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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本侯今日前来,就是要你不得安宁


和宁手里还拿着珠钗,一脸气色道,“母后,皇兄,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儿臣就只是想要一个昨日嫂嫂成婚时的漂亮妆发,可整个长乐宫,竟然无一人能梳好,这让和宁如何嫁人啊!”

  “笑话,你是公主,成婚那是举国同庆的大事,怎么能因为一个妆发,就不嫁人了?”

  景元承也在一旁哄到,“就是,皇妹想要好妆发,这有何难,朕让宫内有经验的梳发宫女们,全都去你那里,你挑中哪个,留在身边伺候便是。”

  无论如何,景元承对这个唯一的皇妹还是宠的。

  这一点,倒是让岳太后面色舒缓不少。

  她最怕的,便是圣上如同先帝那般,不顾念亲情。

  拖延了两日,谢长宴还要去上早朝。

  他一走,孟知溪也懒了些,赖着床多睡了会儿。

  这几日,也不知他是怎么了,没羞没臊的拉着她……

  幸好谢府没有长辈,孟知溪进府便做了这府内的女主人,平日里不用去请安问好,一切事务也都随她的心意。

  如此惬意,倒是让她生出几分恍惚。

  好似,她现在和未成婚也没有什么不同。

  孟知溪刚起床收拾好,月扇就来报。

  刘嬷嬷来告别了,今日她们要启程回天阳,再来,就不知是何时了。

  刘嬷嬷要走,那谢侯大抵是要一起走的。

  自从成婚那日过后,孟知溪就再没见过谢侯。

  两父子早就断了关系,谢长宴也说过,请谢侯来参加婚仪,也是为了要一个脸面,若不是顾及孟知溪,怕她落人口舌,这两父子怕是再也不会相见。

  孟知溪知道谢侯之前做的的种种,对这位长辈也没什么看法。

  只要谢长宴能从执念中走出来,不为此所困就好。

  和刘嬷嬷等人告别,孟知溪一路把人送到门外。

  谢长宴亲自派了车马,谢侯已经被人押上后面的马车。

  宫内方向,忽然来了一辆马车。

  那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下车朝着孟知溪行礼个礼,才道,“谢夫人,太后娘娘想单独见见谢侯,您看?”

  此事,孟知溪自然做不得主,但太后娘娘口谕,自然是不可违的。

  孟知溪点了点头,让她们把人带走。

  于此同时,也派人去宫中告知他一声。

  谢侯被太后娘娘请走,刘嬷嬷自然也因此耽误了行程。

  连人带马车,先请回谢府安置。

  孟知溪正思虑自己要不要跟着入宫一趟,又听见一阵车马声。

  “阿姐。”

  沈嵘勒马停下,孟知溪看见他一脸喜气,还有些纳闷。

  明日才到回门的日子,他怎么今日就来接了。

  沈嵘下马,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今日要去宫中下聘,祖父身体不便,家中又无长辈,我也只能来请阿姐了。”

  孟知溪笑了笑,正好,她也要入宫一趟。

  姐弟俩收拾妥当,又让下人清点好礼单,浩浩荡荡向宫中出发。

  宫中礼制繁琐,所进物品,皆要一一排查。

  孟知溪这几日倒是刚刚接触谢府事务,有的是耐心。

  “我在这里看着清点就好,你先去招和宁吧,别让她等急了。”

  年轻人的心思,她看的清楚。

  “劳烦阿姐了。”

  沈嵘拱了拱手,脚步迈的又急又大。

  寿康宫。

  下人皆被赶到院外,站在门口守着的,也只有太后身边最亲近的老嬷嬷。

  这等阵仗,若是有心人一瞧,也知道是有要事。

  外墙,一个小宫女伸着头朝内院瞧了一眼。

  眼看进不去,便压了心思,捂着肚子称痛,告了假,身影绕了一圈,直直地朝紫宸殿去了。

  “别来无恙啊,太后娘娘?”

  谢侯一身布衣,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反观岳太后,金冠玉坠,衬的她更年轻了许多。

  “哀家和你还有什么叙旧的必要吗?你派人传密信入宫,不就是为了见哀家一面,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本来,岳太后是不会弄这份麻烦见他的,但这人不仅带来了密信,还带来了当年两人的定情信物。

  为着这个麻烦物件,她也不得不见他。

  谢侯大笑,爽朗的笑意让岳太后捏着佛珠的手有些抖。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话该臣问您,太后娘娘,您当年干了什么?”

  谢侯双眼有神,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把柄。

  岳太后心神一慌,避开视线,“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

  “您若真听不懂,为何今日要召见臣,难不成这么多年了,太后娘娘心里还对臣有情义?”

  “放肆!”

  岳太后被他的话激的站起来,她面色涨红,不是羞的,是被他气的。

  这么多年了,当事者都已经死尽,两人的秘密早该掩埋。

  “太后娘娘先别急,臣今日进宫,就想问个明白,谢长宴他究竟是谁所生?太后娘娘如今已爬上尊位,再无避讳,难道还不能还臣一个真相?”

  岳太后满眼不敢置信,似乎对谢侯知晓真相一事大为震惊。

  当年之事,也就阿姐和几个近人知晓。

  那些人全都死了,他是如何得知。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娘娘好心机,当年为了嫁入皇氏,竟然狠心设计亲姐和臣发生关系,如此还不罢休,你与那景玄宗交好之时,怀中已经怀了臣的子嗣,为求万全,你求了岳淑荣,让她装作怀胎十月,再暗自把孩子生下,留给她,这样便无人可以挡你飞黄腾达的皇后路了,如此,是也不是?”

  谢侯一口气说完,惊的岳太后瘫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你是从何得知的这些疯言疯语。”

  谢侯满目猩红,“不可能?岳遥竹,你敢对天发誓吗?这一切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是又如何?你今日找到哀家,究竟想干什么?元承是皇氏血脉,他继承大统,无可厚非,长宴虽然随了你,但毕竟是哀家亲生,哀家把他带在身侧,给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样的结果,不是最圆满的吗,当初你先负了哀家,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叫嚣。”

  提起陈年往事,两人终究是撕破了脸。

  谢侯身影沧桑,又是一阵气笑,“岳遥竹,你以为你是谁,万事怎能都随了你的愿,本侯今日前来,就是要你不得安宁。”

  “你!”

  岳太后被他气来的说不出话来,双眸紧眯,眼底已经漫上隐隐杀意。

  “你到底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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