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海岛回来。

  辛素妍对霍荣添念念不忘。

  无法专心看书了。

  望着窗外的高楼。

  回忆那个夜晚，在沙滩上散步。

  她看着书桌旁的十五克拉的深蓝色宝石项链；

  又摸了摸手腕上的卡地亚私人定制手镯。

  一直反复回忆，这半年来，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雪地里的额头吻，不是假的；

  办公室的桌上，疯狂做，不是假的；

  马尔代夫别墅里，倚着墙壁，不是假的；

  还有办公室里的浴室，也不是假的。

  但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他爱她。

  为什么，不能复合？

  为什么，他忽冷忽热。

  太多问题，辛素妍想不通。

  眼看窗外夕阳落下，书还是在下午打开的那一页；

  她下楼，找了个锁匠；

  帮她取下手镯。

  同宝石项链和以前送的戒指、项链、手表，放在了一起。

  一、二、三、四、五。

  整整五样。

  霍荣添，你还要付出多少。

  才肯承认，你爱我爱得要死。

  辛素妍仰头呢喃。

  窗外的星光依然明亮；

  仿佛霍荣添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眨眼看着她；

  但就是不说话。

  即使如此，她还是戒不掉想念；

  戒不掉霍荣添。

  又到了周五，去恒东做法律顾问的时间。

  辛素妍特地穿了一件缎面裙。

  她知道这是她俘获他的战袍。

  在她还没想明白，是否还有机会在一起之前。

  这欲望，她不想戒。

  也戒不掉。

  习惯了逃避孤独，就算被虐，也心甘情愿。

  “素妍。”

  辛素妍在恒东门口看到辛素妍。

  “我们办公室暂时搬到6楼了。”

  “为什么？”

  “有一个中环项目很重要。荣添亲自负责指挥。总部制定了一个99天挂图作战计划。我们项目部的重要人员都搬下来了。连霍荣添的办公室都搬下来了。”

  “终于不用去88楼了。每次坐电梯，我都头晕。”

  “我也是。”

  两姐妹嘻嘻哈哈地笑着。

  “你今天怎么穿真好看？”

  “瞎说，我不是一直都穿得很好看。”

  “这倒是，你穿什么都好看。”

  辛素妍喜欢丁以柔。

  她没有自卑感。

  换作一般女生，可能会阴阳怪气地吐槽她。

  耍骚卖贱。

  这是他们律所有些女生的原话。

  只有丁以柔会真心赞美她。

  霍荣添看到辛素妍来了。

  故意在办公室，隔着玻璃窗和丁以柔说说笑笑。

  但看见她，依旧一脸冷漠。

  除了故意和丁以柔暧昧；

  霍荣添想不到其他虐她的办法。

  一整天，霍荣添办公室忙忙碌碌，人来人往。

  辛素妍无聊地摸了一天鱼。

  偷偷看了他一天。

  又开始后悔内耗，自己任性地从小洋楼搬出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花花草草，就会开心。

  一想起，每天的鲜花，都是霍荣添找人打理；

  辛素妍心痛不已。

  “早知道就做他的金丝雀了。”

  “我干嘛这么任性。”

  不能做情人，其实可以做朋友。

  辛素妍开始对自己洗脑。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

  辛素妍抬头一看，是叶启明。

  “你怎么在这里？”

  辛素妍瞪大眼睛，忍不住站起来招呼他。

  “我来给霍荣启送些资料。”

  “你？”

  “我姐姐让我送的。”

  “是什么？”

  叶启明替她姐姐送离婚保密协议，但是不方便说。

  胡乱编了个理由打发。

  “他们夫妻之间的东西，我哪知道是啥？”

  “晚上有没有安排，我请你吃饭。”

  “上次，我找你做我项目顾问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辛素妍余光感觉到杀气。

  霍荣添隔着玻璃窗盯着她。

  “我还要准备司法考试，没时间搞别的项目。你找别人吧。”

  “走吧，下班了。边吃边聊。”

  “不行，我要去超市买东西。家里没粮了。”

  “那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和你一起。”

  辛素妍赶紧拿着外套和包，溜了。

  霍荣添让助理跟着他们。

  随时汇报。

  叶启明陪着辛素妍逛超市，两人说说笑笑。

  最后还一起回了辛素妍的新家。

  助理一字不落地汇报；

  霍荣添眼中凝结成冰。

  88楼，董事长办公室。

  “哥，叶启明来找你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

  霍荣启扬眉。

  “我刚看到他来恒东了。肯定是替她姐姐送资料的吧？”

  “叶雪儿真的给我送来离婚协议。如果我还是不肯签字，她已经找了欧洲金牌律师团队，要和我打离婚官司。”

  “叶雪儿这个贱女人。哥，如果你和她离，你要分她多少？”

  “我暂时不能和她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霍荣添想起前几天飞机上看到的那封邮件。

  因为辛哲胜要向她求婚了。

  霍荣添不敢开口。

  窒息的感觉比霍荣启还严重。

  像是被鬣狗咬噬血肉的痛楚。

  眼眶在打断，低头不敢说话。

  “荣添，我没事，放心吧。”

  霍荣启虚弱的声音，让他更揪心。

  攥紧颤抖的手，恨不得马上飞到法国，杀了那个女人。

  替哥哥报仇。

  仅有的理智，驱使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几杯威士忌下肚。

  司机送他到辛素妍新家楼下。

  抬头看着高层星星点点的灯光；

  霍荣添眼里充满红色血丝。

  太阳穴拧紧青筋。

  手里紧捏着手机，有种像是捉奸在床的厌恶感。

  又有种害怕面对现实的恐惧感；

  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现在冲上去，会不会和叶启明撞到？

  一想到他们是不是正在做，霍荣添心脏钝痛。

  助理说叶启明上去以后，一直没见下来。

  已经9点了。

  霍荣添看手表上的秒针，走得像蜗牛；

  实在忍不住煎熬，丢下司机，冲上去。

  辛素妍刚打发叶启明。

  正想洗漱，急促的门铃；

  令她不耐烦。

  “你又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不能明天再说嘛？”

  “开门。”

  辛素妍听到霍荣添沉重的声音，一惊。

  慌乱地拨开安全锁。

  “为什么这么久？”

  “叶启明是不是在里面？”

  “你们是不是做过了？”

  一连串的拷问。

  霍荣添眼底带火，死死盯着她的脸。

  “荣添，你喝酒了？”

  霍荣添重重关上门。

  拖着大长腿，奔向各个房间找人。

  看不见一个人影，才冷静下来。

  辛素妍委屈地站在卧室门口。

  霍荣添抱起她，抵着墙壁。

  丝滑的裙身，让她从他身上滑落。

  再次托举，用力吻上去。

  辛素妍小手用力抵住。

  生气地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

  霍荣添眸子带着悲凉，哀求的眼神。

  声音却发出怒吼。

  “你们有没有做？”

  “你疯了，我不和你说。”

  说完再次挣脱。

  霍荣添不管三七二十一。

  拉着她，在新家的床上，做起来。

  直到辛素妍眼角一滴泪；

  霍荣添才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喝醉了。”

  一句道歉，却开启了狂虐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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