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属下选择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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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扶着幻风躺下,又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头,瞧了瞧窗子是紧闭着,不会有风吹进来,这才放心地关门离开。
转身发现先前带她过来的那人已经在门口等着她随时出来了。
“怎么,怕我提前出来偷跑?”青竹故作轻松地打趣,那人并不看她,也不回话。
走到地牢,潮湿和阴冷一瞬间向青竹袭来,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去吧,就在前面,你应该记得路。”那人朝前方的暗处指了指,青竹点点头。
在公主府训练过的影卫,怕是都在这里淌过无数次了。只是每次进来还是心里发怵。
里面行刑的人和府里巡守的侍卫一样,一天要换上好几拨。说是整日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待着,人怕是要崩溃了。
行刑的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受罚的人了。
这批行刑的人里有几个是认得青竹的,只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们不敢同青竹叙旧,也不敢放水。
青竹很是麻利地走过一道道刑罚,神情从一开始的咬紧牙关,逐渐麻木起来。
坚持到最后一道刑罚,青竹起身将有些散开的衣裳整理好,朝着离自己已经很远的那点亮光走去。
走到门口,青竹再也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可是她不能晕倒,她要赶紧回宫去复命。
幻风本来有些昏昏欲睡,但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子坐起来,连滚带爬地打开房门,想要出去。
“幻风,你做什么?快回去躺着。”来给幻风喂药的同僚赶紧搀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屋里拽。
“青竹,青竹在哪?”
幻风先前从未打算过会和某位女子风花雪月,所以影卫对于这方面的处罚他一向不会记在心上。
可是就在刚才他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记起之前有两个影卫私定终身,被宁惠公主发现后关到地牢三天三夜。
那青竹她... ...
“青竹?不知道啊。”那人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青竹回公主府的事情,但有些躲闪的神情还是出卖了自己。
“你知道的。青竹在哪,你告诉我。”幻风并非寻常影卫,对于旁人的异样十分敏感。
“幻风,影卫是不能私定终身的,这点你应该知道。青竹现在在哪里我确实不知,但是想必一定是会受罚的。现在你急着过去,恐怕反而会害了她。”
那人劝慰的诚恳,幻风也沉默了。是啊,影卫本就不能私定终身,青竹从宫里跑出来见他已经是犯了大错。即便有她主子的许可,可宁惠公主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但他若是情急之下跑出去求情,只怕会坐实了他二人之事,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惩罚这么简单了。
可让幻风就这么当成无事发生一般,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好,我知道了。多谢。”幻风装作被劝服的样子,接过同僚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那人还有自己的训练任务要完成,见幻风被自己说动了,也不再多留。
幻风等同僚离开,再次掀开被子下床。这次他没有像刚才那般冒失,而是装作自己想要出门活动活动筋骨一般扶着墙走到院子里。
“我就知道,你定然会跑出来。如此不稳重,要不是看在你有伤在身,非得揍你一顿。”
七贝勒摇着扇子,坐在这小院的凉亭里,悠闲自在。和因为走路扯到身上的伤口,禁不住弓着身子皱着眉的幻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七贝勒。”幻风似被撞破心事般,有些不知所措。
“你和青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初儿在宫里既然能放她出来,就说明初儿作为青竹的主子已经默许了此事。
所以公主府即便再不认可,也会给初儿一个面子。”
七贝勒的话让幻风稍稍放心。
“但她到底是坏了公主府的规矩,方才已经在地牢走了一套刑罚了,这会儿赶着回宫去了。”
“敢问七贝勒,青竹她... ...”幻风本想问青竹是否安然无恙。可他想到地牢里那些刑罚,青竹怎么会没事?
“她离开时一切都好,只是受了些内伤。倒是你。”
说到幻风的时候,七贝勒‘唰’地一下收起扇子,神情也严肃了许多。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你为皇上办事,受了重伤,大功一件。皇上和公主府都是要赏你的。那么这第一条路,便是你应了这赏。第二条路嘛... ...
青竹心悦于你,犯了大忌,但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你,若是和青竹两情相悦,那你也触犯了禁忌,但是看在你已经身受重伤,便不会再加诸刑罚。只是先前说的所有赏赐,便都没了。”
七贝勒将给幻风的两个选择解释的明明白白。幻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属下选择第二条路。”
“你可想好了?你若是因为今日一时意气,想着青竹为你受罚,起了怜悯之心而错失飞黄腾达的机会。日后可没有后悔药给你。”
“七贝勒,属下心意已决。属下对青竹姑娘原本就有情,只是属下愚钝,并不知自己心意。”
七贝勒听了幻风的话,再次打开折扇,没再说什么,笑着离开了。
青竹忍着不让自己的晕倒,赶着在俞初睡下前回来了。
湘语见青竹跌跌撞撞的身影,赶忙出门将她迎到俞初的寝殿。
俞初放下手里的书,并没上前去查看青竹的情形,但眼神中的关切还是被青竹和湘语看在眼里。
“回来了。”俞初语气淡淡的。
“是,小主。奴婢多谢小主成全。”青竹说着就要跪下谢恩,被湘语一把拉住。
“你先别说这些,好好和小主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湘语有意从中调和,想让青竹将自己在公主府遭到刑罚的事情细细说说,希望可以让小主心软不再惩罚,但俞初显然有其他的话想问。
“湘语,你先出去吧。”俞初把湘语支开,只剩有气无力的青竹和自己在寝殿里。
“后悔吗?”
“小主,奴婢不后悔。”
“我瞧着你和幻风并没什么过多的接触,怎么就如此情深了?”这是俞初一直好奇的。
在俞初看来,幻风和青竹两个人只不过打过几次照面而已,怎么就喜欢的这般死去活来了。
“小主,奴婢不怕您笑话。”青竹语气有些虚弱,但还是坚持着回答。
“邺县那会儿,您中毒昏迷,奴婢快马加鞭寻了太医来,可您还是没醒过来。虽然后来您吉人天相平安无事了,可那是奴婢第一次直面亲近之人涉险。那两日一直浑浑噩噩,不知道每天为什么而坚持。
奴婢自小没了爹娘,也没有亲人,被公主府收养后便一直训练教导。奴婢也只知道要对主子尽忠,可没人告诉奴婢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幻风,他在那些日子开解了奴婢,甚至不惜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奴婢很是感动。除了小主,只有幻风对奴婢如此上心。所以... ...”
俞初没想到,青竹这个看似每天严谨守规矩的小丫头,竟然和幻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他呢?你可知他的心意了?”
不管怎么说,强扭的瓜不甜,总得两情相悦才不枉青竹受了这么多罚。
“他笨。但奴婢知道他心里也是有奴婢的。”
说起幻风,青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起一丝笑容,随后又急切地朝俞初说:“小主,您放心,不管怎样,奴婢和幻风都不会失了分寸。一定会恪尽职守,绝不会因为私情而影响大局。”
“我信你,也信幻风。”俞初在邺县时便觉着皇上器重幻风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她愿意相信他们一次。
“小主,奴婢既已回宫,还请小主责罚。”
说罢,青竹跪在地上等候俞初发落。
“既是我许你出宫的,你也在公主府受到了责罚,我便没有再罚你一次的理由。先前那样说,不过是想提醒你权衡之后再做决定。
公主府的刑罚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利索的。这些日子你和湘语便换一换,好好养伤,早点痊愈好替我办事。”
“多谢小主!”青竹不敢太过声张,但是心中的喜悦和感激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鸣鸾殿这边发生的事情,皇上浑然不知。但是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热,景宣帝想着俞初素来怕热,清贵妃又有着身孕,在紫禁城窝着只怕对身子不好,便叫来皇后商量着去圆明园避暑的事情。
皇后,清贵妃,俞初和晏婉芙自然都是要一同去圆明园的,至于其他人,要么是皇上不上心的,要么是被罚了的,景宣帝自然不会带着。可是皇后也有自己的思量。
“皇上,清贵妃妹妹有着身孕,伺候皇上也不方便。萱嫔和怡贵人是头次去圆明园,想必到处都是新鲜的,她们年纪也小,只怕想着多玩玩。
臣妾想着,傅常在这些日子倒也算得皇上青眼,不如将她也带上吧。”
景宣帝听见傅识礼的名字便想起那迷情香一事,心中有些抵触。但不过就是去圆明园待上一阵子,皇后既然开口了,带着也无妨。他不见就是了。
“皇后想带着便带着吧。后宫这边交由皇后负责,圆明园那边,朕会吩咐魏承杰去打点。”
皇后听着景宣帝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叫她想带着便带着,皇上这不是给自己难堪么。再者,这种事虽然景宣帝身为皇上不会亲力亲为,但将她堂堂中宫皇后和魏承杰一个阉人相提并论,这不是摆明了羞辱她吗?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匆匆回应了几句便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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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你倒是绣起花来了。”
俞初正在内殿绣着荷包,晏婉芙的声音就这么在她耳边响起来。
“芙姐姐是去练功夫了不成,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方才魏公公来传旨,说皇上要带着咱们去圆明园避暑。我特意问了皇上都带谁去,你猜猜都有谁?”晏婉芙故作神秘地小声同俞初说着。
“皇后娘娘和清贵妃自不必说,你来问我那自然有咱们二人。还有谁呀?”
湘语其实早就来同俞初说了,只是她想听听晏婉芙怎么说。
“傅识礼。”晏婉芙说完傅识礼的名字,便盯着俞初的脸,瞧她的反应。
“也是了,除了我方才说的咱们几人,再多带着便也只剩下傅常在一人了。”
“可她不是用了迷情香吗?皇上怎么肯带着她?”
“皇上不会主动提,那边是皇后提的了。只是皇后提起带着傅常在一同去圆明园,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傅识礼争得皇上宠爱那么简单。”
俞初不信皇后会那般好心,大费周折的将傅识礼带去圆明园,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争宠的机会。
看来,此次去圆明园,应该会很是精彩。
皇上要带几位妃嫔去圆明园避暑的消息,由皇后在诸位妃嫔请安的时候宣布出来。
这消息表面上没激起多大风浪,毕竟如今入得了皇上眼的就那么几位。可傅识礼竟然有那样好的运气能跟着同去,叫许多人红了眼睛。
心常在自从先前给云答应出主意之后,二人关系便私下里亲密了不少。这会儿心常在正在云答应宫里甩脸子。
富察云溪心中冷笑,何心瑶的爹不过是个四品,就因为在宫里她比自己的位份高了那么一丁点儿,竟然敢在她富察云溪的宫里摆起脸色来了。
可是现在还不是能和心常在闹掰的时候,反正她摆脸色也不是冲着自己,富察云溪便顺着何心瑶说了几句。
“只恨最近前朝没什么我父亲能插得上手的大事,叫我在宫里也不得翻身。否则哪里还会轮到傅识礼那个低贱之人。”
富察云溪这话虽是在骂傅识礼,可何心瑶听着也不大舒服,似乎是将她也骂了进去一般。
“皇上是去圆明园避暑,那最早也要等三伏过了才会回来。现在算着日子,约么还有大半个月呢。这么久的时间,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傅识礼。”
何心瑶努力将心中那股不适压下去,同仇敌忾地说着傅识礼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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