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  苏白低声询问，期待曹露云揭示一片神秘的新天地给他。

  曹露云神秘一笑，"小火鸟，何不打开你的思维羽翼，深入思考一番呢？"

  苏白挠了挠头，依旧困惑不解，不明白曹京华当年离开古老的魔堡，究竟与那四位神秘人物有何纠葛。更何况，那五位长者的十年试炼，无非是冠冕堂皇的说法，实质上与传说中魔幻世界的华山剑决并无二致。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小云，不就是咱爹看不过那几个家伙，出手给他们一个教训吗？"

  "教训他们，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但他们约定的十年试炼背后，实则隐藏更深的秘密。当然，这事与西境的超凡者联盟也有牵连。主要是因为，咱爹发现的量子能量场不均衡守恒定律，似乎普修斯·梅米也在暗中涉猎这个领域。咱爹将建造古堡的线索串联起来，察觉到其中的诡异之处。于是，他和我师父导航大师数次潜入那个联盟，才隐约获取了一些情报。"

  "何种情报？难道那个家伙至今仍怀有敌意？他们还以为能像昔日的八国联军那样耀武扬威吗？"  苏白愤怒地说，"该死的，如果这些家伙落入我手，我必让他们光芒四射，狼狈不堪。"  他突然想起曹京华的成名绝技——金色光辉之路，不禁暗想，这金色光辉之路是不是正是为了对付普修斯·梅米而设的呢？如此看来，曹京华岂非是一位民族保护者的化身？

  曹露云轻轻拍了拍苏白的肩膀，一副高人姿态，"小火鸟，你还算有点悟性。没错，咱爹那时就发现，那个家伙在暗中复刻咱爹的研究，更诡异的是，他们的研究方向几乎与咱爹如出一辙，这让咱爹不得不疑心重重。不过，当时我师父便警告咱爹，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苏白疑惑地反问，"可当时你师父不是在魔堡里受了伤吗？而且还因此退出了五大强者的争夺战。"

  "说你单纯，你真是单纯得可以。"  曹露云笑着解释，"这些都是咱爹与我师父事先策划好的。事实上，我师父在魔堡中只受了轻伤，他故意夸大伤势，目的就是为了迷惑那个西方联盟。不过，我师父原本就淡泊名利，后来更是遁入空门，专心修炼他的星辰大海法门。"

  "星辰大海法门？"  苏白心中一震，一个人的绝学以星辰命名，其力量必然深不可测。他小心翼翼地问，"小云，但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施展这种星辰大海法门呢？别告诉我，身为导航大师的弟子，你却不会这门绝学。"

  谁知曹露云竟轻笑出声，“不错，我虽随他修习，但他却将星河秘典传授予我，至于他的星辰长河法，他言道，待我修为突破界限，自会有水到渠成之时。”

  “水到渠成？我看他是故弄玄虚罢了。”苏白心中暗想，口中却不便直言，“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只因我师尊一心要咱爸专注于他的奥术研究，才接纳我为徒。不然，你以为这样的世外高人会轻易涉足俗世纷扰？”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是他的弟子，你应该对这星辰长河法有些了解吧。”

  “星河照耀，万象藏于其中；历尽劫波，天地自在心中！”曹露云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吟咏出这蕴含深意的四句，似诗非诗，似偈非偈。

  苏白略有所悟，但细思之下，仍是满腹困惑。他意识到，这位导航大师的奥秘心法，绝非他能轻易领悟的皮毛。

  曹露云未理苏白，继续说道：“师尊言，他的秘典与咱爸的同源共生，只要我能掌握咱爸的秘典，自然就能领悟他的精髓。他还教导，切勿贪婪求全，否则易流于泛泛。”

  苏白回想这一年多的经历，从明小娟和宁宏祥处习得的游龙与戏凤秘典，融合《洪荒异志》中的技法，终悟失传的游龙戏凤之奥妙。之后，从老庄那里得到深情秘典，经过自我重组，已将其融入游龙戏凤之中。孔离教授的泡沫领域和他的无孔不入之法，他也悉数吸收，未曾觉得冗杂，反觉多多益善。但最令他感到神秘的，依旧是曹露云在他生死攸关之际传授的沧海桑田，至今他对它的运作机理仍是一知半解。他只能笑道：“小云，你拥有金光大道与沧海桑田两大无双秘典，自然无需再涉猎其他了吧。”

  “我这门秘典凝聚了咱爸一生心血，自然非同寻常。小火鸡，如果你将我传给你的沧海桑田，又转授给娟姐、大师姐之流，那你可就大祸临头了。”

  苏白吓了一跳，连忙谢绝，“小云，那是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怎敢随意转授他人？在我心中，你无可替代。”

  曹露云轻轻一笑，“你这张嘴甜人儿，难怪大师姐她们总是对你恋恋不舍。”

  苏白脸微红，“小云，我们今天能开心地聊些业务上的事情吗？”

  曹露云见到苏白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便不再责备他，“好吧，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简而言之，我师尊退出五界巨头，主要目的是保护我们的父亲。而我们的父亲，自从他的十年劫难期过后，便一直与我师尊并肩，这，可能是现今最大的秘密了。”

  苏白豁然开朗，“我懂了，难怪父亲的境界始终超群，原来他是融合了两人的力量。想象一下，就算老庄他们再强大，又怎能超越父亲和师尊呢？”

  曹露云对苏白口中的“师尊”感到欣慰，轻笑道，“你说得没错。不过，父亲的境界提升，与他钻研的奥秘课题密不可分。”

  “哦，这背后有什么玄机？”

  “因为，从根本上讲，量子魔力领域的不对称平衡法则源自修真者的灵性感知。比如，现在我和你同时存在于两个幻泡空间，按理说普通人无法交流，但我们可以通过神识互相感应，这与量子纠缠的原理相通。”

  “这么说来，父亲和师尊一起修炼，他们一直都是利用量子魔力领域来提升的啊，难怪他们的境界会同步增长。”

  “没错，但你可能没想到，他们的提升速度越来越快。这么说吧，以前父亲和师尊想要突破一个层次，需要花费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苦修，而现在，他们仅用十年，就从无上极峰晋升到显圣中期，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几乎是个遥不可及的奇迹。”

  “啊！”苏白大吃一惊，尽管他猜到曹京华已经到达显圣中期，但他从未料到领航大师也已是同级别的强者。这比老庄他们高出了整整两级。即使老庄他们在孟高的复活丹助力下重入显圣境界，相比曹京华和领航大师仍有很大差距。因此，这次的琉璃台渡劫之旅，几乎已经没有悬念了。

  “你喊什么喊？”曹露云语气不佳，“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十年渡劫是他们五人为了瞒天过海而这么做，实际上，是为了共同提升实力。这也是当年五人达成的共识。”

  “共识，他们真的有过共识？”

  “对，至少我知道的是这样。当年，父亲不得不离开古老的要塞，我们曹家举族南迁，定居在江城，家族的重任便交给了我的二叔。”

  “你的二叔，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他？”

  “我二叔三年前英年早逝，你自然不知情。也是因为二叔的离世，我和哥哥才不得不中断修行，离开了深山。我一出山，就在榆林镇的市集遇上了你，你还吃了我豆腐，小子。”

  苏白感叹万分，“小云，想起在市集的那次相遇，仿佛就在昨天。”

  "得嘞，情感抒发就免了吧，专心听我说。自那以后，咱父亲便与咱师尊并肩，一同修炼，共同探索，修炼之道由师尊引领，探索之途则由咱父亲执掌。正是这时，师尊无意间从东瀛渡边家族的传闻中探知，西方的圣奥秘会也涉足了量子纠缠的研究。于是，师尊勇敢地潜入圣奥秘会的核心之地，幸运的是，那次普修斯梅米并未现身，师尊才得以窥得一丝线索。令他震撼的是，他们的研究竟与咱父亲同步，这一切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咱师尊真是智勇双全啊！"

  "那次师尊深入龙潭虎穴，却也引来了圣奥秘会的追杀，他们中甚至有几个至高强者的存在，师尊差点落入其手，幸好施展了沧海桑田秘技，才得以脱身。"

  "啊，那个圣奥秘会中竟然有至高强者，这...怎么可能？"

  "这也是咱父亲和师尊当时的困惑。毕竟，西方的修行界向来与我们有着显着的差距，他们的至高强者如同凤毛麟角，如今却突然涌现出这么多，实在令人费解。"

  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他们掌握了咱父亲的量子纠缠技术，因此能互通消息，共同突破？"

  "没错，小炎雀，总算你还没笨到家。那时咱父亲和师尊深知，仅凭二人之力无法对抗圣奥秘会，于是他们策划了一个十年劫难计划，以此激励世间强者奋起。"

  "那么，他们是否告诉老庄他们了呢？"

  "你傻了吧，当然没说，刚夸你聪明，你又犯糊涂了。他们是从另一个角度入手的。"

  "另一个角度，是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他们利用了人性的软肋。"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苏白越听越迷惑。

  "人性的软肋，呵呵，小炎雀，只有强大的修为还不够，还需洞察人心。咱父亲和师尊深入研究人类的心理，才构思出这种方法。接着，他们散布消息，称咱父亲已晋升至至高巅峰，实为世间首屈一指的人物。"

  "咱父亲本就是世间第一。"

  "胡说，你说是就是啊，那些人可不这么想。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咱父亲一声明为第一，立刻引起许多人的嫉妒，他们纷纷宣称要与咱父亲一较高下。偏偏咱父亲此时却销声匿迹。"

  "这应该是咱父亲在挑动那些人的欲望吧。"

  "正是，咱父亲一藏便是数年，江湖上因此动荡如沸水，那些人为争夺那个虚名，不惜使用各种手段，最终五个人崭露头角..."

  "五大法师加上祖父大人不正是五位吗，为何如今又多出五位，难道是六位至高法师吗？"苏白困惑地问。

  "你能不能少问些幼稚的问题，那时不是还有天际飞升的仙使莱奥吗？他的魔力并不逊于其余四人。不过，父亲大人一直秘密监视这五人，后来察觉柳梦梅的法力略弱，便暗中出手，以时光洪流之术有意伤了他。因为，父亲不愿更多人涉足这个最高秘密。随后，其他四位大法师渐渐显露头角，他们是银涛涟漪姬小霞，蓝梦幻境蓝小凤，暗影吞噬者庄万豪，红炎领主宁宏祥。他们四人几乎站在同等的实力层，那一日，他们约定在雪域巅峰对决。在他们激战五天未分胜负之后，父亲大人终于现身，并在一日之内，折服了他们。"

  "原来如此！"苏白长长呼了口气，"不过，父亲最后有告诉他们关于西方联盟的事吗？"

  "此事当然并未结束。父亲只是让四位大法师臣服，但他们一致认为这只是借助了时机，因为在五日的对决后，他们的魔力已显着衰退。于是，父亲与他们定下十年之约，在黄山之巅，再度经历试炼。如此，每十年一次试炼，每十年一次巨大跃升，这已经成为四大法师最重要的修炼课题。经过四十年的试炼，他们的魔力有了显着的提升，最终将西方联盟的强者远远抛在身后。"

  "父亲和师父真是深思熟虑之人。"苏白感叹道，"我想如果他们直接让那四人严酷训练，或许不会有这样显着的效果，这大概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没错，四大法师的魔力实现了质的飞跃，同时，父亲和师父的修为也突飞猛进。在量子纠缠的神秘力量作用下，他们的魔力进步如日行千里。近来，父亲开始传出消息，他已经晋升为圣境中阶，魔力直逼四大次圣，只是为了给其他四人增加压力，促使他们进行最后的冲刺。遗憾的是，那位次圣孟高竟横空出世，打乱了父亲和师父的计划。因此，父亲不得不重新策划。"

  苏白嘿嘿一笑，"然后父亲就想到了利用我这个未来女婿，他是想让我站在风口浪尖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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