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

  梁拉娣才回过神便用力推搡着王鸿涛：“快些起来，小心大毛他们待会儿回来。”

  “万一被他们堵在床上，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得，起就起吧，有够仓促的，想歇一会儿的时间都不给。”王鸿涛边穿衣服边抱怨。

  要不是顾忌梁拉娣的心情大起大落，他高低得再怼她一顿的。

  收拾好走到外间，梁拉娣又坐回到了王鸿涛身边，揽着他的胳膊感慨道：“这一瞅老彭没了也快一年了，我是做梦也没想到日子非但没有变差，反而变好过了！”

  “你说，要是老彭看见了我今天这样子，是会为我开心呢还是生我气？”

  “自然是为你开心了！”王鸿涛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自个走的倒是轻巧，甩下你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受苦。你能帮他把几个孩子养这么好，一没改姓二没改嫁的就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任谁也说不出你的不是来！”

  …

  “嗯，你说的对！”

  “我没什么亏欠人彭家，是他先亏欠的我！”梁拉娣认同地点头。

  彭济忠死后，她婆家人曾不止一次地上门找事，想要梁拉娣把孩子、工位，都还给彭家，尤其是她那小叔子彭济诚，甚至还打过兄终弟及，让梁拉娣改嫁给他主意。

  这一切还是多亏了她的师傅焦敏，焦敏是机修厂里的书记，几次三番帮梁拉娣把婆家人顶回去，这才算是作罢。

  “还没问过你家里人呢，你家里人现在过怎么样？”王鸿涛点了颗烟，随口问道。

  “我爸妈、还有哥哥嫂嫂都是农村人，有活的时候吃集体食堂、攒公分，要没活就得吃自己的、或者等救济粮。”

  “现在起一直到秋收前后都有集体食堂吃，倒也不需要操心。”

  “那倒是。”王鸿涛吐出一口烟，看向梁拉娣，“想当年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苦日子没少过。”

  “要不说你有本事呢？我看你现在比公社干部都能耐，公社干部顶多也就能帮人安排个清闲点的农活，多记点工分什么的。”

  “你却能直接给人安排工作。”梁拉娣笑了笑，“能跟你好上我算是捡着了，现在几个孩子都懂事，大毛又马上能上学，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你上回带来的细粮、荤腥，这会儿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寻估粮食呢！”

  王鸿涛捏了捏她的脸蛋：“都说你也是我的女人了，总不可能看着你为了些粮食去找男人卖笑、讨脸色吧？”

  “我被饿过，知道人在饿急了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你要转换岗位呢就来找我，要不想的话也没事，有你师傅教着，再有我这边帮你，用不了多久就能上到高级焊工、到时就不用一直干活，只消带带徒弟就够了。”

  之前王鸿涛有问过梁拉娣说焊工太辛苦，要不要换份轻松点的工作，却被她拒绝了，因此王鸿涛这次便只说考级的事。

  梁拉娣不由得抿起嘴唇往王鸿涛身上靠：“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什么事都帮我考虑到前头。”

  “知道以后就要伺候好我，可不能这么仓促了。”王鸿涛在梁拉娣的脸上亲了一下。

  “去你的！”梁拉娣脸色微红，“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

  “这有啥，我亲我自己的女人怎么了。”王鸿涛笑着说道，“大毛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回来。”

  梁拉娣愣了一下，接着苦笑：“都怨你，说啥不好说这个，我好像听见他们声音了。”

  “哪有……”王鸿涛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大毛的声音：“妈，我们回来了！”

  “饭做了没有？”

  “呀！都怨你！”

  梁拉娣猛然惊起：“我都忘了还有做饭这档子事了！”

  王鸿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啊，真是天生就会甩锅，都不用学。

  ……

  “我在家里做饭，你去喊秋楠过来吧。”忙活开后梁拉娣便招呼。

  “那我可真去啦？”王鸿涛试探着问。

  “去吧去吧，秋楠这妹妹看样子我是收定了，反正都早晚的事。”

  “嗯。”

  ……

  吃完午饭没多久王鸿涛便走了。

  丁秋楠站厂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一直等没影了才回神。

  “这还没怎样呢就舍不得啦？”梁拉娣打趣道。

  “梁姐你笑话我！”

  “对了梁姐，你不会因为这个埋怨我吧？”丁秋楠小心翼翼的问道。

  梁拉娣摇头：“我自己都只是个情儿，哪有资格埋怨你这个，倒是你自己要想好了。”

  “你不像我，结过婚生过孩子，可要考虑清楚了。”

  丁秋楠点点头，又摇摇头：“梁姐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跟了王同志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虽然不能够给我名分，但是他有本事、长得好、待自己女人也好，而且我以后还能继续跟你做姐妹。”

  “再说了我嫁个别人就能保证对我好了吗？至少王同志对你好是已经看到了的，相比较能过的幸福，名分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傻姑娘，走吧，跟姐一起回去，姐再教你些做女人的知识，你也好少受些痛苦。”

  梁拉娣顺手拉上丁秋楠，回去说起了体己话

  ……

  纺织厂边的某处民房。

  孙小英大咧咧地躺着，衣裳凌乱。

  许大茂则是大剌剌地躺靠在床上，气喘吁吁。

  特娘的，还得是这娘们够劲儿，什么张寡妇赵寡妇的，都比不上这位来得专业。

  “哎，我说许大茂，照你说的那样整能成吗？这亲不能亲、摸不能摸的，可别把傻柱给急跑咯！”

  孙小英半掩门出身，你让她勾搭男人、伺候男人她绝对是没问题，可要是让她装良家装姑娘，那还有的学呢。

  像现在，许大茂便反复叮嘱她要注意分寸，讲话做事什么的都要收敛些、装矜持，就连无意间的触碰也不能有。

  许大茂缓过来些后问：“那傻柱是怎么回应的？”

  孙小英则是把傻柱的一系列反应表述出来，最后一耸肩：“看他模样倒是挺心动的，但又没给明确的答复，说是再考虑考虑，我也摸不准他到底啥意思。”

  “你说会不会是没吃到肉的缘故？”

  “没吃到肉？”许大茂没好气的瞥了孙小英一眼，“你这是还把自己当以前的半掩门呢？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是良家你是良家，这思路怎么就转不过来呢？”

  “大茂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心急嘛！”孙小英抱住许大茂的胳膊大力磨蹭，讨好道。

  “先不说这个的，你说帮我想一下问题到底出哪儿了。”

  许大茂眯起眼想了一会儿：“事关重大，这事我必须得先回院里仔细观察着的。”

  “这样，你呢先去医院帮自己身上检查检查，别留下什么毛病，你身上这味儿还是有些大了。”

  “之前的生意也全都放下，现在你有了工作，再有我跟傻柱帮衬着，不比以前过得滋润？”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不小心被公安逮着就都全完了！”

  “嗯，明儿…不对我下午就去！”孙小英重重地点头，要能过上好日子谁还愿意当半掩门啊？

  “往后只伺候你跟傻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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