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回家剪掉小鲨鱼的标签放在原来放海螺的地方继续写作业，墨城送牛奶进来看到多了的物件。

  “朋友送的还是自己买的？”

  墨寒放下笔捧着杯子笑，墨城就知道了是朋友送的礼物。

  “我儿子长这么帅就应该多笑笑，和朋友玩儿是不是心情会好很多，有积极向上的感情反馈病才好得快，精气神儿也好。你有好朋友一起玩儿爸爸也开心，爷爷奶奶还有其他的家人朋友都会为你开心，新年会给你好多压岁钱，今年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年好不好，我随时都会陪你去看妈妈。”

  墨寒把牛奶喝完点头同意，他的精神世界不再是灰暗的颜色，已经有一束温暖的阳光陪着他。

  墨城把杯子拿出去洗了，又提着一个口袋进屋。

  “下午我去商场把礼物拿回来了，给你也买了一只，不方便带手机也能看时间。”

  墨寒挽起袖子等父亲给自己戴上，黑色的表带和底盘，很适合男生。

  墨城对儿子几次给朋友送礼物都是非常满意的，寒冷的冬天送了保温杯，高三最忙的半年送手表看时间，请朋友来家里玩儿等等，他完全知道人情世故和交友方法，以前他们都忽视发掘他的内心，把他的病情看得太严重天天提心吊胆，上学更是要跟老师说一箩筐注意事项，那些课外活动老师不收他是正常的反应。

  “放假了就多休息，明天上学又要忙一个星期，你唐老师可能要补几天课才放假，下学期的上课模式也有所改变，你身体底子不好就别累着了。”

  墨寒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拿出三只精心挑选的手表检查有没有瑕疵，他们都没有手机看时间肯定不方便，高考时有一个表在手上也安心些。

  睡前他把小鲨鱼抱着上了床，温暖肯定也会喜欢那个小黄鸭的，黄色是让人温暖开心的颜色，很适合她。送她的水杯，手表都是这个颜色。

  墨寒到教室时唐越也在，他对唐越点了下头表示问好，唐越面色惊讶点了回去，这孩子知道给他问好了，进步也太神速。

  六点五十晚自习开始，唐越说放假前的一些安排。

  “学校暂时决定要补一个星期的课再放假，年后上学也要提前到校，食堂有些窗口会服务于你们，具体情况会随时通知。另外，明天我们会进行一场模拟考试，一天就把所有科目全部考完，下学期每周星期一都这样，连续不断的训练更能知道缺口在哪有多大，才好修补漏洞。最后几个月不要松懈放弃，这段路很快就到终点了。”

  同学们小声讨论了一会儿，早听说了最后几个月要魔鬼训练似的考试练习，真到身上了还有点害怕。

  唐越小声拍了拍桌子让安静继续讲。

  “最后半年你们还要不要换座位？”

  温暖心里一咯噔，因为她和林思思说了要换走不跟墨寒靠这么近。

  林思思恰好也想到了自己哭着说不想跟墨寒当朋友的场景，可他们前两天吃饭还看了电影，也说说笑笑了，还要当前后桌吗？

  两人对上视线都咽口水，不知道还换不换？

  “你想换吗？”

  温暖一半一半的想法，她就是被墨寒的礼物送的又飘飘然。

  “我都可以，你换我就换。”所以把这个难题抛给好姐妹。

  林思思也决定逃避，温暖的成绩比她高比她先选座位，她跟着她走就好了。

  “换”一个位置坐一年了，换换也好。

  “这学期换还是下学期，依旧按照成绩先后自己挑。”

  全班一致决定下学期换，和老同桌再聊聊。

  下课墨寒按照颜色把手表给他们，依旧是经过多种拒绝后在他固执不收回手的情况下接下。

  这得欠人家多少钱了？温暖想把精致奢华的手表供起来上三炷香，看时间而已用不着买这么好的。

  “暖暖，要不我们不换座位了就坐这儿吧，收了他的东西转头就走我良心不安啊，他爸出这么血肯定想让我们好好关照他，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我们全占了。”

  林思思也不敢戴这么漂亮的手表，这不是很多钱的事，是他爸爸在收买她一样。

  她俩把手表放柜子里，看余笙像个傻白甜一样已经拆开在校准时间了，有时候男生的直爽是非常好的优点。

  “好兄弟，谢谢你的手表了。毕业我教你打会篮球送你一个，可以让你爸陪你锻炼身体。”

  墨寒写着不用谢，然后又写他有话要跟温暖说，麻烦先换下位置。

  “温暖，他有话跟你说，我们先换换位置坐一会儿。”

  温暖喝水都呛到了，转身擦下巴声音都颤了。

  “不用换位置说吧，就这样写下来我也可以看。”

  墨寒摇头说不行。

  温暖心里激烈得跳，腿也在发软。说话就说话弄得这么神秘做什么？她全身都僵硬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没有大嘴巴乱说话的人掺和她可以和他当同桌到毕业的。

  墨寒翻了一页新的草稿本捏着笔写了好久的样子，温暖觉得高考的煎熬也不过如此了。

  墨寒把本子推过来时还笑着，她的眼睛要被闪瞎了，他不知道自己笑得时候多好看多可爱吗？

  “你笑起来的时候挺好看的，多笑一笑心情会更好。”

  完全不过脑子的话脱口出去就后悔了，在心里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才低头看他写的东西。

  他说下学期让她和余笙换位置跟他当同桌，帮她稳定物理成绩。

  温暖和温旸说他们认识的时间不久，友情还没有特别好之后，他非常认真想了想，认识时间不长是真的但有很深的友情，所以最后半年想帮她补习，因为他们是朋友。

  温暖被这个请求冲昏了脑瓜子，被按捺的喜欢要开始蹦跶了。

  “现在这个位置也可以补习啊，你每次把试卷借我看就行，课后我也问你题目。”

  墨寒摇头，这不一样也不方便，他们是同桌才最好交流。

  温暖右手掐住大腿让自己冷静，她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要扑到他了。

  “唐老师不让我跟你当同桌，说我影响你学习。”

  我也怕自己分心起坏心思。温暖汗颜，她是个经不起刺激的，万一暴露了吓跑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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