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男人的悲哀
覃雨霏在帝都租住的房子在海淀区。
从君府大街开车过去,着实花了不少时间。
好在晚饭开始的早,送到家也才不到八点。
覃雨霏租住了一套一房一厅的半新公房。
作为一个外来打工者,算很可以了。
古逸风并未上楼,覃雨霏帮着覃妈把买的大袋小袋衣服送上楼去,还不忘叮嘱道:
“妈,你没事看看电视,累了便冲个澡去我屋里睡。”
“诶,我晓得,你就别管我了,去和小风好好玩开心。”
“万一不回来,记得打个电话给我说一下......”
眼看老妈越说越离谱,覃雨霏马上打断道:
“好了妈,我都多大的人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一准回来。”
说完,便匆匆下楼而去。
而此时,一张妩媚的俏脸已经涨成通红。
“这孩子,那么好的机会,咋就不晓得把握呢......”
覃妈自言自语,轻轻关上房门。
覃雨霏来到古逸风车前,道:
“我妈就这样,随口乱说的话,小风你别介意,你若有事尽管去忙,我自己转一圈回去就行。”
此时的覃雨霏,给到古逸风在帝女宫认识她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那时的覃雨霏,非常职业,一脸的狐媚神态,和段禹泽互动,没有丝毫害羞与推搡。
让人感觉就是放得开,丝毫不介意为了金钱和男人做些什么。
而今天的覃雨霏,通过半天接触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首先是个大孝女,其次,让古逸风竟觉得她也很本分。
“喂,你咋了?”
见古逸风看着自己发呆,覃雨霏忙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看不懂你,我没事,你想去哪儿玩?”
古逸风回过神来,微笑道。
要知道风少的微笑能够杀人,谁也不能例外,41岁御妈都挡不住,何况27岁的离异少妇。
覃雨霏脸上泛着微红,轻声道:
“你当初一定觉得我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是吧?”
古逸风正色道:“当初......是有点这种想法。”
覃雨霏微微一笑,道:
“你倒不介意我听着不舒服,特意说些假话来诓我。”
“我想到一个酒吧,一直想去,却从来没去成,你今晚就带我去那儿玩吧。”
“什么酒吧?在哪儿?”
“大剧院酒吧,就在西二环,我给你指路吧。”
覃雨霏上车,坐在副驾驶位。
古逸风一脚油门,VOLVO/C70飞驰而去。
晚上八点三刻,来到一座类似厂房的大门口。
门外霓虹闪烁,让人知道这里是个大型娱乐场所。
古逸风和覃雨霏肩并肩来到大门口,便有服务生问道:
“二位买票坐散席,还是选择低消卡座?”
“我要最好的......”
古逸风话没说完,便被覃雨霏打断道:
“我们坐二楼散席,据说你们这儿二楼散席门票最便宜。”
服务生道:“一楼散席距离舞台近,票价贵一些,一百一个人,不带消费。”
“二楼散席安静一些,不过看表演就隔着远了,不带消费50一位。”
覃雨霏点头道:“嗯,就要二楼散席,我们两个,给个视野好些的座位,这是一百。”
“好的,二位请跟我来。”
服务生收下覃雨霏的一百元,给出两张门票,同时头前带路。
“一会儿喝酒你请,我要喝高级的洋酒,不想再喝啤酒了。”
“没问题,你是不是天天喝啤酒喝到反胃了?”
“那是,这还用问?”
返利有四十多万,古逸风并不在意这芝麻绿豆似的小钱,但却知道,覃雨霏的亲密度达到了60分。
覃雨霏买门票的付出,也算是喂了古逸风一小口软饭,想来也颇为滑稽可笑。
要知道古逸风用了半天,前前后后给覃雨霏母女花掉的钱,也才两万块而已。
覃雨霏现在还他四十万。
当然,这是古逸风最大的秘密,覃雨霏自然无从知晓。
走进大门,整个场子给人的感觉无比震撼。
空间极大,舞台也极大,各种音响灯光,一眼瞥去,都是进口货。
舞台前一排排散座围绕,已经坐满了七八成,略靠后一些,一圈圈半封闭卡座林立。
“那些卡座低消多少?”
“据说根据不同位置,价格也不一样,便宜的一千,最贵的五千。”
“嘿嘿,帝都就是贵。”
古逸风叹道。
“你还在意这些?”覃雨霏瞄他一眼问道。
“就事论事而已,你为啥不要卡座呢?”
“我就想请客你一张门票。”
“呃......你做到了,谢谢。”
“嘻嘻,小样儿,走吧。”
在服务生带领下,两人来到二楼靠着正面栏杆的,一个四张高脚凳围着的散席桌前。
古逸风靠着栏杆坐了,让覃雨霏正面对着楼下舞台坐下,同时与自己成90度角的位置。
覃雨霏看出了古逸风的细致和熨帖,十分受用,微笑道:
“其实我现在这个位置,才是全场最佳,谢谢。”
古逸风笑而不语。
“二位喝什么啤酒,另外要不要果盘小吃?”
服务生此时问道。
这个酒吧坐散席的99.9%的人都是喝啤酒的,甚至不喝酒喝饮料。
因为开洋酒的话,消费自然够坐卡座甚至包厢。
没想到,却听到古逸风那让人出乎意料的回复:
“一瓶蓝带马爹利,一个大号水果盘,再随便配四样小吃吧,对了,还要一桶冰块。”
“呃,呃......好的先生。”
服务员虽然愣神,但素质不错,连忙收回心神,赶着去下单。
覃雨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待到服务生把洋酒果盘等全部端上,同时冰块酒杯也摆放上来,道:
“先生,总共3280元......”
“这是3500,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有啥事随时叫我就行。”
服务生喜滋滋的拿着现金下去。
“你要放冰块吗?”
覃雨霏已经把那瓶蓝带马爹利打开,正在给古逸风和自己倒酒。
“不用,这酒纯饮最棒。”
“嗯,那我也不放试试。”
“谢谢你小风,今天我没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
古逸风打断她道:“雨霏,我们不说这个,来,干杯。”
“叮”的一声清脆的碰杯声。
古逸风一口便干了。
然后斜眼望去,就见覃雨霏扬起那诱人的雪白颈项,下巴、脸颊、琼鼻、睫毛......尽收眼底。
无与伦比的色彩和轮廓。
大红色的V领薄羊绒衫,大衣搁在大腿上,掩去了那部分诱人。
雨霏的头发属于中短发,长刘海挂到脸颊下面,很有女人味,发尾微微翘起,落在肩上的位置。
没有染发,唯独这点保留了大山来的女人的品质,但一头亮到反光的黑色青丝,依旧让人浮想联翩。
她喝一杯酒的功夫,便让古逸风欣赏到了自己的美好。
待放下酒杯,见古逸风看着自己发痴,便笑问道:
“有那么好看吗,比起漫姐差远了吧。”
话一出口,覃雨霏便后悔不迭。
纯属破坏气氛。
明明已经一起出来玩了,就不能好好的吗?
“覃雨霏啊,你好歹混了那么些年,这个道理不懂吗?偏偏鬼使神差般在他面前说出这么呆蠢的话。”
覃雨霏暗自骂道。
她的神态,古逸风尽收眼底。
看着她后悔又无措的样子,觉得非常可爱,轻声问道:
“雨霏,你说啥?这地方有些吵闹,我没听清。”
的确,酒吧音乐比较大声,虽然正式表演还没开始,依然嘈杂。
古逸风会演,他这副认真询问的样子,给了覃雨霏改口的机会。
“我喝酒的样子好看吗?”
“嗯,好看,不过你在我们泽哥怀里的时候,似乎更好看。”
古逸风故意使坏说道。
覃雨霏闻言一声不吭,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然后沉默不语。
古逸风一切尽在掌握,这么唐突她一句,让覃雨霏把车漫蔓这个人挥之脑后了。
同时,也让覃雨霏知道,她给古逸风的第一印象,嗯,有点深刻,但似乎是负面的。
“这里待会儿有节目的是吧?几点开始,你知道什么节目有名?”
古逸风突然问道。
他戳了她一句,却又没继续这个话题,这让覃雨霏十分难受。
纨绔的伎俩就很高绝。
点到为止,却不在此纠缠。
可覃雨霏却陷在古逸风之前说的那个画面中,急于摆脱这种负面的东西,抬眼望着古逸风道:
“小风,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做这行,想要挣钱就必须,必须付出些什么。”
古逸风趁此机会,也凝望着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吭声,静待覃雨霏说完。
“我们挣钱很现实,客人花钱也很现实,所以,与其最终被占了便宜还讨不到好,不如......不如给自己设定一条红线,然后放开了挣。”
“我发誓我的所有订位和客人,都不是靠睡觉得来的。”
“最多,最多就你看到的那样,不管你信不信,我酒量一般,唱歌也一般,又不会玩虚的,也不想骗人,当一个小妈咪,就只能那样。”
说完,她双目与古逸风对视,满是真切,同时左手抓住了古逸风的右手,握得很紧很紧。
覃雨霏此时感觉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急于给古逸风解释。
和古逸风屁关系没有。
古逸风是漫姐的男人。
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可那双紧紧握住古逸风的小手,竟还在微微颤抖。
呼吸也变得颇不平静,高耸也随之起伏不定,煞是动人。
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必须有积极回应,不然就属于杀人诛心了。
古逸风这半天来对覃雨霏不但全面改观,更有了一丝丝好奇,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夜场我很了解,你说的我都相信,之前那么说,或许是因为我在妒忌泽哥吧,对不起。”
老色批这话很有杀伤力。
不但认错,还表示信任,更让自己背一个,人人都会相信的吃醋的锅。
覃雨霏瞬间破防,心中陡然荡起一股柔情蜜意来。
秦地女子敢爱敢恨,直截了当。
抓起古逸风大手,放在自己颈边脸颊,红着脸道:
“小风,谢谢你信我。”
可以说,她把古逸风的手,放在自己最敏感和柔嫩的地方,表现出的是一种十分的亲昵,同时也不猥琐。
懂的都懂。
古逸风愈发觉得,覃雨霏可爱迷人至极。
“小风,你不要妒忌泽哥,那是在工作,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
覃雨霏紧紧捂住古逸风大手,继续轻声说道。
虽然她大方坦荡,但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软语轻声,尽显女性温柔。
“嗯。”
古逸风依旧没说什么,只是双目紧盯住覃雨霏的美眸,不愿移开。
覃雨霏就觉得已经满脸通红,发烫的都能感觉到,同时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这里九点半开始表演,有演唱的,有舞蹈,还有各种乐器表演,很多表演者是业内很有名气的。”
她赶紧找些别的话说,也算是给古逸风刚才的问题做了解答。
古逸风抽回右手,举杯喝口酒,笑道:
“噢,有那么多节目,今晚要好好欣赏了。”
“听客人还有小姐妹说起,我一直想来看,可都没有机会,今天托你的福,终于得偿所愿。”
覃雨霏展颜笑道。
古逸风的手离开自己的颈项,终于不再紧张,却微微有些失落。
“雨霏,你想啥呢,小风是漫姐的男人,你可别有出格的想法,能和他成为朋友,已经是大造化。”
覃雨霏如此这般提醒自己。
古逸风并不知道她在这样想,如果知道,想必这个纨绔大少的表情会很精彩吧?
女人动念头,完全可以做到,仅仅是精神层面上的。
男人动念头,咳咳,再怎么给自己绘制蓝图,编造谎言,最终一定会落在实处。
即便很多时候知道那样不好,很多时候知道那样不对。
可是,一旦精虫上脑,便无法摆脱。
其实,这也是男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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