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川，你怎么来了？”陆程程十分意外。

  “来陪你过年，没想到你有人陪了。”聂海川脸庞俊朗，身高腿长，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真是风度翩翩，跟一开始过来那流浪汉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程程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道：“走，外面冷，去屋里说。”

  屋里安装了地暖，现在冬天了，自然是开着的，一进屋子就是一股舒服的暖意。

  三姑婆在厨房做午饭，一片热气腾腾。

  陆程程带着聂海川来到了厨房：“三姑婆，这是聂海川，我好兄弟。”

  聂海川打招呼：“三姑婆。”

  三姑婆笑呵呵道：“应该不是好兄弟，是男朋友吧？”

  两人都尴尬了。

  聂海川道：“三姑婆误会了，我们就是好朋友的关系，不是男女朋友。”

  陆程程也道：“我们认识十几年了，真不是那种关系，聂海川的心里有喜欢的人，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再三确定，三姑婆才打消了误会：“抱歉啊，是我误会了，以后不会了。”

  聂海川并不在意：“没关系，解释清楚了就行。”他话锋一转，“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

  “我给你们蒸了一个咸烧白，一个粉蒸肉，炸了酥肉，酥肉还是热的，你们去吃，除此之外，还炖了半只鸡，有几种腊肉，小青菜，挺多的，绝对丰盛。”

  三姑婆念着陆程程又忙又累，还没人陪伴，所以做了很多菜，想让她吃好点儿。

  聂海川拿了一块炸酥肉吃：“这炸酥肉好香啊。”

  三姑婆道：“这是程程自己养的猪，基本没什么腥味儿，肉质极好，炒出来、煮出来都不发柴，非常好吃。”

  聂海川又拿了一块炸酥肉，越吃越香，完全控制不住：“用粮食养大的猪就是不同。”

  三姑婆点点头，表示认可：“就是，去外面买的猪肉吃起来跟这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聂海川道：“要不说程程卖的猪都要贵一些，真是贵有贵一些的道理。”

  三姑婆道：“一分钱一分货嘛。”

  在谈话间，三姑婆又做好了一道菜，凉拌三丝，过年吃得油油腻腻，吃点儿凉拌菜最好了。

  做好了饭菜，端到桌上，五人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午饭后，村里不少人给陆程程送东西过来，感谢她让家人赚了钱，感谢她带大家赚钱，反正非常感激她。

  陆程程把东西收了，大过年的，大家开心最重要了。

  把东西收了，陆程程又要去养猪场煮猪食了，没办法，大伙儿都回去了，只能她来干这些事。

  去地里掰牛皮菜的叶子，拿回养猪场用粉丝机给打碎，然后放到锅里煮起来，煮好之后，往锅里倒上玉米和稻谷打成的糊糊，利用余热把糊糊烫成羹。

  而后去取储存起来的红薯藤——在收红薯的时候，红薯藤全部粉碎储存了起来，除了她自己的红薯藤，还有去周边收的，存储了很多很多，现在就是拿出来喂养的时候。

  原本绿色的红薯藤现在全部变成了黑色，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味，人闻着不太好闻，但猪挺喜欢的。

  把红薯藤一口锅里放一些，用余温给烫起来。

  从第一口锅放到最后一口锅，第一口锅里的猪食已经可以转移出来了。

  陆程程把按照顺序，把锅里的猪食转移出来。

  这是第一批，一共要煮三批，不然不够吃，好在都是燃气来煮，不然柴火都不够烧。

  聂海川、林湘云和林湘潞三人在帮着陆程程一起煮。

  煮好之后，第一批已经差不多可以拿去喂了，在喂的时候需要掺点儿水，不稠不稀的状态才是喂猪的最佳状态。

  用扁担担着桶，然后拿去倒在食槽里，一个猪圈里倒一锅猪食。

  挨着挨着到，直到每一个猪圈都倒上。

  现在猪已经不吃饲料了，全部吃煮好的猪食，吃猪食长大的猪，猪毛都在发亮。

  剩下的猪食盛到桶里，再放到三轮车里，载着送去山林里，喂养黑皮猪。

  黑皮猪吃得好，长得贼快，现在已经长大一倍多了，每次吃了食之后，肚子都鼓起来，胖乎乎的，特别可爱。

  陆程程把猪食全部倒在食槽里，食槽长长的，两边站满了小猪，抢着吃猪食。

  山林这边的猪，她找了一个村里人看着，又买了四条牧羊犬帮忙看着，只要有陌生人靠近，牧羊犬就会去按警报器，陆程程的手机就会接到通知，就算没人看着，也十分安全。

  陆程程把猪食全部倒在了食槽里，然后站在旁边看它们吃。

  四条牧羊犬蹲在陆程程的身前，一起看着猪吃食，像是忠心的护卫。

  陆程程回家去拿了狗食过来，有饭有肉有菜，吃的也是极好，四条牧羊犬身上长着腱子肉，特别强壮。

  四条狗散发着很重的压迫感，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猪吃饱之后，陆程程就命令四条狗去赶猪，把猪赶进猪舍，陆程程拿出手机，点开计数软件，扫描猪群，查看猪群的数量。

  三百头猪，不多不少，陆程程把猪舍给关了，离开之后，又把大门给锁了，除非翻墙才能进去，但墙上有电网，非常进屋去把电网关了，否则偷摸进去肯定会触电。

  触电就会报警，陆程程会接到通知。

  因为是山林，安保陆程程做得极为周全。

  把大门锁了，陆程程就叫上其他三人一起回家去了。

  ……

  次日，正式的除夕节。

  早上起来，陆程程把春联拿出来，在聂海川、林湘云和林湘潞的帮助下，贴好了，然后给家里的祖先烧纸。

  陆程程是不知道这些的，都是三姑婆手把手地教她。

  先把杀的公鸡用开水焯一下，把腿绑起来，形成跪拜的姿势，放在大盘子里，再端去堂屋，除了雄鸡，还有刀头和炸整鱼，三杯酒，一起用来祭祀祖先。

  刀头是指猪屁股上的肉，可以带尾巴，可以不带，但过年的刀头最好是带尾巴，这样比较完整。

  用泥捏成一个长方体，放在堂屋的正前方，把蜡烛和香点燃，插在泥上，然后烧纸钱。

  在烧纸钱的时候还要祈祷，陆程程是不会的，三姑婆一直在念叨，就是说一些祝福话，把过年的事告诉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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