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何雨柱拍了拍雨水的后背，他真的把雨水当成了亲妹妹。

  感情都是经营出来的，他对雨水好，给了她很多物质上的帮助，雨水对他这个哥哥也是没的说。

  他开饭店那一年，一到星期天雨水就到饭店去帮忙。

  更是因为刘建和江蕙一个所的原因，他们两家走的很近。

  所以他关心雨水。

  而对何大清，他的感觉就是电视里的人物还有傻柱记忆里的人物，和眼前这个老头对上号了！

  其他的感情他没有。

  雨水又哭了，哭得不能自己，“爸，你这些年为什么不给我们来个信，为什么我去找你你不让我们进门？”

  哭声之悲惨心伤，让何雨柱和刘建也禁不住红了眼睛。

  何大清讪讪的，低垂的眼睛抬起来，偷看了雨水和何雨柱一眼，又急忙低下眼，怕他们看见。

  “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不是我不让你们进门的！”

  何雨柱让雨水哭了一会儿，直到她声音低下去了。

  他开口问：“你回来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

  何大清皱着眉头，“你都不叫我爸了？”

  何雨柱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大脸呢，回来就想摆当爹的谱。

  “不好意思啊，三十多年没叫了，现在叫不出口。你也别挑理了，先说说你的打算吧！”

  何大清伸着个脖子，“这是我家，我想回家了！”

  何雨柱算算时间，何大清已经七十四了，白寡妇也很老了，按照电视剧的剧情，白寡妇确实已经去世了。

  “白寡妇去世了，她两个儿子就把你赶出来了？你给她家拉帮套了三十四年，他们就像撵条狗似的把你撵出来了？”

  何大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别说的那么难听！”

  何雨柱一阵烦躁，“所以你是回京城养老来了？年轻的时候你把我们两个扔了，去给别人养孩子。你老了，不能赚钱了，就回来找我们给你养老？”

  雨水呆呆地看着她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大清说：“我哪儿把你们扔了，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们寄钱吗？我没有不管你们！”

  雨水仿佛醒了，“你寄的钱我们都没收到，让易中海藏起来了，后来我哥发现了，才从他那儿要回来的。我们有十五六年不知道你的消息，我和我哥两个，在这个院里，自生自灭，没有人管！”

  何大清很气愤，“这个老易，亏我还托付他照看你们两个！“

  何雨柱不想再去拉扯这些，“你一个亲爹都不管你的孩子，让没有血缘的外人替你照看孩子？你走的时候想不到结果吗？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雨水说：“哥，让爸住在这儿吧，正好也方便照顾他！我们先到后院挤挤，刘建所里年前要分房，这次差不多能轮到他。等分下房来，我们就搬走。”

  何雨柱不耐烦地对何大清说：“你别住这里，让雨水先住着！雨水，等刘建分了房子你们再搬走，让他先住金玉胡同！”

  他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这个主意的。

  何大清也不算太老，还不需要人伺候。

  让他住金鱼胡同，白天有马华胖子他们在，有个照应，何大清吃饭也不用愁了。

  何大清怎么说也是个大厨，虽然年龄大点，厨艺在那儿，还可以指点指点马华他们。

  他也不管何大清同意不同意，就这么说定了。

  “金玉胡同那儿我有个院子，我徒弟在那儿做馒头，中午你跟着他们吃饭，其他时间你自己随意做。你有退休金吗？我一个月给你五十块钱，够不够？”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一个月花五十块钱能把何大清安排好的话，他就不想和何大清计较了。

  他和何大清也没感情，花钱买安静就是了。

  如果计较的话，浪费自己的情绪。

  既然要到金玉胡同，雨水给他爸收拾行李。

  何大清只带了几件衣服，还真是让人扫地出门的，什么行李都没有。

  幸亏金玉胡同那儿床衣橱桌椅都有。

  雨水给他找了一床被子还有一床褥子。

  他们在众人的围观中一起从四合院走出来。

  何大清看到易中海在他家门口远远地站着，握起拳头，“老易，你！”

  何雨柱懒得知道他们两个打不打得起来，径自走在前面。

  闫埠贵笑眯眯地说：“何雨柱，把你爸接你们家去啊？人就是得孝顺，不孝顺自己的父母那还是人吗？”

  雨水一直不喜欢这几个大爷，“闫大爷，做老师的就是会教育人，你看闫解成解矿都多孝顺啊！”

  闫埠贵不说话了。

  他家四个孩子随他，什么都要计算成钱，哎，不说了！

  闫解成开饭店赚了钱，让他妈去刷碗帮忙，因为几个工钱和他妈计较起来，还吵起来了！

  家丑啊！

  何大清在金玉胡同院子后院一楼的一间屋子住下了。

  那里什么都有，条件不错。

  金玉胡同和樟树胡同的院子都装了电话，有什么事马华就打电话通知他了。

  除了给何大清安排住处还有给钱之外，何雨柱也付不出什么别的关心了。

  自行车队从体校里选拔了几个新队员，成绩不错，何雨柱日复一日地训练着。

  这天进了训练中心门口，何雨柱和门卫打了招呼，门卫递给他一摞信和报纸，“何教练，这是您的！”

  他每天都会收到信，他也习以为常了，因为他现在也是有粉丝的人了，当然现在还不叫粉丝，只是一些崇拜他的自行车爱好者给他写信。

  其中有一封还是来自香江的，他还有来自香江的粉丝了？

  香江？

  他蓦然一惊，拆开信，是娄晓娥写给他的。

  信里就是恭喜他奥运会夺冠，再就是说自从上次她回京后已经三年没见他们一家了，希望他们一家能到香江去玩。

  还附了一封挺正式的邀请函，用一家家具厂的名义，估计那就是她爸爸的工厂。

  中午何雨柱想去长话大楼给娄晓娥打一个电话，他在大楼下面转来转去好几趟，犹豫了好一会。

  他对娄晓娥有愧疚之心。

  还是给她打一个电话吧。

  现在打国际电话无比的麻烦，要排队，然后人工转拨。

  “娄晓娥，是我！”

  “柱子，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刚收到。娄晓娥，你怎么想的？你难道真的要让我带江蕙和孩子们去香江？”

  现在出国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一直有想法要带一家人去香江一趟，让他们也到外面看看。

  但是他是想自己给自己发一个邀请函，没想到娄晓娥会给他发邀请函。

  女人心啊，猜不透！

  “柱子，你们一起来吧，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消息，你来香江好不好？”

  “晓娥，如果去香江的话，我是要带着江蕙和孩子们去的！”

  “柱子，我知道！我对香江比较熟，我可以带他们去玩！”

  “要是手续能办好的话，那我过年的时候带着他们去那边吧！”

  “好，香江这边过年很热闹的，柱子，我们可以一起过年！”

  晚上，他把娄晓娥邀请他们去香江的事说了，没想到孩子们都挺雀跃，江蕙看孩子们想去，她也就同意了。

  因私出境在今年刚刚出台了新政策，现在到香江可比以前简单多了，只要拿着邀请函到派出所去申请就行了。

  这个事就委托江蕙全程跑腿替全家办了。

  因为现在出境也是有名额限制的，所以申请的人要排队等名额，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月。

  等到他们终于拿到香江通行证时，已经是86年1月底了。

  何雨柱还以为已经买不到春节前的飞机票了呢。

  却忘了这个年代在过年这几天出门的很少，所以他很容易就买到了腊月二十九那天从京城到香江的五张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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