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继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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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虽然我很生气,可璋弟作为我们庭家这一辈仅剩的后代,我理应为庭家留下一条血脉。”
庭渊讲出这句话后,重重地呼出一[kou]气。
听庭渊这么说,现场看热闹的仆人就更是偏向庭渊。
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险些没了命,却还要履行责任,为庭家留下一条血脉。
所有人都替庭渊感到委屈。
庭昶听到庭渊这么说,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林茵然和庭璋也都松了[kou]气,庭璋的命算是保住了。
林茵然哭得更凶了,她哭,是为他儿保住一条命劫后余生在哭,而非是感谢庭渊。
虽然但是固定搭配,庭渊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松[kou],那他今[ri]演了这么大一出戏,岂不是白费力气。
他道:“我愿为庭家留下一条血脉,但我自己险些丧命,也需给我一个[jiao]代,即便是死也能死得瞑目。”
庭璋的命都保住了,此时没什么比这个更为重要的。
庭昶忙道:“渊儿你说,只能办到的,堂叔尽全力。”
庭渊微不可察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前菜吃了这么久,也该吃正餐了。
庭渊又恢复到那个柔弱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报官,保堂弟一条[xing]命,亦能准他以后衣食无忧,但他需给我签下一张认罪书,在场的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庭昶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签了认罪书,就意味着庭璋的命捏在了庭院的手里。
林茵然直接拒绝,“我们不签。”
庭璋现在也缓过劲儿了,脑子也清醒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是一清二楚。
覆水难收,他后悔已经没用,但庭渊要他签认罪书,这是万万不能签的。
庭璋拉住他娘的胳膊,“娘,我不签。”
林茵然指责庭渊:“你这是想要璋儿的命,我们不签。”
平安看他们这副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去就踢了庭璋两脚,“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不签我现在就去报官,让你下大狱,你就等着给你的宝贝儿子收尸吧。”
说着平安就要往外走。
刚一转身,庭璋就扑上来抓住了平安的脚,让平安挪动不得。
平安回头,见庭璋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偏他不吃这一套,一个后踢直接踢在了庭璋的脸上。
庭渊就在一旁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林茵然平[ri]里最宝贝这个儿子,男人的脸面最重要,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平安这么个下贱的人用他那下贱的脚踢向自己的儿子,林茵然指着平安怒骂,“你这下贱的东西,敢打主子,我也要去报官,要你掉一层皮。”
平安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呦,大家看在主子面子上,喊你一声林婶娘,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平安对着林茵然的脸也给她来了一脚,“你与我也没那么分别。”
从庭璋挨踹到林茵然挨踹,不过瞬息之间。庭昶目睹了这一幕,赶去阻止都没来得及。
林茵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这一脚平安绝对是带着满满的怨气,直接给林茵然踢翻了。
庭渊紧咬牙关才没笑出声。
杏儿这丫头实在没憋住,笑了出来。
简直不要太爽。
当[ri]她让吴妈妈将自己按在地上掌掴时,摆的可是当家主母的款,如今调换过来,林茵然成了那个跪在地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偏偏唯一能救下他们的人还是他们的仇人。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平安已经把他们两个都收拾了。
主打的一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所以你们是签,还是不签?”
平安的视线在林茵然和庭璋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庭昶的身上。
说话算话的人,是庭昶。
平安道:“堂叔爷,我家公子已经格外开恩,你们是签还是不签?”
身后的议论声再度响起。
平[ri]里高高在上的人,被平安挨个踹了一遍,踹的不仅是他们的脸面,也是他们的地位。
平安踹他们庭渊没有制止也没有训责,说明在庭渊眼里,他们与自己也没什么区别。
方才那些议论的人还收着,现在可是彻底放开了。
“别给脸不要脸了,签了吧。”
“就是,公子心善,你们不签,公子去报官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仆杀主是死罪。”
“我看还是直接去报官吧。”
“就是就是,去报官吧,我们都是人证。”
平安又问了一遍,“堂叔爷,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你若还不作出决定,我即刻出门,即便公子要拦我,那也是拦不住的。”
庭昶看了一眼妻儿,垂下头去,咬牙道:“签。”
不签,儿子就没命了。
平安:“大家可都听见了,堂叔爷想反悔,可是不能了。”
庭渊对杏儿说:“去准备纸笔。”
平安和杏儿一同进屋,杏儿研磨墨汁,平安起[cao]认罪书。
不一会儿平安就拿着刚写好的认罪书出来[jiao]给庭渊过目。
庭渊看完,[jiao]给平安。
平安拿到庭昶面前,给庭昶过目,杏儿手里用托盘端着砚台和笔。
认罪书写好,庭昶看与不看,意义不大,他儿子的命,有没有这一封认罪书,都捏在了庭渊的手里。
庭昶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随后平安拿着认罪书蹲在林茵然母子二人面前,“林婶娘,堂公子,签字吧。”
两人也别无他法。
不签,庭璋根本活不过明[ri],签了,以后还有机会周旋。
等庭渊死了,这认罪书,还有谁会在意。
平安将认罪书吹干后,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递给庭渊。
庭渊将这份认罪书拿给主持过目,道:“今[ri]之事,还请主持携各位小师傅一同做个见证。”
主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心善,饶过堂弟是大善之举,我等自当愿为施主作见证。”
身后众僧人齐声道:“阿弥陀佛。”
庭渊从主持手中收回认罪书,收好后,道:“既如此,这件事就暂告一段落,璋弟,往后你再犯,我定不饶你。”
庭渊又和庭昶说:“堂叔先前说,只要我留璋弟一名,你便带着婶婶和璋弟回老家去,也不必如此,还了房契地契,往后您还是庭府的管家,婶娘依旧管着后院。”
此时庭渊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过分,话是庭昶起的头,庭渊如今这样说,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庭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ri]上午我将所有东西备齐,与你[jiao]接。”
之前本就是他代管,东西虽在他手里,他若不肯归还,得算侵占财物,庭渊可以去衙门报官。
“夜深了,堂叔堂婶早些休息,今夜惊扰了各位,庭渊在此和诸位表示歉意,请诸位回去休息吧。”
门外看热闹的仆人这才纷纷散去。
庭昶扶起妻儿,往外走去。
院里的人都散干净了,杏儿去把门关上。
庭渊和平安一同回了屋。
平安此时终于算扬眉吐气了,“公子,这下我们有了认罪书,明[ri]再拿了房契地契,便不怕他们了。”
杏儿进屋听到这句话,也笑着说:“是啊,以后我们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庭渊却是摇头,“这只是个开始。”
杏儿和平安都不明白了。
纷纷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杏儿大胆猜测:“难道明[ri]他们不会将房契地契还给公子?”
庭渊:“还,当然是会还的,但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平安:“认罪书和房契地契都拿到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庭渊晃了晃手里的认罪书:“今夜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是没时间思考那么多,等他们今夜回去细想,就能发现庭璋在祠堂撞鬼有问题。”
平安还是不明白:“可认罪书白纸黑字他们签字画押,还有那么多的见证人。他们跑不掉。”
庭渊道:“拿回房契地契只是我的目的之一,他们给我下毒这件事还没完,我得把他们的罪名都坐实,一网打尽才行。”
斩[cao]不除根,[chun]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庭渊是明白的。
杏儿这时已经明白过来了,她道:“公子是想借这份认罪书,[bi]他们加快动作对公子不利,从而出手将他们一起拿下。”
庭渊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没错。”
试想,这份认罪书拿在庭渊的手里,只要庭璋惹庭渊不高兴,他随时都能上衙门去报官,让庭璋受到惩罚。
这就好比一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若庭渊真没多少[ri]子可活,他们反而不担心,真等庭渊死了,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可如今庭渊这状态,真不像快死了的样子。
若是过个一年半载,庭渊的身体反倒好了,娶妻生子后继有人,庭家不需要庭璋延续血脉,到那时,庭璋也就不再是唯一能够延续血脉的人,他的保命符没了,庭渊手里的认罪书,可就成了他们一家的催命符。
要不了几[ri]他们就能想明白这一点。
平安这下才明白过来,“公子真是聪明。”
这谋划的能力,已经将庭昶一家[bi]到死局,想要生,只能按照庭渊给他们留下的唯一一条路走,偏偏这条路,还是庭渊给他设计好的。
等到那个时候,要被砍头的,也就不止庭璋一个人了,他们一家三[kou]一个都跑不了。
杏儿竖起了大拇指:“公子真的太厉害了。”
庭渊:“好了,今晚确实不早了,都该睡了,往后还有更难的事情等着我们。”
林茵然和庭昶带着庭璋回到院中,关了门,庭昶甩手就给了庭璋一耳光。
林茵然,“你打孩子做什么。”
庭昶:“今[ri]我的脸都被你两个丢尽了。”
林茵然也不甘示弱地回怼:“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让璋儿跟着我吃苦,妻儿被人踹了脸,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庭昶:“你能耐,教出一个好儿子,都会杀人了。”
林茵然:“你还好意思说,想要家产又不敢动手,怂包一个,靠我出谋划策到头来你还指责我。”
庭璋听到他们争吵,一个没站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庭昶虽恨铁不成钢,可这到底是他的儿子,再气不过,他也无可奈何,与林茵然一同将庭璋扶了起来。
林茵然让仆人伺候着庭璋去洗漱,自己也去洗漱整理。
看着铜镜里,自己脸上一个大脚印,林茵然气的恨不能将庭渊和平安生吞活剥。
她让厨房做了一碗安神汤,给庭璋送过去。
庭璋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喝了林茵然让人煮的安神汤,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也没那么害怕了。
庭昶和林茵然一同进来。
林茵然快步来到床边坐下,心疼地问:“儿啊,好些了吗?”
庭璋搂住林茵然的腰,靠在她的怀里哽咽,“娘,我今[ri]在祠堂里撞了鬼。”
庭昶问:“今[ri]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和疯了一样跑去庭渊的院子里认错?”
庭璋即便是现在回忆起在祠堂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是惊恐万分,“我见到了黑白无常,还有庭渊他娘,她扑过来勒住我的脖子,让我还他儿命,说我要是不去认错,她就天天缠着我,拉我下地府去见阎王。”
林茵然和庭昶对视一眼,这件事很诡异。
林茵然:“你确定自己看到了黑白无常?”
庭璋疯狂点头,“我真的看到了,她飘在空中,还有黑白无常手里的铁链子,跟我胳膊一样粗。”
林茵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会不会是你看花了眼。”
庭璋伸长脖子给林茵然看,上面还有红痕,“若是我看错了,这也做不了假。”
林茵然看到庭璋脖子上的红痕,心中更是心疼,这确实不假,但她还是觉得鬼神之说太邪乎。
庭昶叹气,“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从今往后,你见了庭渊,对他恭敬一些,莫要再出言顶撞。”
林茵然眼神一冷,握住庭璋的手,轻轻地拍着,“你放心,这样的[ri]子,阿娘不会要你过太久的。”
“你又想做什么?”庭昶心中警铃大震。
林茵然:“我要他死。”
庭昶:“你疯了吗?”
儿子的命捏在别人手里,她还想致庭渊于死地,简直是疯了。
林茵然冷笑:“你不敢做,因为你是个怂包,我儿的命,我自会护。”
“你觉得你护得住吗?渊儿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别人只会觉得是我们家干的,他手里的认罪书,即便他死了,平安也能拿着去报官。”
“那就一个都别留。”林茵然目光凶狠,眼神中透出浓郁的杀意。
庭昶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你真是个疯女人,疯子。”
“今[ri]在场又岂止平安一人,府上一众仆人,还有那么多僧人,你能杀多少?”
林茵然,“杀光。”
庭昶只觉得头皮发麻,“就此收手吧,事情一旦败露,你这就是在送璋儿去死。”
庭璋看他娘这个架势,也有些害怕了,“娘,爹说得对,我们别和庭渊斗了,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等我考中功名,到时候我们自立门户,不用寄人篱下。”
庭家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富户,可毕竟是商贾之家,地位还是比不上达官显贵,考取功名后为朝廷办事,区区一个庭家,又何须放在眼里。
“你懂什么,将来你考中功名,有的是地方花银子,就我们这点家底,够你花几次?”
有钱,有功名,才能提升阶级,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怎么打点关系。
林茵然瞪了庭昶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图谋这点家产吗?我这是为了让咱们儿子将来能够官运亨通。”
庭昶被林茵然说得有些动摇了。
庭璋也觉得林茵然说得对,“爹,现在庭渊手里有我的认罪书,若是我们不趁早解决了他,他万一见我考中功名,心生妒忌,再把认罪书拿出来,我不就完蛋了。”
庭昶这么一想,心中顿时就与林茵然站在了一起。
若是庭渊到时候真这么干,他儿苦读多年白费不说,还得因此丧命。
林茵然:“你真想看着咱们唯一的儿子[xing]命拿捏在别人的手上吗?”
庭昶摇头:“当然不想。”
林茵然:“谁阻拦我儿,我就除掉谁。”
两人达成了共识。
为了庭璋的未来,庭渊必须死。
庭渊则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这次策划的事情如此顺利,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下一步行动,距离达成目的也就更近一步。
次[ri],用过早饭后,庭璋就带着平安去前院找庭昶。
昨夜的事情,今[ri]在府上已经传遍了。
临走前,庭渊让杏儿按照计划,继续行事。
昨[ri]杏儿去见林茵然,敲了她二百两银子,今[ri]还有三百两要去找林茵然讨要。
杏儿想想都觉得开心,不知道林茵然昨晚有没有气死,中午掏了银子,晚上就输得一塌糊涂。
不过今[ri]公子出门前也和她说了,林茵然若是不愿意给,那就算了。
反正后面有的是机会对付她。
拿到银子就是赚了,拿不到,也不亏。
杏儿在书房里学字,到了中午,带上匕首,一路蹦蹦跳跳快乐地往林婶娘的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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