开了,是爸爸,我一下子扑进爸爸怀里,泪水打湿了爸爸胸前的衣裳,爸爸也没说一句话,跟着我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受什么委屈了?快进来。怎么了这是!”妈妈一脸惊慌失措。拉过我摸着我的头发说:“出什么事了?生意上的事还是他妈妈又给你气受了?”
我摇头,无声抽泣。
“让她睡吧,明天再说。”爸爸拉着妈妈走出了房间。
行尸走肉一样的我,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毫无聚焦的看着天花板。一切都虚无缥缈的存在,连爸爸妈妈都感觉不真实,我不知道胸腔里跳动的是不是心脏,整个人像是被竹签串起来一样,不由自主地疼,无法摆脱。你是我熟悉的家,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而我却夜不能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恐怕这声音将我击碎。
这时,我听见客厅传来电话铃声,爸爸的声音响起:“今天就不让她回去了,她不舒服,胃病也犯了,让她妈妈给她调调,你也不必过来了,明天再说。”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爸爸有些不耐烦,挂了电话对妈妈说睡觉。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乱糟糟的,好像是发生战争了,人们哭天喊地,四散奔逃。我和妈妈被人流挤散了,怎么也找不到,我哭着喊妈妈,根本发不出声音。
“晴晴?晴晴?醒醒,快醒醒!晴晴?”
我睁开眼,看见了妈妈,坐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们了。”
“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吧,你看看,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妈妈一脸心疼地说。
“吃饭吧,妈妈给你做了珍珠汤。”妈妈满眼都是心疼和慈爱。
听到珍珠汤,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上一世,我的母亲,70多岁的老母亲,也会偶尔给我做珍珠汤,那就是属于妈妈的味道。妈妈腰弯了,背驼了,依然在毫无怨言地爱着我。我这是在干什么,半死不活地在折磨谁?不是说要孝顺父母吗?不让父母担惊受怕、寝食难安吗?
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去就要面对,就要更努力地生活,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疼吗?疼!挺得过去吗?能!
坐在餐桌前,爸爸问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对你打击这么大?”
爸爸妈妈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有罪,前世今生我都在伤害着我的家人,肆意挥霍他们和我的亲情。我不是人,我要弥补过失,我要变成崭新的自己。
我稳定住情绪,郑重其事地和父母说:“爸妈,要不想回去了,我要离开,我想分手。”
“就这件事?分就分,本来我也不同意,你和他会吃苦的,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事就会逃避,就会找妈妈。这种男人早就应该分。不用多想,别回去了,妈妈给你处理这件事。”
“他同意了?”爸爸问
“没有,我还没说。”
“那你把他叫来,我来说。”妈妈一脸微笑看着我。
“不,我想自己和他说,找个合适的时机。”
“那你就速战速决,别拖泥带水的,到时候闹得谁都知道了,影响不好。”爸爸还是有些封建思想的,他认为这有点丢人。
“什么影响?什么影响?咱们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管,我看谁敢多嘴?”妈妈开启了护犊子模式。
我低着头,都不知道送进嘴里的东西是什么,盘算着如何开口。前世,他的认知是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并且排上了日程。所以我不能拖下去,要快刀斩乱麻。
算好了男友上班的时间,我返回了家里。她妈妈依然是唠叨个没完,什么这个家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什么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之类。我低头整理包包,,不理她的说教,深吸一口气:让这一切结束吧!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首饰和现金,我打开门准备先去买个手机。这时她妈妈又说了:“晚上早点回来,今天是周末,忙不过来,你去东街口卖螃蟹。”
又是这番说辞,我嘴上说着好,头也不回地离开,永远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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