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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活该


自拿到红槐花枝的那一天开始,三位师父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该炼化成什么样的法器方能配得上这上古神物的天资。

  大师父扯自己的头发,二师父揪三师父的眉毛,三师父拽二师父的胡子。

  李不言曾看着三位师父脑袋上越来越少的毛发慎重建议,“要不就保留花枝的形状拿去插瓶得了。”

  然后,三位师父将其胖揍了一顿。

  边打边说,‘臭小子!你会让我们三个在教育界声名狼藉、颜面扫地的你造吗?!!!’

  津离月原以为按三位师父纠结的性子,怕是她死前大概能用上红槐炼制而成的法器。

  没想到一场婚宴吃下来,竟让他们茅塞顿开。

  别说形状、颜色了,就算是该怎么炼化,用哪些材料,三位师父都连夜拍板定好了。

  效率堪称万年来的第一!

  记得第二日离宫的时候,饱受折磨的大师父看着开天辟地头一回,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师弟们,拉着津离月的手哭得老泪纵横。

  嘴里直嚷嚷着,“吃席好啊~吃席真好!”

  大师父扬言,“我以后的生辰按二十四节气过,一年要办二十四场席!”

  末了,还不忘嘱咐津离月:“。。。别忘了随礼。”

  津离月:“。。。。。。”

  ——————————————

  唯洛宫中,一片寂静。

  蔡云归皱着眉:“你是说,因为苏京殿下的婚宴,三位师父定了炼制的法器?!”

  李不言一脸羡慕:“。。。一年二十四个生日,哇塞~”

  说话间,一只青鸟飞入轩窗,随后一瞬化为三只,分别落入三人手中成为一张青色的信纸,信纸左上角一枚金色的栀子花印。

  金色栀子花印,是赋芸境的专属印记。

  李不言瞬间惊叫而起,“三位师父出事了!”

  。。。。。。

  赋芸境,丘莱书院。

  断垣残壁,飞火乱散,焦土处处,哀嚎不断。

  一向不理世事的境主太璇此刻也被仙侍从被窝里挖出来主理众事。

  飞身而至的三人一落地便往书院里冲,太璇左手拦住津离月,右手拉住蔡云归,最后被莽着头不看路的李不言一头撞在腰上,差点咳出一口老血。

  太璇将三人扯到一边,哀嚎道,“三位大——”

  ‘哥’字被反应过来的太璇硬生生地咽下去,最后一叉腰道,“你们给劳资站住!”

  “你们现在冲进去干嘛?!”太璇道。

  “找,找师父啊!”李不言结结巴巴道,鼻涕眼泪横流一脸。

  太璇一手继续叉腰,一手指着丘莱书院那扇掉了一半,另一半摇摇欲坠的——门,继续嚎道:

  “你们瞅瞅!那里有一个人影吗?”

  不料此话一出,就连一向甚为淡定的津离月也红了眼眶,哽咽道,“境主,我们到底还是来晚了对吗?”

  太璇:“???”

  见他不语,蔡云归也落下泪来,从虚囊袋里拿出三把铁锹与三只锦匣,然后分别递给津离月与李不言。

  太璇:“???”

  你的袋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蔡云归拿着铁锹与锦匣泣道,“三位师父随风陨落,想来如今怕是也没留下什么东西,咱们就进去铲一锹土置于匣中,聊表安慰吧。”

  “嗯。”津离月与李不言闷着点点头。

  太璇:“。。。。。。”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他一把拽住几个人,喊道,“你们师父还活得好好的!别铲我的地!”

  “嗯?”

  “啊?”

  “哈?”

  三人齐齐回头,皆是泪流满面的悲伤。

  尤其是李不言,震惊得活像一个额,不太聪明的娃。

  因为一时没想好将伤员安置在哪里,所以,太璇境主的山头就被临时征用了过来。

  一边走,太璇一边跟他们三人解释此事。

  原来是三位师父一同炼制法器,不知怎的,炼化的法炉突然异动。

  而那法炉中的红槐牵扯着炉外的另外两枝灵光大盛。

  上古神槐的灵力深厚,何况是整整三枝的红槐异动。

  于是乎,三位师父还没来得及跑,便被灵力炸开而引起的房屋倒塌埋在了下面。

  更巧的是,那炼制房里装了不少草植灵药,当然还少不了毒药。

  房屋损毁,灯烛燃起,灵药毒药散作一团蒸腾为药雾,然后——

  被困于狭小空间的三位师父吸了个干干净净。

  太璇对此的结语是:“。。。哪个都没跑掉。”

  。。。。。。

  刚刚经历一场情绪大波动的三人一路上格外沉默,只是抓耳挠腮多了些。

  太璇知道三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便贴心地快走几步,留给几人收拾情绪的空间。

  却不想几人只是在用西岭斋专用语言互相‘坦白’。

  李不言:‘我刚刚只是很投入,绝对不是在扮痴呆。’

  蔡云归:‘我刚刚只是突然很喜欢田园之乐,绝不是想刨秃赋芸境的山头。’

  津离月:‘我觉得你们二人说的都很有道理。’

  李不言:‘在他们忘了我不帅的那一面前,我发誓,再也不来丘莱书院了。’

  津离月叹道:‘。。。原来,这就是永别。’

  蔡云归:‘话说是哪位小仙侍给咱们传的信?刚收到的时候,我以为咱们连出殡都赶不上了!’

  津离月:‘这就是你带铁锹的理由?’

  李不言:‘到时候把师父们坟刨了,然后再让他们当着你的面埋一次?’

  津离月:‘蔡云归,你的思想很危险。’

  李不言:‘老蔡,我看错你了。’

  蔡云归咬牙:‘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等他们见到了三位师父时,着实有点被眼前师父们的自强不息的精神所触动。

  只见二师父与三师父一个绑着手,一个吊着脚,分别躺并排而置的三张病床的左右两端。

  两位师父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其上犹有被毒药浸噬的痕迹。

  就这样,还为谁手中的烧鸡好吃而隔床互喷。

  大师父躺在正中间的病床上哼哼唧唧,一样的鼻青脸肿,但是四肢完好,就只有一个脑袋被包扎成一个巨型粽子。

  津离月道,“大师父伤到脑袋了?怎么连话都说不好了?”

  太璇适时打断,冷漠道,:“不,是在你们来之前,他已经劝了两个时辰的架了。”

  “嗓子彻底哑了。”

  津离月、蔡云归、李不言神色复杂,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璇最后给了致命一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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