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帆和范德彪上了老白的车。田晓荷和杜欣悦上了林虎的车，韩秀拉着狄雅上了朱艳秋的车。王长顺上了钟胜利的车。

  “大哥，这玩意怎么不好使了啊？”

  范德彪愁眉苦脸摆弄手中的大哥大。

  “没有信号，好使个屁。都告诉过你，留那边随便谁用都行，你不信。”

  大哥大肯定不好使，BB机不知道沈城有没有。陆帆再一次感觉差距还是太大了。

  “咱们这没这个东西，传呼机有了，刚刚能用，126台的。不过，都是数字的，呼你只有电话号码。要是说什么事，还得拿密码本翻译。前两天有人给我推荐，我没用，太麻烦了。”

  老白插话道。

  “哦，有了啊。彪子明天去买几个，有急事互相找找也方便。”

  陆帆想到了通讯行业。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传呼机、大哥大他可以引进生产线，可基站的建设等就完全不能插手了，很多的行业也是如此。即使有钱在，单凭他自己想快速推进某一产业也太难了。

  老白看着陆帆沉默不语，气氛沉闷，开口转移话题：

  “帆子，给你接风，三头牛没有准备，准备了烤全羊。新开的一家，很不错。包你吃得满嘴流油。”

  没等陆帆说话，范德彪开口道：

  “烤全羊好，烤全羊好。在香岛总吃海鲜，嘴都淡出鸟了。”

  陆帆也回过神，附和道：

  “还是老哥了解我。那边的菜看着样子很好，但是吃不习惯。我还是喜欢东北菜，要是有杀猪菜更好了。”

  “那没事。烤全羊附近就有一家杀猪菜馆，让他炖一锅送来。那个你做……”

  老白欲言又止。他想问陆帆到底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做期货挣的，可这时候不方便问。

  “白总，你烤了几只啊，我一个人就能吃半个羊，一只可不够。”

  范德彪惦记吃的，嘴角已经快流垂涎了。

  韩秀坐上朱艳秋的车就开始装萌，指着车载小冰箱问：

  “朱姐姐你的新车真不错。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那天她亲眼看到，朱艳秋不顾个人安危，像母老虎一样扑向向陆帆开枪的人，对朱艳秋的好感直线上升。朱艳秋回来前买东西，要是能带那么多，她和田晓荷都想把商店给朱艳秋带走。

  “小妹妹，这是车载冰箱。夏天也可以在车里吃冰棍。”

  朱艳秋的司机很自豪。

  “小王，到时候买一些冰砖、冰棍放里面，秀秀这个馋丫头到时候可以吃。”

  朱艳秋对司机吩咐道。

  她爱抚地摸着韩秀的头，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

  “嗯，多准备点，我狄雅姐可能吃了。”

  韩秀一点也不客气。

  老白安排的是全羊宴，一张能坐二十多人的大桌子上，中间摆放了一只烤得金黄的全羊。四周还有很多配菜。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羊汤。

  “欢迎先生一行人回家！欢迎杜小姐加盟！话不多说，举杯痛饮！”

  老白的开场白很简洁。

  众人举杯。范德彪一口干了杯中酒，把一大块羊腿肉夹入陆帆的盘子里。马上自己也弄了一块，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

  杜欣悦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吃法。不知道如何下筷。

  “欣悦姐，在咱们东北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你得放下矜持，习惯就好了。来，看老妹怎么吃。”

  社交达人周爽把一块肉羊放入杜欣悦碗里。自己抓了一块羊排，大口啃起来，一点也没有淑女形象。

  酒过三巡，除了开车不能喝酒的钟胜利和林虎，其他人都喝得微醺。三三两两开始交头接耳。

  “晓荷姐，我发现你漂亮了。皮肤好滑嫩啊，身上也香。是不是香岛的水土养人？”

  周爽摸摸田晓荷的脸，由衷赞美道。

  “哪的水土也没家的好。可能是总用化妆品的原因吧。小爽，我也给你买了几套化妆品，还有一些小东西。香岛的美女都用的，等一会拿给你。虎子，你大哥，一天稀里糊涂的，好像啥也没给你买，我也给你买了几样小东西。”

  田晓荷像个大嫂样。

  “哈哈，谢谢嫂子。不过，我大哥才不糊涂呢。”

  林虎和李铁柱一样，谁要说陆帆不好，他都要争辩一下，田晓荷也不例外。

  “长顺，辛苦了。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挺难吧。”

  钟胜利关切地问道。

  “老连长，我一点也不辛苦。就是有些失落。两边的差距太大了。唉，好在先生很厉害。也许在某些方面能缩小这种差距。”

  “你跟着先生一定多学些，不能丢咱当兵的脸。”

  “嗯，我努力学习，现在我都背诵英语单词了。一些书，我看不懂也努力看。”

  “多学习林虎，他为了能看懂账目，天天捧着厚厚的财会书看。而且不耻下问，公司的会计他都请教个遍。现在，想在账目上作假，一般的手法都瞒不过他。”

  “先生想让我做他的助理。我怕不能胜任，没敢答应。给先生开车就挺好的。”

  “怂蛋包，赶紧答应。你高中毕业的怕啥。”

  钟胜利和王长顺你一句我一句，眼前的羊汤凉了，都忘记添汤。

  陆帆和老白有太多的私密话要交流，俩人索性离开座位，坐到角落里的椅子上。

  陆帆简单介绍了香岛之行。期货的事三言两语带过，只说点气好，赚到了天文数字。

  “帆子，我没听错吧。你收购的投资公司现在可以投资40亿的规模？”

  老白内心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陆帆点点头。

  他不能告诉老白，国际的期货市场已经成了他细水长流的提款机，如果不出意外，以后每个月都能有30亿左右的资金入账。当然这事他谁也不能告诉。以后见招拆招，总能圆过去。

  “艹，你知道40亿什么概念吗？前几天看报纸报道，中等规模的民航机场，只要两亿六千万。一个发达的地级市申请建一个，上级还在研究。你……”

  老白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

  陆帆电话里说过大获全胜，老白尽力往大了想，最多有几个亿就顶天了。可没有想到竟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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