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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降至冰点


奉城某知名中医院里。

  浓浓中药味弥散在医院的角角落落,一走一过,鼻息间全是药味。

  “媳妇儿,这种味道能适应不?闻不了就去车上等着,等快到我们了,我再下去接你。”

  陆匀骁偏头问肩旁的司小郁。

  “不了,我不想来回折腾。”司小郁摇摇头说。

  中医院里人特别多,放眼望去,一排排长椅全被占满,一个空位都没有。

  陆匀骁拉着司小郁走到有窗台的地方,一双长腿撑地,他先靠坐在窗台上,又让司小郁靠在他前面。

  陆匀骁双臂搭过司小郁肩头,环她在怀里。

  “这样沉。”司小郁挣了挣身子。

  陆匀骁又把双臂缠到司小郁腰上,双手暖在她小腹前,“这样行吗?”他在后面问。

  “随你。”昨晚疼到昏死过去,睡过一大觉之后,司小郁依然觉得浑身无力。

  两个人刚靠在窗台不久,陆匀骁的电话一通接一通。

  只有一通是闻书砚的,告诉陆子事情处理好了。

  其他全是工作的事,陆匀骁忙得不行,司小郁清晰地感觉到有血块一次次流出。

  每流出一块,小腹就像被疏通一样,好受一点。

  但是大多数还是酸痛,腰也不舒服,像被碾断了一样。

  就这样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进了诊室。

  陆匀骁扶着司小郁在椅子上坐下。

  “您好,医生。”他把病历本放在桌面上。

  医生轻点了下头,没问司小郁哪里不舒服,而是对她说:“手搭在脉枕上,先左手,后右手。”

  司小郁照做,此时她手腕极凉,中医的指腹搭在皮肤上非常暖热。

  等左右手都诊好脉,医生拿起笔在病历本上一边写,一边说话:“寒湿凝滞,体内寒气特别大,正在痛经,对吧?”

  司小郁点了点头。

  “这次经期延后多久,半个月,有吗?”医生断定得几乎无差。

  “延后16天。”司小郁回答医生  。

  “嗯。”医生点了点头,又问:“平时有喜欢喝凉饮,吃雪糕冰淇淋的习惯?”

  司小郁摇摇头,“不太喜欢,没有。”

  “那不可能寒成这样。”医生打量了这对男女的穿着与气质。

  不但不像吃不饱穿不暖,一看就是出身优渥,没受过任何风吹雨打,赢在起跑线上的人。

  这时,陆匀骁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杯冰块苏打水。

  “她吃过冰块。”陆匀骁忽然对医生说,“但是吃得不多,一共就几小块。”

  医生缓缓摇了摇头,“吃得不多不至于寒成这样。”

  直到这时,陆匀骁和司小郁心头一紧,几乎同时想到了答案。

  只属于两个人的,那些澎湃淋漓的日夜……等同于秘密一样的答案。

  司小郁想要确认那个答案,但是她没组织好语音,不知怎么问出口。

  这个时候,陆匀骁先开了口,“医生,冰块除了吃下去,在身体里融化也会对她造成伤害么?”

  陆匀骁感觉掌心突然窜起阵阵寒气,像攥了一把冰一样。

  医生没太懂陆匀骁的话,“你指的是?”

  手上的寒气从下往上席卷,陆匀骁冷白的脸上,也变得冰凉萧肃。

  他没有任何隐瞒地说:“夫妻-生-活的时候,冰块在她身体里融化。”

  闻言,医生把手中的笔往病历本上一放,表情严肃地说:“子宫就是这么受损的,冰化了也会凉上一阵,不是么?”

  “你们这么玩,身体不要了?而且以后也不打算要孩子了吗?”

  医生双手交叉在一起,继续说:“如果已经伤了根本,以后肯定要影响她生育功能。”

  “年轻人,玩过了。”医生最后总结道。

  此时,陆匀骁裤子口袋里的电话不停震动,他的手冷得不像话,把手机拿出来,直接按了关机。

  心脏像被一大团碎冰戳破,留下一个个血窟窿,涓涓血流染红了透明的冰。

  “医生,能治好吗?我媳妇儿喜欢孩子,我们不能不要孩子,主要痛经,她的身体也吃不消。”

  陆匀骁说着话,抬手握上司小郁肩膀,稳住她的身体。

  听完医生的话,司小郁整个人被吓住,稍一回神,差点从椅子上栽倒下来。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医生问道。

  “就上个月,记不清多少次。”陆匀骁答道。

  医生在病历本上翻出一篇空白页,开始奋笔疾书。

  “先开一疗程中药,喝完回来复检,再看下一步是换药,还是加量,减量,至于能不能根治,痛经我敢保证能治好,但是生育真的受损就说不好了。”

  “用法用量都写下面了。”医生合上病历本。

  这次再抬头,他才看清陆匀骁的长相,视线不由在他脸上定格几秒。

  玩得花,长得倒是非常好,雅气又倜傥的公子哥儿,一张带了点坏的冷白皮儿,不知道要招多少蜂引多少蝶。

  不过,眉眼怎么越看越眼熟。

  “还有什么问题么,医生?”陆匀骁发觉出中医探究的目光。

  “你,姓陆?”医生忽然问。

  “对,您认识我?”陆匀骁反问道。

  医生哼哼一笑,“我认识你爸,前几天还和陆厅一起喝酒来着。”

  “不过也不能说不认识你,你小时候弹钢琴对吧?”

  中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坐在琴椅上,弹得有板有眼的小男孩。

  “嗯,弹过钢琴。”

  爹的级别也对得上,先前陆匀骁全身冰凉,现在又像被架在火上烤。

  “从小你就皮,和闻家那小子没少作花样,他开飞机,你玩大船,把院子里折腾一团乱。”

  中医把病历本往前一推,脸色沉了沉,“你爸还是打你打少了,长大了也没消停。去取药,我跟药局说一声,就别排队了。”

  中医视线落在司小郁的姓氏上,又抬头看看司小郁。

  “你爸,我也认识,你们两个年轻人,哎~”

  中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向陆匀骁说:“以后不许胡作非为,好的事情就要用正确的方式去对待,别搞那些花样,拿药去。”

  陆匀骁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被教诲了一大通,身体里的反骨已经开始发痒,蠢蠢欲动。

  他拿起病历本,耐着性子说了句:“谢谢医生。”

  司小郁站起身,干脆说了句,“谢谢叔叔,麻烦您别告诉我爸。”

  中医抬抬手,赶人似的说:“赶紧回家好好吃药。”

  -

  两个人取完药,上了闻书砚的黑色宾利。

  虽然已是初夏,陆匀骁依然把副驾座椅开了加热功能。

  司小郁身体不舒服,情绪也不佳,他都知道。

  陆匀骁单手握在方向盘上,没急着起步,沉默几秒说:“对不起,媳妇儿,我带你做了坏事,伤了你身体,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事是我的责任。”

  司小郁苍白着嘴唇苦笑了声,“不怪你,怪我自己,开始是觉得冰能缓解疼痛,后来就上了瘾,是我咎由自取。”

  这段话说完,车子里一秒入冬,再也没了初夏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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