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等等，我把他们抱过来。」

  说罢牧蒙谢让便出了门。

  不一会他和吉祥婆婆一人抱一个进屋里来，后面跟着冬灵。

  「娘娘，您终于醒了！」

  吉祥婆婆先抹去脸上的眼泪，努力地对着我笑脸盈盈。

  双生子白白嫩嫩被养得很好，我艰难笑着对她说：「婆婆，让您担心了！」

  我靠坐在床上，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还没有办法抱孩子。

  我看向牧蒙谢让问：「取名了吗？」

  他摇摇头：「等你好了给他们取。」

  确认孩子一切都很好，我也怕身体太弱会过病气给孩子们。

  让吉祥婆婆和冬灵把孩子先抱出去，等我痊愈了之后再说。

  雪芝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

  牧蒙谢让挥手让她退下，然后坐在床边喂我喝粥。

  喝完粥，我终于有点力气了。

  「还想吃吗？」牧蒙谢让小声问。

  我摇摇头，对他说：「我想下来走走。」

  颤颤巍巍下床，牧蒙谢让扶我走到梳妆台前。

  看见铜镜里干瘦得像尸体一样的女人，我着实吓了一跳，「这是我？」

  牧蒙谢让拿起木梳一边给我通发，一边埋怨：「你现在终于知道，你把我吓得不轻了吧？」

  我看着铜镜里，蓬头垢面的瘦弱女人，很是同意他的话：

  「这副鬼样子，确实挺吓人。」

  随后，牧蒙谢让在我的要求下，把我抱到温泉里，彻彻底底的洗了个干净。

  他用皂角水仔细帮我洗头，又用布巾给我擦洗身体。

  流动的温泉似有生命，一点点渗透天地精华进入我身体里。

  我终于又活过来了。

  活着真好。

  111

  这一场血崩着实把牧蒙谢让吓得不轻。

  罗仇来给我复诊时，趁着冬灵去端茶的间隙，问我有没有男人用的避孕方子。

  我疑惑地看他，他才结结巴巴地解释，是王上问他要的。

  「弟子翻阅各个典籍，还真没有看到有男子用的避孕方子。」

  我真是哭笑不得。

  --  --  --  --

  自从我醒来后，这几日牧蒙谢让一下朝会就立刻回来，一回来就要喂我吃燕窝粥。

  「我真的吃不下了。」对着他又递过来的一勺燕窝，我求饶道，「再吃就要吐了。」

  目前主要还是躺在床上休养，但是每天都会下床活动。

  现在自己可以走了，就是走不了几步。

  牧蒙谢让又舀了一小勺递到我嘴边：

  「再吃一点，吃胖点有力气。」

  靠吃东西养胖的方法很成功。

  不到半月，虽然身体还是很弱，但是脸上肉眼可见的长肉了。

  我们给双生子取了名字，借国泰民安之意，儿子叫牧蒙泰，女儿叫牧蒙安。

  康儿每日回府都要抢着抱弟弟妹妹，府里越来越热闹。

  吉祥婆婆见我已经恢复，准备回丰州了。

  我支付了比上次更多的酬劳给吉祥婆婆，又让臧林派人将她老人家送回丰州。

  府里有冬灵和雪芝，又有奶娘，我并不感觉疲累。

  想去医馆看看，可是牧蒙谢让不准我出门。

  我只能待在家里，给孩子们做衣服。

  双生子和康儿的衣服做好，我又做了很多初晴的衣服和鞋子。

  不知不觉，院里的冰雪融化，春天到了。

  我也终于能正常活动。

  能出门的第一日，我就走到医馆。

  罗仇也要起程去丰州了。

  我递给他一个包袱，里面有个金锭子，他说什么也不肯收。

  我把包袱塞在他手里：「收着。这是师父我感谢你救命之恩的，你别嫌少。」

  罗仇实在推脱不了，带着包袱骑上马出发了。

  「师父，我们几个还得学多久才能出师呀？」

  看着罗仇离开的背影，几个弟子问道。

  大多数弟子和我一样资质平平，我只能鼓励他们，靠努力可以闯出一番天地。

  「若把脉百人，无错或最多错一人，可开始给人看病开方。救治满三千人，便可出师自立门户。满八千人可收徒。」

  我笑着鼓励他们：「我也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从记事开始学，二十多年了，现在才开始收你们做徒弟。慢慢来，行医切勿急躁。」

  弟子们惊叹：「师父也花了这么久时间？」

  我笑答：「当然啦！为师不是天才，但是努力必有所成。静下心认真学习，用心看诊，时间到了就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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