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年夏家企业看似烈火烹油，内里到底已入不敷出。

  二来，家里还有庞大的开销，这就导致夏家只有花架子，薛慧荣和夏盈盈得到的现金和存款没有很多。

  至于公司，这公司只有一群老员工，并且都是老油条。

  看薛慧荣来代理，大家急忙包围了过去，各自询问夏宏的情况。

  薛慧荣明白，必须让这群老员工明白，她来这里是落地生根，带领大家长风破浪的，可不是来这里暂行代理权。

  所以，薛慧荣将夏宏的实际情况描述的更危险也更夸张，这么一来，聪明人都知道靠近薛慧荣。

  但最近，企业一点不景气。

  距离破产只是一步之遥，非但没合约，反而每个月还需要投资一笔不固定的钱，城内招投标项目都不鸟他们。

  当年夏家企业也如日中天，那时毕竟在他们背后是赫赫扬扬的林家。

  这两年，林家已撇开他们，就综合实力来说夏家虽然是老企业，但远不如那些被九零后或零零后掌舵的新企。

  这么一来，夏家岌岌可危，寅吃卯粮。

  “业务部呢？他们不出去跑业务啊？”

  薛慧荣看看总经理陆天明。

  陆经理长叹一声，“咱们现在没信誉了，自从您……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大企业是不屑于和咱们合作的，人家做外包有固定的公司，至于小公司，他们自己资金周转都成问题，就算是接单，将来可能也会鸡飞蛋打。”

  这话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薛慧荣的心却被攥住了，她跺跺脚，“你的意思，咱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挽救，坐以待毙就成了。”

  目前……似乎是的。

  格子间，几个女孩在聊明星八卦与婆媳矛盾，气氛和谐的很，大家都知道公司江河日下，顶多也就几个月的光阴了。

  他们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做了，每天只需要来打卡等待下班就好，且夏家的薪水不必别家低。

  听到外面回荡着响亮的笑声，陆经理头都大了。

  薛慧荣恼羞成怒，推开门就要出去斥责。

  但陆经理却说：“不是他们懒散，而是咱们压根就没事做，需要让大家忙起来。”

  薛慧荣气馁，“陆经理，你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啊。”

  “唯一的办法是一面接小公司的活儿，一面到附近诸如广南和广安这些城市去找业务，咱们反正是电子商务不存在资产转移的问题，更没有库存，倒可以试一试。”

  “陆经理的意思，咱们需要到其余城市去开一家分公司？”

  “这就看您的意思了，我是个员工只能建议，现在董事长已经……哎，减半上的责任泰山一样啊。”

  三天后，在陆天明的忽悠之下，薛慧荣稀里糊涂就拨款四百万，让他们到广南去开分公司去了，哪里知道那开分公司的江云这混蛋，卷走了四百万。

  薛慧荣气急败坏。

  她哪里知道，自己准备到公司扬眉吐气大干一场呢，居然就这么遭遇了滑铁卢。

  公司的人都知道，那江云其实是陆天明的小舅子。

  之所以江云卷走了这笔钱，其实也是陆天明授意。

  但陆天明同样表现的心烦意乱，“还要找人去开分公司，但不能急于一时，在开之前，还是先将总公司的事情处理好。”

  于是乎，陆天明身先士卒去跑订单和业务了，又提议转型。

  那薛慧荣完全是一头牛，被陆天明抓了鼻子往前走。

  关于这些事，夏云舒一点不清楚。

  这一段时间，总有莫名其妙的电话打到自己手机上，大多数是夏盈盈或付旭安，她加黑了不少号码，但职业素养让她没办法不去接听陌生来电。

  反之，自打做了这副经理以后，就算是半夜三更来了电话，她都必须去接。

  转瞬到了月中旬，这时候陈茜茜从旁人口中才得知，原来她和夏云舒已经上热搜许久了，还有人各处寻找“钢琴少女”以及“哭鼻子丫头”。

  她拿出手机给夏云舒看。

  也不知道是谁录制的视频，角度找的很古怪。

  在看到镜头里那个自己的一瞬，夏云舒发出一声不低的冷笑，“不过讲真，我现在研究了曲谱，已经将后半部分全部给谱出来了的，但愿这是吴老师的本意。”

  那协奏曲只表演过为数不多的几次。

  曾经，傅昱凡也找了着名的音乐制作人来谱写，歌词出来了，但曲子依旧不合乎人心意，怎么说呢，和当初那如愿完全不同。

  两人面面相觑。

  陈茜茜说：“咱们现在火了，趁着这一波人气，咱们可以吃红利了，还不如开直播，咱们在直播间里忽悠榜一大哥来送礼物，嘿嘿，穿云箭，嘿嘿。”

  看陈茜茜这样说，夏云舒也笑了，拍一下她。

  “你要这么做，我没任何意见，我甚至于还会百分百的支持你，但……”夏云舒却敬谢不敏，“你去开直播就好了，某音上火起来的东西和事，能维持几个月呢？”

  陈茜茜珍而重之点头。

  所以两人基本上都没理会这事。

  但网红公司也很厉害，不一时就联系到了两人，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出一个组合，但夏云舒明确表示了自己拒绝的态度。

  这么一来，陈茜茜问：“将来呢？就做这副经理一辈子？”

  “不，”夏云舒丢下修眉刀，眼神狠狠地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似乎镜子里那个女孩的形象在变异，在进化，在变成陌生的形态和模样儿，“副经理有什么好的，再讲，这副经理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那你想要什么啊？”

  “拿下夏家的企业，让他们无鞋可穿，无路可走。”夏云舒用力拍桌子。

  陈茜茜握着拳鼓励，“真好，真好。”

  两人都笑了。

  另一边，傅昱凡下班准备回家，进入车子，却看到沈浩在聚精会神看什么东西，以至于他人都上来了，沈浩还在笑。

  “看直播呢？”傅昱凡平静的问。

  沈浩这才开大声音，那音符顿时在密闭车子里跳跃起来，傅昱凡一听，顿时躬身朝沈浩看看，她以为沈浩在看母亲演出的视频。

  这么一看，见仅仅是在看短视频，又注意到了是夏云舒和陈茜茜，倒感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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