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歌好听吗？你喜不喜欢，还有好多表达爱情的歌曲，我回去唱了录下来，你在美国去学校的路慢慢听，好不好？”

  “好，你唱的我都喜欢。”

  他没看过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好东西，可现在他有温暖，温暖做的任何事他都喜欢。

  ——

  墨寒两场毕业答辩都顺利通过，在两个专业也都是优秀毕业生，他没有上台发言但两边的老师都以他为傲，在学生发言前各自留了几分钟的时间把他介绍给全院，把他的这四年的成绩拿的奖项奖牌都展示出来。

  墨寒站起来给老师同学鞠躬，班里所有的掌声都是给他的，几个室友围着鼓掌他声音大的他都要捂耳朵了。

  毕业典礼那天数学和物理专业都是优秀毕业生的墨寒第一个上台让校长拨穗，墨城在观众席给孩子拍照片，学校本来也邀请了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家长发言，但墨寒这个性格不适合抛头露面。

  墨寒拿着两位学位证书和校长拍了照，下台后收到温暖发来的照片，放大了角度把他的脸拍得很清晰。

  “我男朋友真厉害，好帅，亲亲你。”

  墨寒回了信息放好手机，看了看两本学位证书，他去美国还是读物理，但数学物理不分家，以后也算一技之长。

  温暖林思思余笙都是学院优秀毕业生，他们的家长也都来看了孩子，典礼结束四家人碰面一起吃了饭。

  墨寒去美国另三个继续在京大读研，后面的学习他们自己安排得很好。

  他们毕业旅行的计划安排好了，但在这之前温暖和爸妈跟墨寒一起京都全国最好的精神科检查病情，去见医生前温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跟医生说话，人家不是坏人。

  墨城带他看了十几年的病了，但这次最紧张，办公室外还有三个人也在等他的检查结果，就怕哪里不对劲让温暖爸妈不愿意他们继续交往。

  “我每年都带他去做检查，南城的和美国的医生都说他的病在好转。”

  墨城急得额头冒汗，关乎儿子的幸福，他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温暖看出墨城得不安，爸妈说这么大的事要过来看看，他们一家人给他压力了。

  温暖查过自闭症的情况，但因为她是以自己的角度去看墨寒，所以她觉得墨寒只是太内向没有自闭症，不知道专业的医生会怎么说。

  墨城要求做所有的检查，所以耽误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温暖问墨寒有没有跟医生交流回答问题，他说回答了一点点。

  即便他知道医生是在检查他的病，但他除了基本的回答多余的话还是不想说，他从小就和外界断了联系，所以他从心里有点儿排斥和陌生人来往。

  “不能一点点，要跟我说话一样和任何人都正常交流。你从美国回来找工作，不可能我或者你爸爸跟着你给你做自我介绍，说你的学习经历和那些奖牌证书吧。墨寒，只是说话不是要跟他来往，简单的购物也要跟店员说几句话吧。”

  下午三点他们都进了医生办公室听会诊结果，医生看到墨寒的牵着温暖的手，多嘴问了一句。

  “是他女朋友。”

  医生惊讶睁大了眼睛。

  “你能理解男女之间的感情吗？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会做什么事？”

  墨寒没放开温暖的手，重重点头说理解能明白。

  他的病况比高中毕业好了更多，但毕竟十几年没跟人说过话，他的表达能力和人际交往能力有很大程度的损伤，所以跟不熟悉的人交流只会点头摇头说语气词，而且他是后天受环境影响生的病，墨城也及时请医生给他治疗，他的病比自闭症好多了。

  “那他控制不住脾气乱砸东西摔东西，逼急了还往墙上撞是什么情况，我多次纠正过，他年纪小不敢大声呵斥他，大了比我高力气比我大，我怕跟他打起来弄伤他。”

  “孩子自闭了十几年，没有融入社会圈子，自然也接收不到人际交往上的方法，让他不高兴不舒服的事刺激到他，他只能通过摔东西来发泄。他应该不会吵架吧，两个人闹矛盾时是不是盯着你，但眼神里有愤怒，然后力气也大。”

  温暖回答了医生的问题，不止两次因为去美国的事，其他时候他也有突然力气很大拉着她的时候。

  医生细心说了半个小时，虽然病好转但也没有完全恢复，他觉得情绪不好难以控制的时候可以吃药控制下，但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吃。

  温暖因为他病情好转很高兴，她爸妈也可以放心了，不说话可以慢慢改善。

  “以后我陪你去看这个世界，带你跟不同年龄阶段的人交流，学会社会交往法则。墨寒，以后不吃药，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帮你缓解紧绷的情绪。”

  墨寒低着头但温怀杜婉还是看到他脸上的笑，两个孩子的手就没分开过，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对温暖好就够了。

  墨城拿着儿子的检查报告笑就没停过，温暖果然是他的药。

  家长原路返回南城，两对情侣故地重游去了高中毕业旅游的城市，只是这次非常默契分开住两个房间。

  温暖看着熟悉的房间布局，踮脚抱着他的脖子提起往事。

  “我那天晚上发酒疯跟你说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暗恋你的时候特别难熬，怕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心意，怕我们大学毕业就要各奔东西了。墨寒，以后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把我那两年的酸涩清除掉。”

  那天晚上温暖红着脸红着眼说喜欢，墨寒却什么都不懂，虽然后面渐渐明白喜欢的意思，可他还是体会不到温暖哭着说喜欢他的难受，现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人，他好像能理解到了。

  “我很喜欢你，以后不让你哭。”

  额头落下一吻，温暖对酒后的难受释怀了，喜欢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好在她的喜欢得偿所愿了。

  “我永远都会记住的，墨寒，虽然喜欢是我先说的，但在一起时你提起的，以后不能负了我的真心，不能移情别恋抛弃我，我陪你走到阳光下，你也要陪我走到未来。”

  因为她知道墨寒的性格，所以她不会提出在一起的事，谈恋爱是墨寒起的头，她很高兴他的主动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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