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夏宫

  蓝病毒被请进了一间会议室内，然后就是冗长的等待。

  王玉也不急，他知道国家领导人不可能像个小年轻似的，没点准备就跑过来跟自己对线。

  出于对领导人的尊重，王玉守在了电脑前面。

  不过他也不可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研究装修细节，所以抖音走起。

  给几位长腿小姐姐点了赞后，王玉刷起了推文，看了一篇我的妈妈人淡如菊，一篇我的姐姐人淡如菊以及一篇我的室友人淡如菊之后，会议室的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了。

  门外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属于那种看着就很聪明的长相，而且王玉能猜到，这三人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关注着这个房间呢。

  落座后，为首的中年男人做起自我介绍：“您好布鲁女士。我是赵志航，六长老机要秘书室秘书长，我受命来此询问您几件事情。我们的谈话会被录音，请问现在可以开始谈话了吗？”

  赵志航说话的同时，他旁边的年轻男人拿出一个手机大小的录音器，按下了开关。

  蓝病毒：“可以。”

  赵志航翻看了一下笔记本，随后问道：“您说自己效力于一个名为SDB基金会的民间救世团体，你们这个团体一直致力于拯救世界，甚至已经暗中解决了很多危及世界的灾难，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蓝病毒：“仅以大夏境内举例。长白山药匣村132位村民遭受诅咒变成会移动的人参，这件事就是我们解决的。一个村庄覆灭，当局不会没有察觉吧？”

  赵志航并不回答，继续问道：“还有其他证据吗？”

  蓝病毒：“江城血雾事件......”

  王玉就这样跟赵志航进行了一次远程情报对账。

  有些任务是他完成的，有些则是其他队友完成的，除了发生在大夏国内的事情，其他国家里比较好确认的事件王玉也挑拣着说了一些。

  不过说了大概七八件事之后，王玉就停止叙述了，因为打字太特么累了。

  见蓝病毒突然不说话了，赵志航问：“怎么了？您请继续。”

  王玉甩了甩手，无奈的又输入了一段文字：【类似的证据我可以再说一天一夜，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我认为我讲述的内容已经足够了。】

  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大夏六长老和一群学者组成的智囊团全程旁听了这场对话。

  六长老：“说说意见吧。”

  国安局的一位官员说道：“大部分事情确实都是无头公案，有第三方介入，有据可查，可以证实为真，部分我们没有记录的事情，无法证伪。”

  微表情分析专家说道：“这位女士在讲述事件时的状态非常奇怪。她说话时的声调以及说的每一个字之间的时间间隔都一模一样，而且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的微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能说明什么？”六长老问。

  微表情分析专家说道：“这证明她一直没有情绪起伏，而且的大脑一片空白。换句通俗点的话来说，她一直在发呆。”

  心理学专家补充道：“这说明她在讲述时，没有通过大脑回忆。”

  “什么意思？”六长老问。

  心理学专家说道：“哪怕是记得再熟悉的资料，讲述时都要进行回忆，但她没有。她的讲述状态很类似催眠后的反应，就是那种在大脑中植入一段话，然后得到特殊指令后立刻讲述植入的内容。”

  六长老：“你想说，她现在是被催眠的状态。”

  心理学专家：“很像。这种面无表情，甚至这么长时间都不眨眼的状态，很像处于深度催眠。”

  六长老：“催眠能做到这种程度？”

  心理学专家：“理论上可以，但也仅仅只是理论。”

  六长老思索片刻，随后摁下了一个按钮。

  与此同时，蓝病毒身后的一幅风景画里，有一棵红色的山茶花变成了黄色。

  赵志航瞥到了这个变化，于是他开口打破沉默：“女士，能请您详细讲述一下关于世界末日的事情吗？”

  见终于聊到正题，王玉复制了关于晶化丧尸病毒的讯息过去。

  蓝病毒：“......晶化病毒将在七日后向本世界投放晶化病毒无症状感染者......病毒晶体刺破感染者皮肤暴露于体外时，感染者将进入脑死亡状态，成为晶化丧尸......该病毒可在空气中存活48小时......”

  复制的讯息发出之后，王玉才从蓝病毒的复述中反应过来自己发错日期了。

  他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是1月30日凌晨，现在已经是31号上午10点多了，于是王玉立刻改口。

  蓝病毒：“抱歉，记错时间了。不是七天后，而是五天半。准确的说，晶化病毒爆发的时间应该是大夏时间2月5号23点前后。”

  这突然的改口似乎印证了心理学家关于催眠的猜测。

  心理学家立刻说道：“她绝对被催眠了！如此关键的讯息她竟然记错了时间。她说的所有话都是通过催眠植入她大脑的。然后复制粘贴一样通过她的嘴说出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微表情专家问道：“不能是接受到远程指令吗？微型耳机之类的。这个蓝头发的每次发言前都有一段时间的停顿，说她是在接收指令才是合理的解释。”

  保卫科的官员出言反驳：“这不可能！她进入夏宫前接受过最严格的安检！甚至包括光谱扫描，她身上绝对没有额外的东西！”

  心理学专家问道：“那怎么解释她突然改口的情况？复述远程指令还能念错关键情报讯息，如果不是催眠植入记忆，她身后负责对接的那个人得多糊涂？”

  六长老拍了拍桌子：“不要吵。”

  六长老看向一直没有发言的特殊事务处理司司长顾长安问道：“关于晶化丧尸病毒的事，可信吗？”

  顾长安沉吟片刻，随后说道：“宁可信其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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