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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 我就是一个疯子


“伤口处理好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梁晚忆便匆匆收拾东西落荒而逃了,楚承稷见状在背后叫住她。

  “晚晚,你什么时候来给我换药?”

  伤口自然是需要换药的,依楚承稷的性子,既然他不愿意处理伤口。那梁晚忆不在的话,他估计也是不愿意换药的。

  梁晚忆的脚步顿住,她犹豫了一下回答:“明日。”

  “好,我等着你。”楚承稷笑着回答。

  他就知道,晚晚最是心软。

  虽然晚晚依然没有接受他的心意,但是晚晚已经不会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次日,梁晚忆来到将军府时,却被告知楚承稷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那皇上去哪了?”梁晚忆皱着眉头问。

  “这……奴才也不知道。”太监惶恐地回答。

  梁晚忆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你们怎么能让皇上独自一人出府,皇上还有伤在身,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身后突然传来了楚承稷的声音,“晚晚是在担心我吗?”

  梁晚忆尴尬地回头,然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他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承稷把刚采到的花递到梁晚忆的面前,笑着哄道:“晚晚不要生气好不好?”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草民哪有资格生气啊?”梁晚忆埋汰地和他呛声,然后便转身离去。

  周围的宫人都憋着笑意,楚承稷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便马上收敛了起来。

  “晚晚,你等等我啊。”转眼间楚承稷就哄人去了。

  两人来到楚承稷的院落,进了厢房之后,梁晚忆把药箱搁在桌案上,然后铁面无私地说:“把上衣脱了。”

  楚承稷解着自己的腰带,“晚晚还是这么直接。”

  梁晚忆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楚承稷笑着把花递给她。

  “我腾不出手来了,晚晚帮人拿一下呗。”

  看着面前娇艳的花儿,梁晚忆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接过花束,叹了一口气说:“你身上还有伤呢,这花以后就不要采了。”

  “那可不行,晚晚喜欢。”

  梁晚忆哑口无言。

  楚承稷一边解着自己腰带,一边凑到梁晚忆的耳边说:“晚晚,人比花娇。”

  梁晚忆害羞地推了推他,谁知楚承稷痛苦地捂着胸口说:“好痛啊晚晚,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梁晚忆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别装了,你伤在后背。”

  楚承稷讪讪地笑了笑,然后尴尬地放下了手。

  “转过去。”梁晚忆示意他。

  本来是很暧昧的氛围,但是梁晚忆这么坦然的样子,楚承稷想要蛊惑她都做不到,只能认命地转了过去。

  梁晚忆帮楚承稷拆掉纱布,然后观摩了一下伤口,皱眉说:“伤口还没有结痂,你这些日子还是不要乱跑为好。”

  “好。”楚承稷笑着应下。

  他久经沙场,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能引起晚晚的在意还是好的。

  一刻钟后,伤口换完药了,梁晚忆正在收拾药箱。

  这时候楚承稷转过身来,牵起梁晚忆的手说:“晚晚,新风镇刚刚遭遇了重创,我打算举办了一场灯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梁晚忆抬起头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们现在好像不是可以一起去逛灯会的关系吧?”

  楚承稷失落地垂下了头,“这样啊……”

  梁晚忆心情沉重地抿了抿唇,然后沉默地背上药箱离开了。

  等她出门后,楚承稷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次日,梁晚忆来到将军府给楚承稷换药的时候,她又收到了一束娇艳的花儿。

  眼见着梁晚忆就要露出责备的眼神,楚承稷连忙解释说:“这是我吩咐宫人去摘的,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再亲自去摘。”

  梁晚忆没再说什么,只是照常给楚承稷换药。

  此后几天,梁晚忆来将军府时总会捧着一束鲜花离去。

  收的花多了,就连梁晚忆的身上都沾了淡雅的花香。说不开心是假的,梁晚忆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防线正在逐渐被打破。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灯会前夕,梁晚忆为楚承稷拆了纱布。

  “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我就不来了。”

  “那怎么可以?”楚承稷抗拒地说。

  “怎么不可以?我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梁晚忆冷静地回道。

  说完之后,梁晚忆收拾自己的药箱便要离开。

  楚承稷看着梁晚忆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极端的想法。

  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梁晚忆连忙回头,却看见楚承稷拿着匕首正在划开自己背上的伤口。

  “你干什么!”梁晚忆急忙过来阻止楚承稷。

  因为怕伤到梁晚忆,楚承稷没敢用力挣扎,匕首很快便被梁晚忆给夺了过去。

  “这下你总不会不管我了吧?”楚承稷喘着粗气说。

  梁晚忆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楚承稷,你就是一个疯子!”

  “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楚承稷抬头直视着梁晚忆。

  “如果没有遇见你,那我本可以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帝王,临幸后妃,绵延子嗣。可谁让我偏偏遇见了你,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如果不能和你长相厮守,那我保不齐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晚晚,你这么心地善良,你也不愿意看我成为一个暴君吧?”

  “你威胁我?”梁晚忆惊讶地说。

  “这怎么能算威胁呢?”

  楚承稷伸手把梁晚忆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即使梁晚忆剧烈挣扎着,但毫无意外,这是于事无补的。

  “晚晚,我若是想要威胁你,那我现在就应该强要了你,然后把你强娶入宫。反正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也该属于我。”

  “你敢?!”梁晚忆怒视着楚承稷。

  “所以啊晚晚,我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我没有这样做。晚晚,我都快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与我并肩?”

  梁晚忆沉默着没有回答,但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他不是说“成为他的皇后”,而是说“和他并肩”。

  看见梁晚忆沉默的样子,楚承稷突然又意识到:口说无凭,他应该给晚晚实际的保障才是。

  楚承稷吩咐宫人拿来笔墨纸砚,还有誊写圣旨专用的黄绸。

  宫人捧着东西进来的时候,看见楚承稷和梁晚忆交叠在一起的姿势,他的目光顿了顿,然后便急忙低下了头来不敢乱看。

  梁晚忆见状剧烈地挣扎着,楚承稷紧紧地抱着她。

  “别动。”

  现在的楚承稷强硬得可怕,梁晚忆意识到,她或许到现在才真正地了解楚承稷。

  作为帝王,他会谈笑风生,会指点江山,但他骨子里绝对是偏执的。

  但即使意识到了这一点,梁晚忆也没有办法苛责他。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接纳他的全部吗?

  梁晚忆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魔怔了。

  宫人磨好了墨之后便下去,楚承稷把黄绸铺在桌案上,然后手把手地抓着梁晚忆,准备写下圣旨。

  “你干什么?”梁晚忆不愿意配合。

  楚承稷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晚晚,你配合一点。”

  听着楚承稷放软的姿态,梁晚忆突然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能让楚承稷带着走。

  楚承稷笑了笑,他的晚晚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呢。

  梁晚忆看着楚承稷抓着她的手缓缓在黄绸上写下一段话。

  “医女梁氏晚忆,温婉善良、悬壶济世,朕心甚悦之,愿以江山为聘,娶梁氏晚忆为妻。若是日后兰因絮果,朕辜负了皇后,皇后有离宫之心,朕绝不会阻拦,并以良田府宅相赠。”

  而后梁晚忆又眼睁睁地看着楚承稷把着自己的手在圣旨上盖上了御印。

  “你这是何意?”梁晚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

  等墨迹干了之后,楚承稷把圣旨卷起来交到了梁晚忆的手里。

  “这并不是真正的立后圣旨,这只是我给晚晚的保障。身份地位、后宫子嗣,这些都横在我们之间,让晚晚少了孤注一掷的勇气。但是晚晚,我真的很需要你。”

  说着楚承稷还可怜兮兮地把头埋到了梁晚忆的肩膀上。

  “如果你在宫里待得不习惯,那你可以拿着这封圣旨随时抽身离去。晚晚,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梁晚忆心跳得很快,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楚承稷推开,然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皇上还是不要说胡话了。”说完梁晚忆便转身离去。

  楚承稷不甘地在身后叫住她,“明日灯会,我会在鹊桥等你,你若不来,那我便一直等。”

  梁晚忆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又离开了。

  楚承稷在身后叹了一口气,皇后的尊位她不在乎,他的满腔情意她也视而不见,那他便以天下万民来“威逼”,以他的偏执来求得怜悯。

  次日傍晚,楚承稷站立在鹊桥之上,新风镇的鹊桥很是有名,有情人都在这里相会。

  但是今日,鹊桥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成双成对,只有楚承稷形单影只。

  这时候宫人过来准备说:“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时辰一到,那新风镇便会出现前所未有的烟火盛况。”

  楚承稷没有纠正宫人的称呼,即使梁晚忆还没有答应他,但楚承稷早已经认定:此生,她就是他唯一的皇后。

  “嗯。”楚承稷淡然应下。

  只是不知道,这场旷世烟火之下是有情人执手相对,还是独自一人怅然失落?

  宫人抬头复杂地看了楚承稷一眼,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使那人是皇上也难逃此劫。

  宫人怀着复杂的情绪退下了,鹊桥上又剩下楚承稷孤寂的身影。

  时间不断地在流逝,楚承稷渐渐地有些焦灼,他握紧了桥上的石墩。

  晚晚若当真不来,那他要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楚承稷都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麻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楚承稷茫然地抬头看去,时辰到了,绚烂的烟火如期而至,可他身旁的人还没来。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驻足,惊叹地看着天上的美景。

  “哇,真好看。”

  “这烟火来得刚刚好,你看,这烟火都在为我们喝彩呢。”

  楚承稷听着周围喧杂的声音,冷笑了一声,他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只是他的情缘呢?

  楚承稷失落地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火,与周围欢喜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时候楚承稷的手突然被牵着了,他听见身旁人的软声细语。

  “这场烟火很美。”

  楚承稷不可置信地转过了头来,梁晚忆就站在他的旁边笑靥如花。

  “晚晚。”楚承稷欣喜地抱住了梁晚忆,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梁晚忆也伸手抱住楚承稷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楚承稷的背。

  今日,她一直在木屋里端详着那封圣旨。

  她的指尖拂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她相信,这些字都饱含了楚承稷的心意。

  但其实,这其中又何尝不包含着她的情意?

  楚承稷向来不愿意强迫她,若是她不愿意,楚承稷根本就没可能抓着她的手写下这封圣旨。

  他说,余生如果不能和她长相厮守,那他会疯的。

  其实,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有的豁达都是骗人的,只要有遗憾便会铭记终生。

  那不如就勇敢一次吧,有情人何苦互相折磨。

  梁晚忆轻抚着楚承稷,笑着问:“我来迟了吗?”

  “没有没有。”楚承稷连忙否认。

  “晚晚来得刚刚好。”

  他终于也等来了他的情缘。

  激动的情绪过后,梁晚忆放开了楚承稷,两人相视一笑。

  夜幕中,楚承稷的眼眶有些发红。

  梁晚忆心疼地抚了抚他的眼角,“怎么还哭了点?”

  楚承稷把梁晚忆转了一个方向,然后从身后拥住她。

  “晚晚小声一点,要是让旁人听到一国之君竟然落泪,那我的面子便没了。”

  梁晚忆闻言好笑地抚了抚他的脸颊。

  而后楚承稷和梁晚忆都抬头看向天上的烟火,良辰美景佳人,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过了一会儿,楚承稷又忍不住低头看向梁晚忆。世界纷纷扰扰,他的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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