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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当年真相


“慕廷韬罪大恶极,此番他与其同谋,被北燕所俘虏,乃他咎由自取。若北燕让我朝以财帛、土地相赎,不必理会。”

  “引狼入室者,乃社稷罪人,他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睿帝的话掷地有声。

  臣子们纷纷泪流满面,直言:“陛下圣明!”

  “怎么不见徐中书令?”睿帝扫视了一眼,问道。

  徐学士出列,道:“禀陛下,微臣的父亲已经被明王撤了职。”

  睿帝脸色阴冷,道:“那个逆子称帝期间所有的旨意都作废,明日,让徐中书令回来上朝吧。”

  “那个逆子提上来的人,全部都剥去官职,严查,为官期间,如有不妥,重重处罚。”

  “申御史为国尽忠,宁死也要说真话,朕感念申御史风骨,慨叹国失栋梁,乃国之不幸,追封为文正公,由其子承其官职。”

  “宸王慕廷钰,为国征战多年,灭西戎,收南梧,平上京之乱,功勋显着,特封为皇太子,从即日起,替朕分管政事。”

  “大小政事,太子之意,便是朕的意思。”

  上朝第一日,睿帝与宸王便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拨乱反正。

  臣子们纷纷感慨,大晟终于得救了。

  ……

  白疏香忙着战后安顿百姓,一直都没有回府。

  沈国公父子先回府去修缮,白芷萝便先留在徐府上。

  这日,宁王突然间出现,整个人莫名的颓唐。

  “白姑娘,江神医,那个老人家开口说话了!”

  那个途中捡来的老人家,跟着宁王一同回京,就一直住在宁王府中。

  今早,伺候的丫鬟突然间急匆匆地跑来回报,说是那个老妈妈开口说话了。

  宁王连忙赶过去,那个已经收拾整齐的老妈妈一见到他,就跪下来,喊道:“五皇子!”

  “你是……”宁王一听她的称呼,下意识问道。

  老妈妈含泪道:“老奴是当年伺候容贵人的姑姑,老奴姓吴。容贵人难产薨逝后,老奴便被人灌下哑药,废了双手,还被人企图勒死,丢在乱葬岗里。”

  宁王目眦欲裂:“你……你伺候过我母亲?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当年容贵人的饮食中被人下了药,胎儿太大,气血不平,难产而死。”

  “是谁?是谁要害她?”

  吴嬷嬷咬了咬牙,恨恨道:“是崔贵妃!”

  宁王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容贵人是崔贵妃的陪嫁奴婢,崔贵妃为了固宠,便让容贵人侍寝。”

  “那时候,薛皇后死后,崔贵妃对皇后之位,本是十拿九稳。可没想到陛下立了江氏为皇后,崔贵妃恨透了江皇后。”

  “那时候,我们贵人已经有孕,崔贵妃要求容贵人用腹中胎儿诬陷江皇后谋害龙胎。可容贵人心地本善,江皇后又对容贵人多有照顾,她于心不忍,一直没有照做。”

  “没想到,崔贵妃竟然悄悄让人在贵人的饮食中加了料,最后害得她难产而死。”

  “崔贵妃以容贵人一条命,哭诉要陛下为她做主,想要给江皇后定下谋害龙胎的罪名。”

  吴嬷嬷一边说,一边拭着泪。

  宁王如同天打雷劈,震惊得久久没有回神。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认贼为母。

  “贤德皇后,贤德皇后她是怎么对母亲的?”宁王颤抖着问道。

  吴嬷嬷道:“贤德皇后是难得的贤后。当年容贵人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低位妃嫔,怀着孕,炭火饮食却多有不足。容贵人人微言轻,不敢多事。”

  “江皇后整肃了一下后宫,之后容贵人的供应再也没有断过,而且样样都是最好的。”

  “江皇后还让容贵人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去找她。可容贵人是崔贵妃的人,她不敢与皇后走得太近,因为只要走得近了,崔贵妃就不会让她好过。”

  宁王听到这样的答案,心中痛苦又自责。

  这些年来,那个养他长大的人,却是杀害他生母的刽子手。

  那个他以为害死他母亲的仇人,却是一心为他们母子好的人。

  可他呢,却眼睁睁地看着慕廷钰被下毒而视若无睹,差点害得慕廷钰命丧黄泉。

  他突然又有些庆幸。

  庆幸他不曾出手害过慕廷钰,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听宁王说完这些,白疏香叹了一口气,道:“与我猜想的一样,所以我之前一直奉劝王爷,莫要轻信他们。”

  宁王自嘲道:“姑娘旁观者清,我自小刻进骨子里的仇恨与服从,就像笑话一般。”

  白疏香道:“王爷还是与慕廷钰说一声吧,恨了这么久,这回总该站到同一战线上了吧。”

  宁王缓缓地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

  这一日,宸王为申御史重新办祭礼,睿帝领着文武百官一同拜祭,以慰为国尽忠之心。

  申夫人与申公子夫妇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申公子的妻子甄氏的肚子已经隆起,腹中已有了几个月的胎儿。

  白疏香劝慰申夫人与甄氏:“铁骨御史,风骨铮铮,大晟的史书会永远记住他。申夫人,少夫人,节哀,斯人已去,生者已矣。”

  申夫人双眼红肿,拉着白疏香的手,道:“白姑娘,托你的福,儿媳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申家有后了,只可惜老爷再也看不到了。”

  百官也纷纷哽咽,红了眼。

  慕廷韬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多少忠臣敢怒不敢言,又有谁像申御史这般敢当面谏言?

  铁骨御史,霜筋雪骨,风骨不折。

  当日,申御史血溅朝堂,国失栋梁,山河同悲,大晟之痛。

  申公子脊背挺立,如同劲竹一般,一步一脚印,将申御史的牌位放入卧佛寺的殿中,从此受万民香火供奉。

  而他将承袭父亲遗志,成为一名御史,以一腔正气,针砭时弊,言人之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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