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来，敬你一个！”喝没几圈呢，许大茂讲话就有点大舌头了。

  王鸿涛赶忙拦下：“行了大茂哥，不用这么讲究，自己人意思到就够。”

  娄晓娥也附和着拦下：“老王说的没错，你要是喝多了就自己睡地上去，我可搬不动你！”

  “好，那就喝完这杯的。”许大茂倒是干脆，他今天是存了心思请王鸿涛喝酒的，也不能真把自己搞醉了。

  喝完，许大茂对着王鸿涛举了下酒杯，拱手示意抱歉。

  “兄弟，娥子刚怀孕那段日子，全靠你的帮助才没短了营养，我得好好感谢你啊！”

  “再有放映员考核的名我也已经报上去了，这月底就能参加考核，等考上每个月能多十来块钱。”

  “我说大茂哥，我帮你这么多，这光请一顿饭可不够啊！”王鸿涛打趣道。

  “哈哈…说的哪里话！”

  “只要你想，兄弟你啥时候过来都行！保证招待好你的！”许大茂拍拍胸脯道。

  他许大茂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讲义气的厚道人类，之所以对王鸿涛这么客气无非是看重王鸿涛的未来，觉得他有能耐，以后还能继续帮扶自己，提携自己。

  要是哪天王鸿涛惹上麻烦、变落魄，真就一蹶不起了，你看他还搭不搭理。

  “行，有大茂哥你这句话我这忙就算没有白帮。”

  “看晓娥姐这架势应该离预产期不远了吧？大概啥时候生啊？”王鸿涛笑眯眯问道。

  娄晓娥轻抚自己肚皮，怜爱道：“十来天吧？具体哪天就不知道了。”

  许大茂也想伸手过来摸摸，却被娄晓娥拍开，只能讪讪着说道：“那啥，娥子就是小心，生怕我手粗糙伤着孩子….”

  王鸿涛暗自偷笑：人那是怕伤着孩子吗？就单纯的不想让你碰好吧！昨晚还缠着自己说想试试那啥呢。

  好在自己有够坚决，不是什么事都能够开玩笑的。

  想归想，表面上王鸿涛还是附和了句：“嗯，临到日子了是要小心些，该做的检查都去做了，别图省力气。”

  娄晓娥点点头：“知道的，红星医院以前还….还有我的几个朋友，该有的检查都做了，我打算再过一星期就住到医院里去。”

  红星医院和红星轧钢厂一样，之前都有娄家的股份，因此院里的领导娄晓娥都很熟悉，刚差点就没说漏嘴。

  “也好，住到医院里总归是能放心些。”王鸿涛认同的点点头。

  “吃饭吃饭，光顾着说话都忘记尝大茂哥手艺了。”

  “京茹你去厨房帮我打完饭过来，帮晓娥姐也打份。”

  “哦。”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收拾好桌子上院里洗碗去。

  娄晓娥直接坐到王鸿涛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幽怨道：“最近我倒是越来越想你了，真难熬！”

  秦京茹捂着嘴偷笑，接着默默起身去门口站着。

  王鸿涛正色：“难熬也要熬！都这节骨眼了。”

  “隔着也不行吗？”娄晓娥嘟着嘴闷闷不乐，媚眼如丝，快要溢出水来。

  王鸿涛无奈道：“何必呢？又不解渴，弄不好还把你逗得更馋嘴了。”

  “乖啦，再等些日子的，等过去了再好好补偿你。”

  “哦。”娄晓娥扫兴地应了声。

  “对了，你说孩子的名取什么好？姓随不了你，这名肯定是要让你取的。”

  “取名啊？”王鸿涛皱起了眉头。

  在五六十年代，家长给孩子取名大多带着浓厚的背景气息，比如男娃取的大多都带有国、勇、军，卫红、国强之类比较阳刚的，女娃很多会带有英、娇、兰、娥这些女性化的。

  那时还流传有一种说法，就是名字越贱越好养活，什么狗剩、狗蛋，聋棒、讨饭也是层出不穷。

  王鸿涛没想自己孩子取太现代化的名字，但也不想孩子名太土气。

  “男娃女娃知道了吗？”

  王鸿涛想了想问道。

  查胎儿性别这事放别人可能办不到，但是对娄晓娥而言绝对是轻而易举。

  “是…是个女娃。其实早已经查出来了，我没敢跟你说。”娄晓娥低着头不敢抬起，似觉得愧疚。

  “真女娃啊？女娃好啊！我就喜欢女的！”王鸿涛激动的捧起娄晓娥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你…你不怪我？！”娄晓娥有些惊讶。

  “怪你？怪你干嘛？“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喜欢女孩吗？你以为我骗你啊？”

  “再说了生男生女又不是你决定的，那是由男…”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说了你也不懂。”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女娃就够了！”

  看王鸿涛样子不像在作伪，娄晓娥这才松了口气。

  那时候的重男轻女不是说说的，光看院里秦淮茹就知道。

  生棒梗时候是贾家的功臣，几乎被贾家捧天上去。

  可是等二胎生了小当呢？

  贾张氏那脸当时就拉下来了，没接小孩而是张嘴来了句：“怎么生了个赔钱货？”

  由此可见一般。

  当初王鸿涛是有说过喜欢女孩，但娄晓娥只以为他是敷衍自己宽慰自己，直到现在确定是女儿了，见表现得比之前还要欣喜，娄晓娥才放下心。

  王鸿涛这人护犊但是不封建，他更看重的是女人间的感情而不是别的，自己家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又没有大把的遗产要分，哪来那么多重男轻女的想法？

  他连孩子跟许大茂姓都尚且不介意，又怎么会在意是男是女呢？

  不得不说他的观点在当时还是很稀有很前卫的。

  “孩子取名许诺怎么样，小时候显俏皮可爱，长大后又落落大方，怎么都适合。”

  “许诺？”听到这名娄晓娥几欲笑眯了眼，：“嘿嘿，这名字好。”

  “从没想过这个词还能拿来做名字的。”

  “许诺，我娄晓娥许诺以后一定给你生个儿子。咯咯……”娄晓娥娇笑着一头撞进王鸿涛怀里。

  “一下子宝宝的小名也就有了，叫诺诺好还是小糯米好呢？”娄晓娥咬着手指头在那纠结。

  “要不就叫小糯米吧，小名一般都小时候用，小糯米叫着显可爱，你这么漂亮生出来的姑娘一定很可爱。”王鸿涛建议。

  “嗯，听你的，大名叫许诺，小名就叫小糯米。”

  “不过先别急着告诉许大茂，他老早就嚷嚷着许家要添男丁，要有后了，知道是个女儿保不齐会对我使脸色。”

  “我可不想看他那张驴脸！”娄晓娥说着有些忿忿不平。

  “他敢？！”王鸿涛瞪大眼睛。

  “惯的他！”

  “晓娥姐你瞧好了，他要敢给你脸色看，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能耐了他，鳖毛龟太公都敢使脸色了还。”

  “咯咯….真使脸色我也不怕他。我家里早都说了，让我生完孩子就回家住，把我养好好的。”

  ……

  说话间，秦京茹瞟见许大茂洗完碗，也是快走几步坐回桌子旁。

  娄晓娥也起身坐到自己凳子上，抓过秦京茹手用歉意的眼神朝她看了看。

  秦京茹微笑着摇摇头，意思没有事。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许大茂把装满碗筷的脸盆搭在自己腰间，舔着脸问道，倒是有几分家庭主夫的样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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