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开张半个月后，郭大姐到工商局门口来买猪头肉。

  “何师傅，给我称一称这个口条，还有这一块猪头肉我都要了！”

  “好嘞，郭大姐！”

  郭大姐风风火火的，“何师傅，不怕您笑话，为了开这个饭店，我们把亲戚家所有的肉票都搜罗来了，可也只支撑了几天，现在肉票都用光了！幸亏您这儿还有肉，要不我们可抓瞎了！”

  “可不是嘛，没有票什么也买不成啊！”

  “何师傅，您每天能不能给我们留个四五斤，不拘什么，要是我来晚了，您能不能给我们留几斤？”

  何雨柱还是挺佩服这个大姐的，大姐有毅力，凭着一股劲就让云主任破例给批准了营业执照，给她留几斤熟货没问题。

  “大姐，放心，肯定给您留着！”

  看到郭大姐家的饭店红红火火，何雨柱也开始整理金玉胡同的房子。

  他整个秋天上午都泡在金玉胡同，先把花园的垃圾破砖烂瓦一板车一板车的都拉走了。

  垃圾清理走了之后，一下子就看出这个花园面积挺大了。毕竟房地产证上，这个花园占地一千平米呢。

  京城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在这里有个一千平方米的大花园！

  花园里以前的花和树几乎都被砍了，有几株小苗从树根处又发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树。

  明年春天他就撒上各种鲜花种子，再栽上几棵树，围着花园他准备插上一圈蔷薇藤，这样这个花园就被蔷薇花包围，里面也会开满鲜花。

  以后夏天这个花园可以放十几张桌子，在树上拉一些小灯串，做一个露天花园餐厅，那会多有情调！

  三进大院里的各个房间几乎都是空的，省了他的力气，不用清理多余的家具了。

  厨房在后罩房的一楼，原本这就是一个大家庭住在这里，有两个灶台，两口大锅，他找师傅又垒了一个灶台，这样厨房里就有了三口大锅，再买两个煤气炉子，就有五个灶眼可以煎炒烹炸。

  郭大姐家的饭店生意红火，好评如潮，何雨柱感觉他饭店营业执照的事就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进了十二月，天气渐冷，已经能上冻了。

  何雨柱打算出发去香江了。

  他对吴鹏吴迪两兄弟说：“有两个事，一个是我四天后要去南方，我想出去开拓下新货源。第二个事是春节后我打算申请饭店的营业执照，我需要个厨师，你们认识好厨师的话可以向我推荐，也欢迎你们两个毛遂自荐，我这儿工资一开始可能比不上你们现在摆摊，但是肯定不低于一百块，后面根据饭店经营情况工资肯定会长！”

  他需要个厨师，这两兄弟他还挺看好的，手艺不错，人品忠厚。

  两兄弟第一反应就是又得好几天不能出摊了，苦着脸说：“何哥，你这次要去多少天啊！”

  “十天左右吧！”

  两人的心情瞬间比这天气还凉了，“啊，那得至少十天不能出摊了！”

  “你们别着急，我都替你们想好了，现在可以上冻了，你们可以多上点货，再买点冰放里面，十天半个月也能放住了！”

  说着，何雨柱从大棚子里把板车推出来，班车上有六个麻袋，他给他们过磅秤。

  “这总共是一千零八十斤肠子，明天你们再来，肯定还多！”

  两兄弟是自己的客户，为客户想周到是他的职责。

  郭大姐那儿也得吱一声，让她家提前多备点货。

  至于吴鹏吴迪想不想到他这里当厨师，招聘员工他当然想找知根知底放心的人，但是也不局限。熟人也是从陌生人一步一步了解混成熟人的，到要开张的时候再寻摸。

  江蕙在给他收拾行李，“怎么又挑了这么冷的时候出门？”

  她给他把水壶饭盒筷子内裤袜子秋衣秋裤都放到旅行包里，“广州那边冬天是什么样？真的不冷？”

  何兵说：“妈妈，广州冬天不结冰！”

  想到自己在香江的投资，据上一次到香江已经过去五年了，自己在股市的钱至少翻番了，曹仁超那里还有自己的二十万，他专业做证券的，不至于比自己还差，四套洋房应该也升值不少，也赚了不少房租了。

  他准备和老婆透漏透漏，“蕙蕙，我有个秘密，想和你坦白！”

  江蕙一惊，“什么事？”

  她揪住他腰间的肉，“说，你是不是又把钱都花了？你又买房子了？”

  何雪和何意爬到爸爸身上，“爸爸，你又惹妈妈生气了！”

  何雨柱说：“是，也不是！”

  江蕙要控制不住情绪了，“何雪，何意，你们两个下来！柱子，你一五一十的和我说，你要坦白什么？”

  何雨柱把三个孩子撵到何兵的卧室。

  “蕙蕙，我在广州做采购时，认识了一个人！”

  何雨柱偷看了江蕙一眼，江蕙板着脸，“我听着呢！”

  “那个人想偷渡到香江去发大财，我当时也财迷心窍，就给了他一笔钱，算是入股。后来好几年他也一直没消息，我不敢和你说，以为那笔钱打了水漂。没想到去年他家给我来了信，说是那个人发财了，我投入的钱也翻了好几倍。上个月我给他家打电话，他们说他下个星期就回广州，所以我这次去广州是去见他，然后把我的钱拿回来。”

  江蕙气笑了，“何雨柱，你继续编，没想到你还挺会编故事的！”

  何雨柱拉着江蕙，让她坐下，“蕙蕙，你不准生气，去年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不是正买下金玉胡同的院子吗，所以我顺口就说要是那边钱够，就帮我在香江也买套房子。所以那边大哥就帮我在香江买了一套房子。蕙蕙，你高兴不高兴，我们家在香江也有房子！”

  江蕙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抱住胳膊，“柱子，你说的是真事？你说的事情离我那么遥远，我是个普通人，可是你做的事太匪夷所思，这让我害怕！”

  虽然已经开放了，可是香江和偷渡对一般人来说还是很敏感的话题。在香江有房子？这对江蕙这个警察来说，和偷渡性质一样严重！

  “蕙蕙，我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只不过恰好因缘际会，让我遇到贵人，撞到大运，挣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而已。我们还是普通人，只是变成了有钱的普通人，以前怎么过，以后我们还是怎么过！”

  江蕙心乱如麻，“你让我消化消化！”

  何雨柱在家里投下一颗重磅炸弹，然后就老办法蹭飞机飞到香江。

  八零年，上海已经开通了飞往香江的航班，他不用辗转广州，从珠江渡江了。直接从上海就落地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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