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哥，你是走行政路线的，想要进步你得记住一句话腿勤嘴勤！”

  “兄弟，给哥哥讲讲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恭恭敬敬的说道。

  张建东哈哈笑着说，“嘴勤就是勤汇报，勤问询。腿勤就是多干活少抱怨，这样三个月后你的以工代干考察期就能优异成绩过去，那时才是真正的国家干部编制，股级四级办事员待遇，每个月四十多块钱，养家糊口就够了，只要按照这几点勤勤恳恳的努力工作，领导看在眼里，过几年有了空位置，一个副科级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他却没说向谁勤汇报勤请示勤问询？

  如果他隔着锅台上炕直接去李厂长那里汇报请示，呵呵，老李会觉得这人好高骛远，不值得信任。

  他们宣传处处长科长会觉得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即使不给他穿小鞋，但提干提级申请却不会有他的名字了。

  那样他就只能如同原剧中那样选择举报。

  娄家走了，他没了目标。

  举报张建东？呵呵，那时候就让他见识见识老李能不能信任。

  或者就是胡乱抓人，抄家。在这四九城可不是原剧中傻逼编剧导演那样都特么要干掉老李这个割尾会主任了，最后还轻拿轻放。

  下牛棚挑大粪都是最轻的惩罚。

  这也是张建东的地位越来越稳，所以有了心思玩玩，否则只会在乡下找机会用个仙人跳打死拉到。

  反正农村这事是民不举官不究！

  喝的差不多时，傻柱进了一瓶二锅头，端盘辣椒炒肉走了过来。

  “嗨，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呀？”

  许大茂一仰头，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们干部聚聚喝酒商量国家大事，你一个伺候人的厨子捣什么乱？”

  傻柱磅得一拳把许大茂打倒在地，还喊着，“就你许大茂还想当官？爷们给你醒醒酒。”

  许大茂被揍了才清醒点儿，指着傻柱叫嚣，“傻柱，你特么等着，厂长都答应我当干部了，放映组组长！等老子老子明天收拾你。”

  傻柱哈哈大笑，“老子三年前就是食堂班长，也没他么像你这么牛逼啊！”

  张建东不屑的想，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天天躺椅子上，喝茶指挥帮厨徒弟们干活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你说你们俩从小打到大，闹来闹去的不难看啊？都坐下，咱们哥们现在都提了，你俩必须喝一杯庆祝一下，一笑泯恩仇。”

  艹，张建东说话越来越有易中海那股道德天尊的味儿了。

  三人坐下喝了几杯，傻柱才提到他的目的。

  原来中午被杨师傅给镇住了，下午食堂主任又找他谈话，让他到街道治安办食堂交流学习。

  你妈的人家交流学习都是去大酒店跟着大师傅学习，到他这就特么去食堂交流了。

  气得他当时就发飙了，把食堂主任给骂了一顿。

  到杨厂长那里告状，也被骂了一顿，说他无组织无纪律，简直就是肆无忌惮，不但工资被降了一级，交流学习也必须去，人家那边不开口，他就永远别回来。

  这才是职场的正常现象嘛，当他在轧钢厂食堂独一无二不可替代时，对他万般容忍，可一旦有更好的替代品，傻柱他也就剩下卷铺盖滚蛋一途。

  如果不是现在开除一名正式工需要什么三人会议，厂长书记签字，还需要上报市工会，上报市劳动局，手续不但繁多，一般不犯罪的情况，还基本不会批准的情况下，早特么开除他了。

  张建东仔细看了看他，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如果明天你就这身打扮去我们食堂，你连我们食堂后厨的大门都进不去！你看看你的头发，你看看你的脸，你看看你的衣服，那袖子衣领都特么能拧出油了，手指甲缝黑黢黢的，谁他么敢吃你做的饭？不嫌恶心？不怕反胃？不怕拉肚子？”

  “埋了吧汰，邋里邋遢的，还他么敢说自己是厨师？你见过哪个厨师跟你似的窝囊？滚回去去澡堂子洗洗，在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真特么给红星四合院丢脸，给轧钢厂丢脸，给厨师这个行当丢脸！”

  傻柱站起身，摸摸自己衣襟，看看袖子，抹了把头发，臊红了脸，“东子，我这就去，以后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接指出来，我改！”

  看着傻柱决绝的背影，许大茂有些傻眼，捅捅张建东，小声说，“东子你说傻柱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今儿晚上除了开始时跟我对付两下，居然老老实实的喝酒。被你踹一脚更是消停的去洗澡了，这王八蛋不会憋什么坏吧？”

  张建东拍拍他肩膀，“大茂哥，弟弟卖个关子，你明天到厂里就知道了！”

  “人啊，不逼到一定程度，不会知道需要努力，不遇到什么挫折，总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说完，端起酒杯滋儿喽一口，“大茂哥，喝酒啊，想那么多干嘛？”

  “三儿，大茂喝酒呢？”刘海中笑着过来，左手拎一瓶莲花白，右手一盘炒鸡蛋。

  张建东笑了，站起身欢迎，“呦，这不是咱们二大爷么，一起喝两杯？”

  刘海中舔着肚子坐下，“我这个也是好长时间没和你们年轻人喝酒了，正好赶上了，咱们就弄一回。”

  张建东瞅瞅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大喊一声，“秦姐，把我藏起来的猪耳朵用辣椒圆葱黄瓜凉拌了，我陪二大爷喝一杯。”

  大杂院住就这样，可能饭前还刀枪棍棒全武行呢，酒桌上就哥俩好了。

  张建东再不喜欢刘海中，为了老婆孩子们也得笑脸相迎。

  这又不是后世那种商品房，回家门一关，住十年都不知邻居长什么样。

  天南海北瞎扯淡，从东面的鬼子说到西面的阿三哥。

  张建东就一个原则，你刘海中不提，我也当不知道。

  反正我不急，也求不到他头上。

  许大茂再次被放倒，张建东拎着腰带给放到了他家小炕上。

  趁着无人注意，与嫂子进行了一场相濡以沫。

  然后大喊一声，“好了嫂子，大茂哥衣服我都放好了，您还是歇着，怀孕了就别出大力。”

  你看，多懂事多仁义的弟弟啊。

  “二大爷，咱们也差不多了吧？我年轻，明儿能坚持，您这年纪明儿还得出大力抡大锤呢，咱们早点歇着？”

  张建东点根烟，细细品味着不一样的味道。

  这时，刘海中有些着急，搓搓手，弯腰低声道，“三儿啊，能不能在领导面前帮二大爷也说一句话？”

  张建东笑了，打量了他一眼，“二大爷啊，你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让我替你说好话，您当官了，我有啥？人家领导得到了啥？怎么办事儿您这寻思好几十年要当官，没摸着门路，难道规矩也不懂？”

  刘海中一听反而松了口气，吧嗒放在桌面一根小黄鱼儿，“这是给你的辛苦费！领导那里我也备了两根！”

  张建东摸摸下巴，把小金条收了起来，决定逗他玩一段时间，“二大爷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车间主任行么？”

  “那最低得二十根！两根的话，您看先干一段时间的段长怎么样？过两年表现好提个副主任，再提车间大主任！那可是副处级干部，您就是退休了还能享受正处级待遇！”

  最后非常小声却坚定的说道，“那是啥级别？七品县太爷！”

  “你那儿，别急，听信儿一个月办成！”

  张建东说完就走了。

  心里大笑，公转干可是要重新开始划分级别的，就像许大茂，得放弃七级放映员四十八块钱的工资，五级办事员应该是三十八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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