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心跳在安静的房间里如擂鼓一般。
“咚咚咚……”强力且有节奏,让人心生安稳。
卿鹤再次睁开眼,恍然不知时间,脑袋发闷。
“醒了?”卿梵坐在软榻上看书,听到动静抬眼看他。
“嗯呐,哥,早上了吗?”卿鹤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这一觉睡的真爽。”
“今天我们干什么去?”卿鹤赤着脚一边去刷牙,一边问道。
“你说呢?”卿梵随意的靠着窗子,窗外传来微风,将他披散着的黑发吹的扬起。
“喵~”
“唔~”
“嗷呜~”
……
远处大猫小虎的嬉闹声隐隐绰绰,一片岁月静好。
“卿梵,有吃的吗?饿了!”洗漱间卿鹤的大声的询问。
“应该有吧!自己去厨房看看!”卿梵将脚搭在软榻边上,伸着双手仔细打量。
这么完美的一双手怎么能用来做饭呢?
待卿鹤收拾好了,才发现卿梵还衣衫不整的歪在软榻上,不禁有些奇怪。
这个家伙怎么不注重形象了?
“换衣服去啊?”卿鹤提醒道。
“叫两个傀儡帮我换一下!”
卿梵淡定的坐起来,盯着卿鹤,“现在整个乐园都是你的了,别愣着了!”
“啊哦!”卿鹤忘了这回事儿了,连忙召来两个侍者,替卿梵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袍。
“不要这身,换身墨绿色的劲装,以后都穿这样的,方便!”卿梵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扔在地上。
没奈何,卿鹤只好照做,反正仓库里衣服多的是,没有成衣还有布料呢,让侍者做就好了。
等卿梵磨磨唧唧的弄完,卿鹤带着卿梵从空间出来。
此时外面却正值黑夜,脚下的腐叶混着泥土,一脚下去不留神就打滑了。
好在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哪怕山林里比较黑,也不妨碍他们迅速站稳。
卿梵一抬手,一团光球浮在他的手上,将周围的空间照亮。
看的卿鹤十分羡慕,“哇哦,卿梵,你这一手也太帅了。”
“还好!往哪边走?”卿梵举着光球四下张望。
除了上下能分得清,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卿梵的问题着实难着卿鹤了。
“不知道!你说吧!”
……卿梵看了他一眼,走在前面。
卿鹤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他一直都不识路,典型的路痴,卿梵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问他?
“我们回青云基地?”走着走着,卿鹤突然问道。
“不回!”卿梵淡定的拒绝了回青云基地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你忘了吗?我神力恢复了!”卿梵打断他的话提醒道。
“哦,对啊!”卿鹤恍然想起,这么重要的事儿他都忘了。
以后有卿梵在,他是不是就安全了?
“但是不回青云基地我们去哪里?”
“寻仇!”
“寻仇?”
“嗯!”卿梵没在说话。
“好吧!”
卿鹤心中的疑惑更甚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面就没在吭声,就一直跟着卿梵走。
当他们第二次经过某个歪脖子树的时候,卿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他随手掰了一节枝丫的地方。
“等等!”卿鹤这下不得不开口了,他指着那个断口道,“这里我们走过了!”
“嗯?”卿梵揉了揉眉心,脑袋胀哄哄的,“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脑子里的记忆不停的在划过,许久胀胀的感觉才消散,卿梵伸了伸腰身,对卿鹤招手,“走吧!”
天逐渐放明,卿梵跟卿鹤也来到了青云基地附近的那座山上。
“不是说不回这里吗?”
卿梵没有说话,而是手指动了动,一道银光凭空出现,他伸手抓住。
还是那杆长枪。
卿鹤感受着空间的波动,不是说空间是他的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他询问,卿梵将长枪当做长矛,抛向某处。
不看他有多用力,一阵山摇地动,半个山头轰然炸开。
不见天日的地下空间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啊,疼” “好疼,” “救我”
“地震了,快跑”
下面是一片混乱,一头巨大的老虎长啸着从下面一跃而起。
然后落到了卿鹤与卿梵的面前,长生坐在虎背上居高临下。
眼里都是怒火,在看到卿梵瞬间变成了诧异,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是你,你不是”他指着卿梵,手指颤抖着喊道。
不等他说完,卿梵干脆利落的一枪结过了他,一缕墨绿色的能量借着昏暗的晨光隐藏了行踪,悄无声息的穿过长生的尸体。
“以为我死了?”卿梵撩起肩膀的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
“吼~”
若是大猫在,它定能听出来婧虎的恐惧。
不过卿梵也没给它叫第二声的机会,一张完整的虎皮被卿梵剥离,送到卿鹤跟前。
“来,把它守好,改天给我做个垫子。”此刻的卿梵卿鹤觉得他很邪气。
“哦,还有这虎肉也别浪费了,收起来喂大猫!”
见卿鹤没有动作,而是一直在审视着自己,卿梵嘴角一勾,顺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你,你怎么突然把他杀了?”卿鹤明明想问你怎么变化这么大,真的是卿梵吗?不过看到那似笑非笑的脸,没敢问出来,转而换了个问题。
“反派死于话多,知不知道?”
一边跟他对话,一边卿梵悠悠的将巨大的虎尸用能量包裹住,不让越滴下来。
“那,那这么大个老虎杀他干嘛?养,养起来多好!”卿鹤强撑着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卿梵理所当然的说道,“快点收起来,我去除根。”
“哦!”卿鹤无言以对,木然的听从卿梵的安排。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双手简单的一动,捏了一个法诀,两边的大山动起来,无数巨石落下,将下面的那个地下空间彻底掩埋。
卿梵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下根除了!”
“……”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卿梵手指一动,一股淡青色的能量凝聚成绳,绑在了卿鹤的手腕上。
随着卿梵往前一走,卿鹤被拉着一个踉跄。
……看着如履平地,头也不回的卿梵,卿鹤觉得他是不是得感谢这位没有将绳子拴到他脖子上?
其实卿梵的这一面,卿鹤并不陌生,只是许久未见,一时有些诧异。
在新世纪上过学的他,将卿梵的这种行为称之为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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