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了！”

  方辉明显有些脾气。

  “关于屈二勇的案情还记得多少？”

  尚杰无视方辉的敷衍，继续追问。

  “不是很多！”

  方辉也不再自讨没趣。

  活动了一下胳膊，和尚杰聊了起来。

  “同步一下信息！”

  尚杰直接坐了起来。

  他想要点根烟，但是考虑到方辉的病情，他选择叼着。

  “他应该是死了。”

  方辉率先开了口。

  “我的记忆也是如此！”

  尚杰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句。

  “你现在相信这种东西？”

  方辉饶有兴致的看着尚杰问道。

  在方辉的认知中，三大队，甚至于专案组的这些人都是无神论者。

  他之前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实习的时候遇到了吴迪，他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存在即合理！”

  尚杰对这些东西倒是看得开。

  在他的心里，哪怕这些东西真的虚无缥缈，那也是来自于自己潜意识的。

  这种情况还是有参考性的。

  “人间清醒！”

  方辉原本以为自己得费些口舌和尚杰解释这些东西。

  但尚杰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既然你选择相信，那我就不废话了。”

  “屈二勇应该是死了，但是死亡的状态有些特殊。”

  “在我的梦里，他好像以一个狮子吉祥卧的姿势在睡觉。”

  “但是，我感觉不到他的生命迹象，而且周围很黑！”

  方辉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一字一句的讲述了起来。

  “我的记忆没有这么全，只是记得他是被人偷袭！”

  尚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记忆。

  但在这方面他的确比不过方辉。

  饶是如此，方辉已经很惊讶了。

  要知道，尚杰不能形容的这个能力，他可是具备的。

  通灵！

  这是需要修炼的，虽然说的和玄幻小说一样，但这就是事实。

  儒释道全都不外乎如此。

  “没错，被人偷袭，有种黑吃黑的感觉。”

  方辉继续讲述着自己在梦中看到的情景。

  “还有其他的吗？”

  尚杰继续追问。

  “凶手是我们熟悉的人，但是我没看到脸！”

  方辉脸色凝重的看着尚杰说道。

  “为什么这个表情？”

  尚杰察觉到了方辉的不对劲。

  “我说了你可能不太明白！”

  方辉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说。

  “说说看！”

  尚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以我的能力，在我的梦里，如果我看不到对方，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对方修为比我高！”

  “二，……”

  “这不太可能！”

  方辉没说完，自己就给自己否定了。

  “二是什么？”

  尚杰更好奇了。

  “对方有护身的东西！”

  方辉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护身符？”

  “类似于护身符，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方辉摇了摇头说道。

  “嗯……”

  尚杰不再说话，开始消化方辉说的这些情况。

  他假定这些记忆都是真的，那屈二勇就已经死亡了。

  屈三香应该会为屈二勇报仇。

  但他似乎什么都没做！

  这很不正常！

  当然了，如果说屈三香不知道这件事，那也情有可原。

  可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屈大勇死后，能相依为命的也就是他们兄弟俩了。

  别的不说，他们兄弟俩应该是有联系的。

  屈二勇消失了这么久，屈三香应该有所察觉。

  尚杰思前想后，觉得屈二勇的死亡时间才是问题的关键。

  “老方，还记得屈二勇的死亡状态吗？”

  尚杰抬头看向了方辉。

  “有些模糊，想来应该死的时间不短了。”

  方辉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时间似乎有些对不上了。”

  尚杰嘀咕了一句。

  “这个就不知道了！”

  方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有个问题，如果屈二勇死了，那谁把屈三香救走的？”

  尚杰想了想，又发出了提问。

  “那谁知道啊？”

  方辉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既然有第三人的存在，那这个案子又变得复杂起来了。”

  尚杰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我反正没有别的记忆了，就这些。”

  方辉有些累了。

  肚子上有伤，他能和尚杰聊这么多，已经算是有耐心的了。

  尚杰点了点头，叼着烟出了病房。

  他在楼道里抽了两根烟，还是没想明白屈三香的帮手是谁。

  尚杰分析了屈三香的人际关系，愣是找不到一个怀疑的目标。

  这让尚杰十分的头疼。

  他努力回忆着梦中的情景，还是有些害怕。

  太真实了！

  里面几乎包括了方辉的所有经历，还有他的臆想。

  这些东西看起来虚无缥缈，但已经印在了尚杰的脑子里。

  挥之不去！

  他仔细回忆着屈二勇的那一拍，无数个死者的身影在尚杰眼中划过。

  看不清模样，但有的人，尚杰觉得熟悉。

  让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这个熟悉的人里面并没有他的父亲。

  如果有，他肯定能认得出来。

  没有，似乎就意味着尚心顺并不是屈二勇杀的。

  但屈二勇的证物中却有父亲的手表。

  尚杰不知道该相信哪种可能了！

  如果相信证物，那父亲就是被屈二勇杀害了。

  如果相信梦境，那父亲可能没死！

  尚杰陷入了矛盾之中。

  “谁？”

  沉思中的尚杰猛然回头，就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杰哥，良子让我来看看你。”

  舒欣！

  尚可良还是担心自己的哥哥，生怕在医院出了事。

  所以，让舒欣来看看。

  “我没事，你今天晚上上夜班？”

  尚杰扔掉烟头，走到了舒欣身边。

  “嗯，今天我夜班，现在不忙，我来看看你。”

  舒欣面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大伯哥还是有些羞涩的。

  “良子真的长大了，还知道关心我了。”

  尚杰感慨了一句。

  “嗯，我能感觉出来。”

  舒欣回应了一句。

  “女孩子细心，早熟，多迁就他一点，但是不能惯着他。”

  尚杰开始给尚可良铺路了。

  “良子挺好的。”

  这是舒欣自己的感觉。

  “他要是不懂事，你给我说，我教育他。”

  尚杰自然要拿出当哥哥的样子来。

  “好！”

  舒欣满脸笑容。

  “不忙就去休息会儿，我这边没事。”

  “行，哥，你要是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尚杰点了点头，舒欣就直接离开了。

  尚杰想了想，转身又坐在了楼道里。

  刚拿起烟，啪的一声，一只手拿着一个火机，出现在了尚杰的嘴边。

  这人绝对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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