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定情信物,她的一双臭袜子,接着吧您嘞!
这一刻,对挖灵根的恐惧,叫萧均州脑子飞快运转。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路小堇是被魔教操控了,专门来毁他道心的。
然而,路小堇身上半点魔气都没有。
她是清醒的。
也就是说,她是真的想这样干。
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一转头,对上路小堇那癫狂又疯批的视线,他沉默了。
自家大师姐,显然不是正常人。
“师姐,我没有否认自己的感情,我只是真的不喜欢你!”萧均州从地上蹦起来,一蹦三米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甚至有点厌烦你!”
他是真的,很厌烦她!
这话说出来多少是有点伤人。
作为纯情善良大男孩,在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大师姐听到这话,会怎么想啊。
会伤心欲绝的吧?
他是真该死啊!
就在萧均州想着怎么说才能不让路小堇难过的时候,却听路小堇理直气壮地开口:
“我不信!”
萧均州:“……”
“小师弟,你现在为了保全我,居然连这种话都能狠心说出口吗?”
路小堇看上去感动不已。
萧均州:“……”
解释不了。
根本解释不了。
路小堇特么听不进去一句。
不等他反应,路小堇就突然跳起来,张开双臂,张牙舞爪地朝他飞扑过来。
“小师弟,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就尽快开始这段感情吧!”
“你若是不愿告诉师父,我们就暗通款曲,来吧,别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暗……暗通款曲?
她简直疯了!
萧均州看着满眼癫狂,如蟑螂一样飞扑过来的路小堇,头皮发麻。
极快地闪躲开了。
路小堇扑了个空,眼见萧均州就要逃,她立马呵斥:
“站住!”
萧均州被吓得停都不带停一下的。
可怜见的,他是真被吓坏了。
“你若是现在走了,那我就去告诉师父,说你欺辱我!”
萧均州顿住。
这话,师父当然不会信。
但,师父太疼路小堇了。
她敢说,师父就敢闭着眼信。
萧均州可怜巴巴转过头:
“师姐,你究竟要做什么?”
路小堇回到床上,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他过来坐:
“我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意,别再自我折磨了,我,是心疼你的啊。”
萧均州:“……”
可以的话,请务必别心疼我!
此时的他,已经认清现实。
——跟路小堇这个颠婆,讲不通道理。
他赴死般地坐了回去。
刚坐下,路小堇就披头散发地凑近他,笑得荡漾,闭上眼,嘟起嘴唇:
“来,师弟,吻我。”
她的嘴唇很白。
——本来昨天就风寒了,没吃饭,没气血,又死那么多次,想不白都不行。
看上去更像个疯子了。
萧均州跟见鬼了似的。
吻是绝对不可能吻她的!
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吻!
所以路小堇一边往他跟前凑,他就一边往后蛄蛹。
最后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路小堇这才睁开眼,嗔怪看了他一眼:
“师弟,你瞧你,怎么害羞得连坐都坐不稳了?快起来……”
萧均州不想起来。
比起被路小堇强制吻,他宁可坐在冰凉的地上。
谁知路小堇竟准备来扶他。
他吓得立马就坐了起来。
“还是师弟知道心疼人。”
萧均州笑得比哭还难看。
路小堇摸了摸下巴:“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就得交换定情信物。”
萧均州:“……”
没定情,婉拒了哈。
不等他拒绝,路小堇就已经扯下了自己脚上的袜子,利落丢进他怀里。
萧均州:“?”
“这双袜子,是我贴身之物,你且收着,以后若是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见袜如见我。”
她羞涩一笑,眼底愈发癫狂:
“贴身之物都送你了,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萧均州:“!”
他知道路小堇颠。
但没想到,她竟会颠到这种程度!
定情信物什么的,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
路小堇的定情信物,竟是她穿了好几天的袜子!
是袜子!
是穿了好几天的袜子!
是脏兮兮臭烘烘的袜子!
——他也没敢闻就是了。
萧均州惊悚瞪着怀里的袜子,身形僵硬,浑身战栗。
他脏了!
啊——!
他脏了!
他要疯了!
啊啊啊——!
洁癖如萧均州,此刻真想去死。
挨师父的打算什么?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蚱蜢一样猛地跳起,袜子飞出天际,不见踪影,他面红耳赤,愤怒不已地看向路小堇,手都在哆嗦:
“大师姐,你你你,你怎么能如此作贱我!”
他太苦了。
就像是被黄连炖熟,又拿出去暴晒了七七四十九天一样苦!
此刻他恨不得将平生所见过的所有脏话,全都一股脑骂出来。
可下一秒,他视线落在路小堇白嫩嫩的赤脚上,人直接僵住。
平日里,路小堇再怎么疯,也是衣着完好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赤着脚。
小小的,白白的,滑腻的肌肤……
纯情小师弟,此刻脑子直接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萧均州脸都要红爆了,蠕动了一下嘴唇,楞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疯狂窜出门,落荒而逃。
“师弟!你站住!你回来!”
这一次,不管路小堇怎么喊,萧均州都没回来。
她立马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双新袜子穿上,趿上鞋子,颠颠儿地追了上去。
“小师弟——”
追到大门,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无心峰很多树,风一吹,飒飒飒的响。
只有树,只有风,没有人。
路小堇从穿书就一直紧绷的精神,在微风中稍稍缓了下来。
这一次走了,应该不会很快回来了吧?
疼——
好疼——
浑身跟车子碾过一样疼……
她席地而坐,趴在门栏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等一下!
刚才她是用花痴逼走了萧均州。
若是她没记错,大师姐的人设,就是花痴。
该不会,大师姐原本就能看得见吧?
花痴只是为了自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大师姐在原文中的一切迷惑行为,可能都是合乎逻辑的?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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