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与起身拱手，“殿下，如今我们闯了皇宫，已经不能留在京师重地。我看还是及早启程，早些离开此地为好。”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铖王问。

  “父亲，如今您当初的老部下戴佑康将军是三军统帅，正在边境征讨西域联军。幕定远将军已经前往边境集结当年的祈家军，有些年迈的老部下又派出儿子子侄来。现在已经召集了一千多人。正在西部边境线上等您！不与哥和朗儿护送您先走，我和姜伯也会赶往那里和你们汇合！如今我和秦以轩已经私定终身，他如今是羌军前锋，我去见他，看能否让他停止进攻，进行和谈！”楚云瑶回道。

  祈泰想了想，

  “我是大盛子民，要把大盛利益放在前位，永远不能做谋反之事。此番到边境，算是在暗处协助平乱。大家也务必要小心。”

  言毕，岳不与和朗儿用真气裹起祈泰，向西而去。姜太升和楚云瑶也驾车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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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佑康老将军如今已经年近七旬，本来已经回岭南老家养老。西域四国宣布独立、羌人再犯边境，朝廷无将可派，皇帝欲御驾亲征，老将军闻听此言，看了看挂了十年的龙涎宝刀，“罢罢罢！武将以裹尸沙场为荣，以死在床上寿终正寝为耻，我到要看看，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骑动战马！”遂请缨出战！

  待统领大军来到边境，看到边境十六城经过十年休养生息，原来简陋村寨如今建筑密集车马繁华，盛国内陆贫瘠无地百姓拖家带口迁徙至此，用双手开垦土地，硬生生把游牧草原变成耕种良田。地里庄稼遍野，草木葱绿，又从内陆引出水源，挖掘洼处形成湖泊水域，水面不时有水鸟飞过。再也不似十年前地域广袤荒凉遍野。

  如此秀美景色岂能再让匈奴牧马！

  边境守备都督是征西大将军栗青。如今常德真因伤病已经还乡，壮武将军王寅、定远将军杜云成、宁西将军齐斌都在军中效力。如今戴老将军重新挂帅，几人又在边关相聚。

  “如今西域四国撕毁盛国授信，赶走了盛国派去的领主！各推举了自己的国君。我们边防集结五万兵士去征缴几次，但跨越戈壁长途行军，与以逸待劳的西域联军几次交锋都被无功而返！如今我们只能坚守城寨，等待老将军大军到来再做定夺！”栗青言道。

  杜云城、李斌如今已是边防左、右将军，两人身披铠甲，神色威武。

  杜云城说，“如今这四国是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总人口一百三十五万。目前有十万联军，五万后备。统帅帕夏汗，此人当年曾追随过皇七子，诡计多端。被推举四国联军统帅！他专门针对我盛国大军制定化整为零灵活机动的战略，我们无法捕捉到他们主力！”

  右将军齐斌道：“羌人如今也要收回边境土地！这还是当年奕忻打下来的！当年太子亲征收复后成立了边境十六州，如今都经屯垦变成良田。草原羌人大约有七万军队，先锋秦以轩，骑巨鹰，带领的三万骑兵动作快速凶猛！已经已经拿下了广义、什堡、周支和参虞四个城郡。他们的目标是要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土地，口号是要回云朵源头放马！相比西域四国宣布独立，羌人大军与我们交火已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想出办法阻止！”

  王寅是三军都尉，在军中威望极高。如今也已人过中年。他轻惗颌下胡须，开口道：

  “如今国内灾害频繁，粮饷虽已尽力保障，但最多还能维持三个月。各位将军应该知晓，二十万大军出动，日耗万石，此役宜速战速决，不可拖延。否则——”他停了下来。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想到了一个词，——不战自败！

  戴维康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十年前我们也是举步维艰，大家也都扛过来了！如今大军士气正盛，待我们先击破羌人，夺回所失四郡，再分兵收复西域。那羌人战马飞鹰也不过血肉之躯，我大军中铳枪营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我把单兵手铳营给你杜云城！限你三日夺回所失四城！城防和大碗口铳派给齐斌将军，用于巩固城防！盏口铳和多管铳营作为先锋，箭矢骑兵营做防护，下令三军，三日后发起全面进攻！先灭那羌人先锋营鼓舞一下士气！

  众将军得令而出。王寅与戴都督在大帐中。王寅沉思良久。

  戴佑康：王将军可是有话想说？

  王寅：带戴都督可知那秦以轩是何身份？

  戴佑康：草原鹰王、传说有五个爹。怎能不知。因为他当今圣上把扶他上位的铖王以谋逆罪屠了全家。也未能平呦呦之口。

  王寅：如今，恐怕十年前那一幕又要上演。边城守军将士见秦以轩战鹰飞来，不敢冒死抵抗！更不敢伤他性命！好在他所得城郡后并不伤老百姓！所以，这一仗京师内无人敢请命出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人家父子的天下，怎么来界定对错？这其中分寸如何把握，还要老将军三思！

  戴佑康：我戎马一生，光明磊落，从无私心！我心中只念大盛江山！什么时候都得民大于天！不管是谁，只要动我大盛子民利益，我戴佑康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他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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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轩正骑着马巡视营房。

  如今他率先遣部队已经顺利夺下四座城镇，拿下四分之一目标领土，全体将士无不欢欣鼓舞，信心大增！

  城内百姓大部分是从内陆迁来的农民，少部分是羌人和西域各族。有的已经相互通婚组成家庭。闻到从大漠深处的羌人联盟夺了城防，无不胆战心惊。

  然而当他们偷偷从紧闭的房门向外看去，只见街市上骑马而过的羌人身皮羊皮，手拿弓箭，覆发纹身整齐而进。头顶上方数百只苍鹰盘旋。羌人入境后并未烧杀，也未抢掠。这可真是新鲜！老百姓尝试把自己猪牛鸡羊放在外面，也未受到劫掠。胆大的带着锄头外出锄地，晚间也完好无损的回来。于是三五日后，城郭百姓不再紧闭房门躲在家中，而是开门迎市，挑担种田，日子从前啥样还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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