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落用手搓了下脸：“实话说，看得哪天呢？昨天的也行，至少还知道要找人头出现的地点。”

  崇阳小心翼翼：“今…今天的…”

  龙谨枫：。

  教学生的时候，绅士也得变屠夫，龙指挥长这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表情慢慢皲裂。

  秦银落喝了一口水，勉强保持笑容：“来，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看今天的？”

  崇阳和木燃对视了一眼，龙谨枫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

  你先死？

  不不不，你去死。

  最终崇阳卷着他那缕呆毛视死如归的被迫开口：“我们想着从后往前看，现在才过了一天…”

  从小被点评为比油还滑比鬼还精的别人家的孩子罕见的哑口无言，生无可恋的单手盖住眼睛：“我特么一会儿去查查你们几个的毕业证书是不是买的…”

  他恨铁不成钢的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你们在学校学的什么呀？警界清华的高材生。”

  木燃试探着举起手：“忘记了，之前在派出所打杂…”

  “哥，你要不我们去走访吧，这个我们会…”

  看到龙谨枫毫不遮掩的不信任的表情，他拍着胸脯打包票：“真的，哥，之前在社区干，我们专门就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和帮打架的两口子拉架，走访这块绝对行。”

  秦银落：。

  他按住龙谨枫的手，已经无力吐槽：“先听弥勒说，说完我们一人带两出去走访。”

  龙谨枫郑重点头。

  看完刑侦口的笑话，技侦口换了一页PPT，梅勒神采飞扬的开口了：“这是第三位受害人，莫茵，女，24岁，死因是颈部动脉割裂流血过多死亡，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四十分左右，死前受到了侵犯，下体和肛门都有撕裂，但是没有检测的凶手留下的生物罪证。”

  旁边姚梨巫补上一句话：“DNA数据库和指纹数据库没有查到前两位受害者的信息，但是和秦队预料的一样，第三位受害者体内提取到了大量的二乙酰吗啡和盐酸盐也就是海洛因。”

  梅勒又向后翻了一页PPT，露出了那三个耳朵：“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仨耳朵被割下的时间很奇怪，他不是死后立刻被割下的，而是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秦银落眉头缓缓皱起，龙谨枫微微一笑，轻轻摩挲了几下他的手腕：“宝贝记得咱们之前的分析吗？”

  秦银落明显是在思考闻言嗯了一声。

  龙谨枫看他没有反应，继续向下延伸：“我们的猜测是凶手急于为下一场作案的受害者挪用尸体放置的位置…”

  他的声音传入秦银落耳中，如同沾了盐水的鞭子猛地抽上了神经末梢，让人大脑中一片轰响，秦银落瞬间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第三位受害人被发现是第二天早上经纪人报案，那中间有整整一晚上的时间，凶手为什么没有处理尸体？”

  龙谨枫微笑示意他继续说，小青瓜们满脸懵逼，秦银落猛得反握住龙谨枫的手：“因为我们从始至终就错了，这根本不是一场连环杀人，这根本就是两个凶手，有人通过割耳在引导我们并案，所以割耳和受害人死亡才会相隔很长时间。”

  聪明的学生带着确实很省心，龙谨枫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耳朵，转头谴责一地装的满脸恍然的小青瓜：“看看，同样是人，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还大。”

  魏鸿小声争辩：“我们和CA001能比吗？”

  木燃小声挽尊：“再说，我们也懂了呀。”

  龙谨枫冷笑：“你们懂个屁，你们就纯属那种老师在讲台上面问懂了吗？下面没懂依然说懂的学生。”

  心口被插了一刀的崇阳：。

  秦银落无意识的摩挲龙谨枫的手：“那现场的两种脚印，一个是真正的凶手，另一个就是割耳的人。”

  “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呢？”

  龙谨枫看着秦银落手咽了咽口水，继续引导：“有什么关系呢？”

  秦银落思考了一会儿，晶莹的大眼睛看向他：“我想不到。”

  龙谨枫笑了：“我也想不到呀，怎么办呢？”

  小青瓜们附和：“怎么办呢？”

  龙谨枫瞥了他们一眼，和秦银落对视：“所有的犯罪都有他的缘由，百分之九十九离不开避害谋财，佛家叫因果，警察叫动机，但我更喜欢叫他前提，所以在为死者诉冤的时候，我们首先要找到凶手害人的前提…”

  “也就是犯罪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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