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小时候也吃过，那时候才五毛呢，那时候还有那种，用色素染的面团，揪下来一块搓成圆的，加点萝卜丝或者其他丝，炸成小丸子，可以煮汤，可以加在炖菜卤菜里，后来也没看到有卖的了。”

  有些小吃，真就是吃个情怀了。

  “哥你那时候，虽然没差几年吧，你那时候有想吃的吗。”

  “嗯，猫耳朵，你做过了，还有，江米条，你上次做沙琪玛，油炸的时候，一些没定型的小根的，就很像。”

  “啊？哥哥你喜欢吃吗，早知道我给它裹一层糖了，就更像江米条了。”

  “没事，跟着你，我吃了不少从没吃过的甜品。”

  人来人往，不好亲密，江翻只能用手机发了一个抱着亲的表情。

  卖了一个多小时的核桃，江翻去打包了牛肉面来，江翻吸溜吸溜的吃，季景渊在给他“打工”，但是他做起生意来，比较不喜欢让利，也没人敢跟他嬉皮笑脸的让送几个吃的。

  江翻憋笑。

  他季哥其实乐于助人还大方善良，只是面相严肃了点，当初还没交往的时候，季哥在路上就很热心肠载自己和弟弟妹妹，还帮忙搬东西。

  虽然觉得其他人不懂欣赏，但这样，季哥的美好只有自己全部看在眼里，他就是觉得，很高兴。

  最好，这份美好，还只有他独享。

  “吃就吃，干嘛吃一会停一会，想什么。”季景渊见没客人，拿着两个核桃在那儿盘着玩。

  “我就是想要不要早点收摊，跟哥哥回去洗个澡，睡一觉。”

  咔嚓。

  都不用夹核桃专用夹，季景渊直接徒手捏碎两个核桃。

  “收摊吧。”季景渊站起身来收拾。

  唉，小年轻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说话方式，直来直去。

  江翻眼睛笑得弯弯的。

  收摊回家，到处走走，门后，楼梯口，浴室，新买的床牢固，吞吞吐吐也不闻咯吱声。

  江翻能搂着季景渊去清洗，季景渊后知后觉：“你长身体了？”

  感觉，是不是高了点，肩膀宽了点？

  “是吗？我没注意，回头称一下。”

  男孩子比女孩子发育得晚点，但是他马上二十二岁了还长，估计只是长肉了。

  上个称，快八十公斤了，穿拖鞋测量的身高，一米八五。

  属于修长型，但肩膀和大腿都挺有肌肉的：“可能是练出来了。”

  季景渊掐着他的命门：‘说说，怎么练的。’

  “不说了不说了，哥，我再也不说这种段子了。”

  “小怂包。”

  江翻哭丧脸，能不怂么，我这都是为了谁。

  但哥怎么连抓他事后那个睥睨的眼神都好看啊。

  “哥你真好看。”

  “听过事后烟，没听过还要事后话的。”

  小两口子在一起，甜言蜜语半数以上都是不能公开的。

  要不得买多少去污粉。

  夜深人静，季景渊起来去阳台抽个烟，手机划开，是沙文特发来的信息。

  香江两个字，让季景渊深深皱眉。

  这都多久了，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哥？不冷吗？”外套搭上来，暖和了季景渊的后背。

  乡下的星星多，冬日里，周围一片漆黑，头顶星星点点，有种寂寥的美感。

  ~

  次日，江翻早起忙碌。

  今天还有客人要来呢，卫生一直都挺干净，稍微再拖拖，点上熏香。

  反正眼里有活的人，怎么都能找到点琐碎的卫生问题处理了。

  刚过九点，陈卫平打来电话，说有个两个朋友一起来。

  “是您，爱人吗？”杜什么来着？

  “不是，他没空，我给你找了个机会，能做成，又是小几万到手，过年给家里添个家具不香啊。”

  不是，您怎么把我看成对几万块没什么感觉的呢。

  我几百块几十块都很珍惜的啊。

  江翻虽然还是二十一岁的自己，但一场梦多多少少也是影响到了他，其中最显着的就是更加包容的性子和更加稳定的情绪。

  江翻上能做小众小资的米其林，下能做一块钱一把的猫耳朵、江米条，他不会束缚自己一定要在哪个定位，也不会因为挣了几个钱就真把自己当太上皇老爷了。

  你富这一时片刻的，不如细水长流一直富。

  是吧。

  “要是不介意我家小，地方偏，来就来吧，我是欢迎的，要在这里吃午饭么，中餐西餐？”他都能组一桌上的了台面的。

  “吃完我们另有地方，下午，大概三四点来吧。”

  “那他们有什么忌口的，不能吃的东西吗？”

  “我问问。”陈卫平问了一下，那边说了什么，陈卫平扭头来又说：“没，什么都吃，就是尽量中式的，可以？”

  “好，可以，没问题的，那我在家等着你们。”

  挂了电话，季景渊穿戴整齐下来了。

  瞧见江翻脖子上那点痕迹：“一会记得戴围巾。”

  江翻眨眨眼，无辜的样子，让季景渊想狠狠宠一下。

  一时心软，铸成大憾事。

  你等老子哪天心狠的。

  中午两人去饭馆解决，季景渊中途回了ktv一趟，江翻就在家里烤中式小点心。

  下午不到四点，陈卫平的车来了，驶入车库，江翻笑着和三人打招呼，分别握手，进来先洗洗手，喝杯水。

  季景渊后脚到，发现来的是一对夫妻，妻子年纪大点，三十三了，丈夫二十五。

  两人对江翻的感官不错，聊得还算融洽，桌上的奶枣，那女人吃了好几个。

  行，客人到了，季哥也回来了，那就上去围炉煮茶吧。

  楼上已经布置好了，藤编水壶，纸灯笼，茶杯，杯垫，格式藤编，小碟子，点心盘，花束，摆件，茶巾，茶席齐全得很，就地组个拍摄团购说不定都有大批人来。

  用的是是炭炉和陶泥壶。

  这些江翻网购的时候就买过所以之前没让季景渊在超市买，那露营专用的桌子、椅子、烤网是季景渊那边的，再准备一些吃的，轻轻松松就能复刻古代有钱闲人玩的“围炉煮茶”。

  用的是武夷的岩茶。

  江翻这边有上好的进口茶包，但陈卫平带了好茶来，就用上了一个不懂得薅老板羊毛的员工不是好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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