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爆响，就像是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然后，林寒才感觉到一股无比庞大的金色能量被自己吸入了双掌。之后，这股力量瞬间就冲到了自己的精神之海，就像破堤洪水一样，闯入到自己原本像一个宁静小湖一样的精神源泉之中。

  小湖中立即掀起了滔天巨浪。不但猛烈冲击着林寒的精神世界，并且随着金色洪水的不断注入，水位迅速上涨，很快就装满林寒整个精神之海。

  “啊——”

  脑海中，一股恐怖的胀痛感让林寒痛不欲生。下意识就要将按在金色光晕上手掌缩回来。可是，理智告诉他，只要他将手缩回来，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凯西娅就必死无疑。

  “不能缩回来，绝不。”林寒目眦欲裂，在心中疯狂的怒吼着：“不是说，空间之珠能保我不死吗？我现在就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毫不犹豫，继续吸收着空间之珠中的能量注入自己双掌中的黑色旋涡之中，拼尽全力维持着对于金色能量的吸收。

  不但如此，林寒也开始调集自己自己精神之海中的精神力不断的改造着黑色的旋涡，使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生长，这也使得吸收金色能量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要——”

  这是凯西娅第二次喊出“不要”两个字。她已经能够感觉到，那股庞大的光明之力已经停在了自己眉心之前，不再前进，隐隐还有后退之势。同时，她也能感觉到，光明之力的停止，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可以抗衡，而是因为，它的大部分能量都被林寒吸入了他的旋涡。

  她当然已经知道林寒领悟了黑暗之力，虽然非常的难以置信，但是只从旋涡的大小看，也很容易看出，林寒的黑暗之力还是非常的弱小，在对方那庞大的光明之力面前简直就不值一提。只是一瞬间，林寒就会被杀死。

  可是，现在的她除了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当她看到林寒不但没死，而且还顶住光明之力的时候，不由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林寒竟然挡住了对方的冲击。这股冲击力可是连自己也抵挡不住的，可是他却挡住了......

  她的震惊还没有结束，林寒掌心原本鸡蛋大小的黑色旋涡，此刻已经成长到了手掌般大小，旋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并且还在疯狂的吸收着光明之力中的能量。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凯西娅已经彻底懵圈了。

  在她的认知中，光明和黑暗是彼此对立的，除了彼此消亡之外，是绝对不可以共存的。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打破了她的认知。

  她能感觉到，此刻的林寒正在疯狂的吸收着光明之力中的能量，并将这部分光明能量转化成自己的精神力，然后再使用这部分精神力去改造他的黑暗旋涡，使之不断的壮大。

  这......这怎么可能？

  她又哪里知道，此刻的林寒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的精神世界比起之前，足足胀出了三圈，而且其中的精神之海也早已饱和。可是，那股金色的能量却依然源源不断的挤入他的精神之海。虽然林寒已经尽全力将精神力释放出去，去改造自己的黑色旋涡，可是他释放的能量却远远不足以抵消吸收的能量。

  林寒也开始不自觉的出现了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可能在下一秒自己就会爆体而亡。同时，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的双手离开那金色的光晕，自己就不会有事。

  可是，自己能那样做吗？

  不能，绝对不能。

  他在赌，赌自己的空间之珠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

  凯西娅看着林寒那坚毅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如何能够感觉不到，林寒这样做，就是在保护自己。

  “啊——”

  凯西娅也是大喝一声，双掌猛然向金色光晕拍去。

  “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这是凯西娅发自内心灵魂的呐喊。黑暗之力从迸发瞬间改成的吸收。而且，由于她的吞噬之力本就远远高于林寒，所以，她所吸收的光明之力瞬间就超过林寒。

  “噗”的一声，凯西娅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她的精神世界此刻也开始了和林寒同样的遭遇，只是这一瞬间，就达到了饱和。

  可是她也和林寒一样，绝不肯收手，哪怕是死，也绝不收手。

  如此一来，林寒所面临的压力骤减，精神之海膨胀的速度明显减弱，只要他能尽快的将多余的精神力释放出去，性命已然无虞。

  就这样，林寒和凯西娅联手，与光明系的阿德里安展开了一场光明之力释放与吸收的比拼之战。

  不同的是，凯西娅是将吸收到的光明之力的一小部分用于修复自己的身体，绝大部分都用来转化成精神力来强化自己的领域。

  而林寒则是将自己吸收的全部光明之力转化成精神力，不断地改造着自己的吞噬旋涡，使之越来越大。

  但无论如何，二人的联手已经堪堪挡住了阿德里安的光明之力，使之双方达到了一个平衡，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对方。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金二黑，三个光团就这样漂浮在虚空之中，周围的楼板早已经化为了齑粉。

  “谢谢你们。”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阿德里安。这时的他，周身被包裹在一团金光之中，显得是那样的神圣而平和。圣洁的眼睛静静的扫过二人，淡淡的道：“我原以为，我必死无疑，只是不希望连累更多人。但是，没想到，你们来了。不但帮我清除了身体中的杂质，还帮我稳定住了我狂暴的光明之力。谢谢你们。”

  此时的凯西娅非常的平静：“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名光明系的强者。而且还是一名掌握了光明领域的光明系强者。这真是大出我的预料之外。”

  阿德里安道：“不。之前我并不懂什么光明领域。是你的黑暗旋涡给我带来的压迫力，让我领悟了这个技能。我还要再次谢谢你。”

  凯西娅淡淡一笑：“能讲讲你的故事吗？他们说你是恶魔，但是从你的身上，我并没有感受到狂躁和暴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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