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花园儿里，楼老爷子和司老爷子正在那里下围棋。

  司老爷子笑眯眯地问道：“楼老头，我听说你那孙子回家了。”

  楼老爷子哼了一声：“是啊，前天回来的，一回来就出去了，天天见朋友，只陪我吃过两顿饭，想见他比见司令还难。”

  司老爷子哈哈一笑：“年轻人朋友多，也正常嘛，你也别太苛刻了。”

  楼老爷子道：“我那孙子带着你孙子到处跑来跑去，你也劝劝。”

  司老爷子看得开，落下一颗棋子道：“年轻人的事我怎么劝得了，让他们去玩儿吧，玩够了就回家了。”

  楼老爷子无奈道：“少堂已经二十五岁了，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我真的好忧心。”

  司老爷子劝道：“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个时候不同了，你别瞎操心。”

  楼老爷子看着棋盘：“少堂要是像你家锦程，我就不操心了，我那孙子，外面都在说不近女色，传着传着都要变味了。”

  司老爷子笑笑，问：“变什么味儿了？”

  楼老爷子都有些难以启齿：“说少堂喜欢男人。”

  司老爷子乐了：“哈哈，这谣言真的越传越离谱，少堂那样的硬汉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楼老爷子蹙着眉头：“我也觉得，但他不交女朋友，我还是担心。”

  司老爷子看了眼楼老爷子：“那你让他交一个？”

  “我说了，但他不乐意，还让我不要管。”楼老爷子加重声音，“这件事我必须管。”话锋一转，“一对爸妈也是不靠谱的，儿子的终身大事一点儿不关心，四处旅游，过二人世界。”

  司老爷子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被管束了。”

  楼老爷子还是理解：“我也知道不喜欢被管束，但也不能让他们胡来，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能不交女朋友？”

  司老爷子劝道：“现在的孩子叛逆心重，你越逼，他们越不听话。”

  楼老爷子道：“不行，其他都可以不管，但交女朋友这件事不能不管。”

  正说着，楼少堂和司锦程一起来到了花园儿：“爷爷。”

  楼老爷子觑了眼楼少堂：“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带一个孙媳妇回来，又是一个人。”

  楼少堂面色不变，他一回来，老爷子就让他赶紧找个女朋友，已经习惯了：“爷爷，你们谁赢了？”

  他是懂转移话题的。

  楼老爷子正要回答，突然又反应过来：“臭小子，我跟你说这件事，你别跟我转移话题，赶紧给我一个准话。”

  楼少堂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像在训练，十分正经：“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楼老爷子抬起头，“我是你爷爷，你就这么敷衍我？”

  楼少堂一本正经道：“爷爷，我才回来三天，你问我要了三十回孙媳妇，就是女娲捏人都没那么快。”

  楼老爷子深吸口气：“反正我不管，你必须想想办法。”

  楼少堂笔直地站在原地：“我尽量。”

  楼老爷子道：“既然你没有人选，那还是听我的，去找我老战友的孙女，我老战友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帅，他的孙女肯定也不差，跟你一定特别般配。”

  楼少堂表情依然酷酷的：“爷爷，就算我去找，人家也未必肯认，所以你还是不要费心了，我现在不谈女朋友。”

  楼老爷子忽然换了一种语气：“少堂，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时常不好，你不谈女朋友，我死了都不瞑目。”

  楼少堂表情里多了几分无奈：“爷爷，你不要这样说，你会没事的。”

  楼老爷子叹气：“我有没有事心里很清楚，你看着办吧。”

  司老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少堂，你二十五岁了，按道理来说，谈一个也应该，别再忤逆你爷爷了。”

  司锦程道：“明天有个酒会，酒会上会来很多名门闺秀，少堂，你要不要去看看？”

  楼少堂瞥了眼司锦程：“不去。”

  楼老爷子气得咳嗽了两声：“少堂，这是爷爷现在唯一的心愿，难道你都不满足我吗？”

  楼少堂沉默。

  楼老爷子摆摆手：“老了老了，没人听我的话了，少堂，你走吧，反正你也不听我的话。”

  楼少堂直接就走了。

  楼老爷子气得不轻，但也没办法。

  司锦程不想承担两位两位老爷子的压力，立马跟着一起走了。

  楼老爷子满是无奈，对司老爷子道：“看看，怎么说都不听，真是翅膀硬了。”

  司老爷子哈哈一笑：“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逼太紧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伤心的还是你。”

  楼老爷子点点头：“说的也是。”

  ……

  司锦程追上楼少堂：“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心里有白月光？”

  楼少堂眼前闪过陆程程的样子，但很快又隐去了：“没有，我一年到头都在部队，哪里有什么白月光。”

  司锦程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了。”

  楼少堂道：“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我去锻炼一下身体，你回家去吧。”

  司锦程看了看楼少堂：“一起锻炼吧。”

  ……

  陆程程来到了A市的旗袍店。

  店长颜逸菲热情迎接：“程程，你来了，好久都没有来了。”

  陆程程环顾了一下店铺，店铺里客人有很多，肉眼可见的好生意：“我来看姥姥，顺带看看店铺。”

  颜逸菲笑道：“店铺生意非常不错，你不用操心。”

  陆程程道：“我看看经营情况。”

  “好。”颜逸菲把平板递给陆程程，然后给陆程程倒了一杯水过来，“程程，你在这里慢慢看，我去招呼客人。”

  “去吧。”陆程程坐到里间的沙发上，把流水点开……

  账目每天记录，十分详细，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十一月，十一月还没有完，但流水已经有二十多万了，上一个月流水是四十一万，九月的流水是三十八万……

  总得来说，店铺的流水在四十万左右浮动，不过寒暑假更多，能到五十万，现在冬天到了，做旗袍的少了，流水要少很多了。

  等翻了年，生意又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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