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微囧道：“问天想要什么？只要姐姐有，一定送给你。”

“问天想要姐姐个承诺。”

“我的承诺？有啥用？”雨燕茫然。

“姐姐到时候自然知道。”问天嘴角轻扬，雨燕想如果他出得去问天塔，能迷死多少女孩子？

“能提前告诉我吗？”雨燕心痒如猫抓。

问天瞅她急不可耐的模样笑出声：“问天希望能跟随姐姐遨游太空。”

雨燕戏谑道：“你若能出问天塔，太空姐姐带你去不了，陆地任你跑。呵呵。”

“姐姐可是答应？”

“我答应，如果可以，去哪里都带着你。”雨燕瞅他认真，莞尔。

“娘子，我们回家吧！”沈寒月想起那只大乌龟，找它攀谈。费尽唇舌，它宛如磐石纹丝不动，灰溜溜来寻雨燕。

六月初，小兰生下女儿夏无忧，恨天这个舅舅才刚成亲。六月中灵芝生下女儿风清菡。孟知青夫妇喜笑颜开，每天出这家入那家，忙得不亦乐乎。

六月底，小翠为雷护法喜添贵子，他抱着儿子心花怒放，取名雷世杰，雨燕为三个孩子送上贺礼。

雨燕产期临近，沈寒月不准她乱跑，在府中待产，孩子们全在问天塔，女伴们在家坐月子看孩儿，    若大的沈孟居冷冷清清，甚是无趣。影九忙活他家新开的杂货铺，沈寒月叫晚晴和姬长老陪她打牌解闷。

“杠，杠底花，我胡啦！哈哈。哎哟！相公，我肚子疼。”这天雨燕打麻将开明杠，杠底起了张胡牌，高兴的手舞足蹈，忽然捂着肚子喊疼。

沈寒月薄嗔道：“昨天就因为笑多肚子痛，今天又忍不住，快坐好歇会儿，喝杯茶。”倒杯热茶递给她。

“哎哟！疼，疼。”雨燕靠坐椅子里吆喝。

晚晴到底是过来人，瞅她面色不对说：“小姐是不是要生了。”

“有可能，快去请稳婆。”沈寒月抱起她冲回房间。

丫鬟们将一盆盆热水清澈地端进房间，又触目惊心染红端出，雨燕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急着沈寒月在门口团团转。

姬长老在旁边安慰：“小月，没事，雨燕生过尧尧，应该好生。”

“夫人，加把劲，就快出来啦！”

“啊…疼啊…”阵痛越来越强烈，雨燕用力揪着床单，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

沈寒月记得上次生尧尧时半个时辰不到，雨燕根本没叫。拦住个丫鬟问情况：“夫人为何这么久都生不出来？”

“稳婆讲，孩子太胖不好生。”小丫鬟低头不敢看他那张银光闪闪的面具。

锦娘正好小跑进院，听到埋怨他：“早就提醒过你，管住燕儿的腿和嘴，你哪样都管不住，让她胡吃海喝，吃胖孩子不好生。”沈寒月汗颜，后悔不已。

“姐姐加油！我为你体内注入灵力，你再努把力。”折腾没劲的雨燕顾不得疼痛昏昏欲睡，脑海中传来云儿的鼓励。

“夫人，您醒醒，千万别睡。”稳婆推她。雨燕抬抬眼皮回声好，云儿把自身灵力缓缓输进她身体，她顿时精神抖擞。“夫人，用力。”

“姐姐加油！”

“哇啊，哇啊。”经过两个时辰的折磨，雨燕总算生下了个大胖闺女，没等稳婆动手，自己用念力割断脐带，孙稳婆见识过雨燕悬空小翠，故没太吃惊，小心清洗婴儿。

“生了，生了。”屋外等候的人，听到婴儿嘹亮的哭声，皆放下心头大石。

稳婆差丫鬟报喜：“恭喜沈公子，夫人生了个胖千金。”

“夫人怎样？”沈寒月问。

“平安。”

“我进去瞧瞧。”

“我也去。”锦娘和沈寒月蹑手蹑脚进门。

瞅见几个丫鬟要帮雨燕换衣服和被褥，赶紧阻止道：“全住手。我来。”他小心翼翼为她穿上棉布衣裙抱起来，稳婆指挥四个丫鬟迅速换好被褥、床单。

闻见熟悉的栀子花香，朦胧中的雨燕睁开眼，打个哈欠问：“相公，你来啦！”

“娘子，辛苦你了。”沈寒月吻下她额头，锦娘悄悄带丫鬟、稳婆出去。

“我们的女儿呢？”雨燕左顾右盼。

沈寒月为她盖严被子，侧卧她身旁拥她入怀答：“奶娘喂她吃奶，你睡醒再抱来给你看。”雨燕嗯了声联通周公。

次日中午，雨燕看到自己的胖女儿，眸中笑意横生。姬长老称她体重八斤二两，圆圆的粉面上没有    半点褶皱，胳膊、腿一节节的像莲藕。小丫头吃了睡睡醒吃，除了拉屎、尿尿，不哭不闹十分省心。

“娘子，我们给女儿起个什么名字？”沈寒月宠溺得看身旁的大小人儿。

雨燕深思片刻道：“沈玥彤如何？”

“好，此名贴切，亦合我心。”瞧女儿红扑扑如柰子般的小脸，沈寒月拍手赞成。

因为阎君送的穿梭门，只有雨燕能使用，所以直到十月份彤彤过完百天，沈寒月才偷偷和雨燕潜去问天塔接孩子们。

双儿比火灵手快，抢先接过彤彤，问天几个凑过来逗弄她，小丫头笑得眼剩条缝，抓着尧尧的手指吮吸。

“娘亲，妹妹喜欢我。”尧尧笑不可抑。

“你是彤彤的哥哥，她当然喜欢你。”

“姨娘，妹妹也喜欢我。”晨曦将食指伸到彤彤手心，她立刻紧紧握住。

雨燕摸摸晨曦的头，对她说：“你们是彤彤的哥哥、姐姐，她都喜欢。”

乐乐问：“姨娘，我娘亲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姨娘，我娘亲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晨曦跟着问。

乐乐听说晚晴未生，怏怏不悦。晨曦听说小翠生了个儿子，愁眉不展。问天询问原因，乐乐说他比  晨曦大，弟弟或妹妹应该比晨曦的弟弟大，晨曦担心爹娘有弟弟后，没有前时那样疼爱她。

雨燕口干舌燥没能让俩小鬼释怀，火灵一句：“咱们抱彤彤去找紫滕玩。”乐乐、晨曦马上笑逐颜开，变脸比翻书还快。

问天带二人去十层，紫滕如今已变成个十三、四岁的美少女，瓜子脸似刻，柳叶眉如画，口宛噙朱丹，长长的睫毛像落在星眸上的两只蝴蝶，深紫色的秀发在腰间摇摆。

“主人、夫人好。”它瞥见沈寒月和雨燕招呼。

雨燕由衷赞叹：“紫滕，你好漂亮。”

“夫人取笑我。”紫滕含羞更迷人，雨燕分明瞅见问天眼底闪现的惊艳。

沈寒月不习惯主人这个称谓，对他讲：“紫滕，以后别叫我主人，不嫌弃就唤我声寒月哥哥。”

它满脸喜色，激动地问：“真得可以喊您哥哥？”瞧他点头，怯怯地叫：“寒月哥哥。”

“何事？”沈寒月应声。

“寒月哥哥，寒月哥哥。”紫滕连喊两声，沈寒月但笑不语，惹来五个孩子的鄙视。

乐乐一本正经问：“紫滕姨娘，叫姨丈声哥哥，你兴奋啥？”

火灵嘟囔：“我和问天大人全让你叫哥哥，你咋不叫？”

紫滕瞪乐乐和火灵眼道：“我乐意，与你俩何干？”

尧尧眨巴着大眼歪头思考斯须问：“你喊我爹爹哥哥，我是不是叫你姑母合适？”

“对，叫姑母更亲。”

“姑母，我想荡秋千。”

“好。”紫滕幻化出秋千给他玩。

“姑母，我也要荡秋千。”乐乐效仿。

紫滕甩他记眼刀说：“别瞎喊，谁是你姑母？”

“我们三人一致，尧尧叫得，我为何叫不得？”乐乐挺胸直脖，振振有词。

“我也叫，我也叫。”晨曦气呼呼跺脚，紫滕懒理他俩，去晃摇篮中的彤彤。

两人找雨燕告状：“雨燕姨娘，紫滕姨娘不让我们喊她姑母。”

他俩喊姑母的确不合适。紫滕的年龄怎能做俗世人的姐妹？可一时间不知要怎样解释。雨燕为难，望沈寒月求援。

“你们想叫紫滕姑母，要去跟它商量，寻旁人无用。”雨燕在心中为沈寒月的回答点赞。胡喊乱答应，需要你情我愿才行。

“乐乐，晨曦，我们回家看弟弟妹妹们。”雨燕转移他俩注意力，果然没再纠缠不休，紫滕幻化出两架秋千，息事宁人。

向问天告别时，他瞧着紫滕欲言又止，神情恍惚怅然若失。雨燕停下脚步问：“紫滕，你何时化的形？”

“夫…”

“你叫我嫂嫂或姐姐即可。”雨燕认为问天尚唤自己姐姐，紫滕的年纪不会比它大，自己当得起她长辈。

“回姐姐，半个月前。”紫滕随问天喊。

雨燕拉住它手道：“妹妹化形不久，在塔内修炼巩固可好？”瞅它犹豫接着讲：“外面灵气匮乏，修为提高缓慢，等你境界稳定我们来接你。”

“你留在此，我助你成仙。”问天郑重其事的保证令紫滕心动。

过去的岁月，每到它寿元达到极致时，会斩断所有枝蔓，留下小段根须，钻入地底，长眠几十年后，积聚满灵气，再重新开枝散叶，繁花似锦，化形成仙它梦寐以求。

紫滕答应不走，问天欣喜若狂传音：“多谢姐姐。”

“希望你能得偿所愿。”雨燕真诚祝福。

“娘子，你和问天在塔里挤眉弄眼，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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