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提着水果牛奶回家吃饭，温旸拉着姐姐和哥哥坐下，从冰箱抱出冰果汁。

  温暖从家里搬出去他好几天才能见到她，所以每次都盼望姐姐回来的日子。

  饭后温暖进厨房洗碗，墨寒在温旸房间给他讲考试卷子，杜婉整理好冰箱问温暖午睡怎么睡。

  “和以前一样啊。”

  她没察觉出妈妈表情的微妙变化。

  墨寒在温旸房间，温暖在自己房间，闲来无事坐在地上看以前的东西。

  杜婉抱着干净枕头被子进来给她铺在床上，随后坐在女儿身边。

  这五六年墨寒来家里没有留宿过，的确是因为房子小睡不了，可夏季的午休他也没和温暖在一个房间睡，应该是温暖的主意，她的房间他们一直收拾得很干净留着。

  她和墨寒的感情都有目共睹，谈了九年的恋爱同居也是正常的，可就是不听温暖提以后的打算。

  “暖暖，你很喜欢目前的生活方式吗？”

  杜婉和温怀是高知识分子，也积极接受社会变迁发展，现在年轻人不结婚很普遍，可像温暖和墨寒这样的她第一次见。

  “怎么问这个问题，我过得很好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稳定还算高薪的工作，随时都能回来看看爸爸妈妈和家人，简直不要太好。”

  杜婉斟酌字句后开始说。

  “我和你爸爸跟余笙思思的节奏一样，毕业后工作了两年就结婚生子。我们深知家庭环境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很恩爱并爱着你，就算吵架也会快速解决问题然后安抚你，所以你阳光自信开朗好好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有这样的家庭背景，你还是觉得婚姻是一摊掺杂垃圾的烂泥吗？”

  温暖一秒理解到妈妈的意思，她不会是看到思思结婚受刺激了吧。

  “妈……”

  “暖暖，你和墨寒谈恋爱我不反对，可以男女朋友名分能相处一辈子吗？墨寒现在才毕业心里只有你，可等他工作几年看了很多新鲜的东西就不一定了，你要是一辈子不结婚或者谈很多段恋爱我还少操些心，现在这种模式我有点儿害怕。”

  温暖把收纳箱推开，拿住妈妈的手揉搓安慰，思思和母亲都站在外界的角度看，的确是有不同的感受。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结婚了可以离，我不想当二婚女。”

  “那你跟墨寒是什么情况，虽然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的嘴巴怎么说无所谓，可爸爸妈妈老了听不得别人说诋毁你的话，过了年你二十八，成为别人嘴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一不小心怀上怎么办，去父留子很辛苦，流产很伤身体。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年有没有意外，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二十七八的恋人不可能没有过，她就怕温暖在这方面瞒着她。

  温暖被口水呛到脸红，停下坚定摇头。

  “我发誓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们，请杜女士不要白操心，也不要总说这些，我会不好意思。”

  林思思跟她说无数遍了，让她小心再小心，不能乱了步骤。

  杜婉拍下她的手。

  “那你说怎么想的，你想不想结婚。”

  夫妻和男女朋友的名头有差别，可生活形式没有差别，温暖觉得结不结都行，反正墨寒只喜欢她。

  “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墨寒爸爸都要把房子给我了，这些年我也没受委屈，暂时就这样吧不要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分寸。”

  温暖把母亲推出去，坐下继续看以前的东西。

  ——

  下一个周末温暖陪墨寒回家住，墨城和爷爷奶奶对她的态度比往年更热情，他奶奶拉着温暖要把一个翡翠镯子往她手上戴。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们这个年龄不适合戴这些，我去看会儿电影。”

  温暖腿都是软的，抱着薯片跟逃命似的消失在客厅。

  她住在墨寒的房子里已经很惊慌了，断断不能再接受他们的高档礼物。

  墨奶奶跟墨城大眼对小眼后，把手镯装好给墨寒。这是专门给温暖买的。

  温暖不在也方便了墨城和墨寒谈论他们以后的事。

  “阿寒，你跟温暖怎么打算的，不能耽误女孩子的青春啊。”

  林思思余笙的婚礼墨城也去了，跟唐越温怀坐在一起，三个人喝酒聊天说到温暖和墨寒。墨城跟温怀说他们家随时都做好了准备，温暖今天说结婚，明天就能安排婚礼场地。

  他们家对温暖的喜爱跟墨寒一样多，可结婚先是两个人的事其次才是两个家庭的事，之前墨寒在读书没时间说这件事，如今毕业了孩子们也住到一起，墨城就有点儿着急，怕委屈了温暖，他又不能问温暖是什么想法，只能提点儿子。

  “你们谈九年恋爱了，温暖二十七了，再这样下去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你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

  墨寒把手镯揣在包里，抬头也看到了奶奶手指上的戒指。

  “我知道，我要给温暖买漂亮戒指。”

  墨寒放心点头，继续指点。

  “不仅如此，你要给她就求婚，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然后和余笙思思一样办婚礼领结婚证确定法律上的关系，以夫妻的名义生活，组建一个家庭。爷爷奶奶，我和你妈妈，余生和林思思都是如此。”

  不怕温暖不想结婚，就怕人家想墨寒不提，白白浪费了时间又让她心里不舒服。

  “求婚？”

  怎么求，他没见过也没听过。

  墨城一看就是儿子不懂，他脑子里只有学习和跟温暖在一起，其他事也不知道自己去看看视频了解一下。

  “这是个很重要的仪式，是谈恋爱的下一步计划，如果温暖同意了你就可以把戒指戴到她手上，别人看到戒指就明白她是你的人不会跟你抢，然后找一个好时间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以后在法律上你们就是夫妻了，受国家保护的男女关系。”

  墨寒很茫然，他没有了解过相关的知识，他好像也没有要跟温暖结婚的意识。

  结婚的概念他很模糊，知道是一种生活方式，但不知道如何实施。

  “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一定想娶她做妻子，阿寒，你足够喜欢温暖吗？”

  墨寒对温暖的感情从来就是非她不可，妻子的身份比女朋友更好吗？

  他有好多新知识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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