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内蒙古收进储物格子里的两只大狼还一直占着空间呢，把它们送给姥爷还物尽其用。

  星期天上午三个孩子在姥爷家终于见到了两只大灰狼。何兵不害怕大灰狼何雨柱不奇怪，因为何兵一直就大胆，但没想到何雪也是女汉子，和何兵一起蹲在地上看，还想上前摸摸狼的鼻子看看是不是真死了。

  即使是死狼，其实也挺瘆人的，何意可不敢向前，搂着江蕙的脖子不敢看。

  何兵早已经开学了，何雪和何意还留在家里，何雨柱继续当全职奶爸。每天上午他带着何雪和何意到各处去玩，中午回家吃饭睡觉。

  一九七八年京城已经比以前开放的多了，虽然还不允许个体经营，但是京城已经有了不少次国际性的体育比赛，工人体育场时不时的有老外运动员出现。当然了大多数运动员是来自亚洲非洲拉美洲的国家，他们周围有人陪同，老百姓没有机会和他们说话，即使这样也让人感到了开放自由的信号！

  何雨柱在家门口也不期然地遇到一个老外。这天何意和何雪在胡同里蹦蹦跳跳，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外国男的走了过来，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翻译。

  翻译问何雨柱，“同志，请问您是这两位小朋友的爸爸吗？这位外宾想给他们拍个照片可以吗？”

  他告诉何雨柱，这个男的来自意大利，他是一个记者，在京城是想拍摄一些有代表性的能反映百姓生活的照片，这个是得到官方许可的。

  何雨柱不会意大利语，不过面对一个老外，他习惯性地就用英语回答，“Sure，当然可以！”

  老外摄影师眼睛一亮，“你会说英语！”

  “会说一点点！”

  老外在拍何意和何雪玩耍的照片，何意和何雪看见一个长得高鼻子深棕头发的人挺好奇，一边玩，一边紧盯着他看。

  何雨柱看到这个老外在拍照，他跟翻译说：“如果这个摄影师想拍老百姓的生活，他还可以到我们家拍我们吃晚饭，我是个厨师，我也邀请你们到我们家吃饭。”

  翻译和摄影师转述了何雨柱的话，摄影师喜出望外地用英语和何雨柱说：“我们不吃饭，我只想拍你们家吃饭！”

  那当然没问题啊，何雨柱带着外宾和翻译就到了家里。

  老外在他们家到处转悠找角度拍摄，何雪和何意一直跟着老外观察他。

  翻译悄悄地对何雨柱说：“同志，我们不能给祖国丢脸，晚饭要做的稍微好一些！”

  其实翻译已经有了几户家境不错的人家准备推荐给摄影师拍摄，不过听说何雨柱是厨师，他觉得厨师家的晚饭应该也不错。

  这个何雨柱明白，“您放心，我坚决不会给祖国丢脸！”

  本来他还觉得要符合大多数家庭生活水平，要比平时吃的差一点，既然这样，那就和平时差不多就行了。

  到了何兵放学的时间，他们一起去接何兵放学。摄影师拍到了学校和小学生放学的情景，又是意外的收获！

  何兵看到一个栗子色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和他爸爸一起来接他放学，和他好朋友钱振华同桌刘道义一起羞涩地盯着老外看。

  “爸爸，他是谁？”

  “他是个意大利摄影师，叫达里奥，你们和他打招呼！”

  “他会说中文吗？”

  “他有翻译！”

  何雨柱推着何意和何雪，何兵跟在一旁走，小孩子都是好奇的，他们也不怕生，问东问西的，这个意大利人挺好脾气，有问必答。

  晚饭何雨柱做了炒肉丝芹菜，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个鸡蛋拌黄瓜，吃的馒头，没有大鱼大肉。

  摄影师拍了几张他们全家吃饭的照片，然后就表示了深深地感谢！

  “太谢谢了，我该如何感谢你们呢！”

  这就是一句客套话，但是何雨柱挺喜欢这句话，他刚才邀请老外拍他们家其实是有一点小心思的。

  “不用客气，不过如果您实在过意不去的话，”

  他转向翻译，“他如果去友谊商店买东西的话，可以带我们进去吗？我们就是进去开开眼界，这样不违反规定吧？”

  现在友谊商店只接待外宾，何雨柱他们自己是进不去的，只可以跟着老外进去。江蕙和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繁华，何雨柱一直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带着江蕙她们去看看，国外去不了，到友谊商店看一眼也好。

  翻译心想，这倒没问题，达里奥一会要去买啤酒，可以捎着他们。

  达里奥听到翻译的转述后同意了，何雨柱连忙带着江蕙和孩子们跟上他们。现在已经六点半，晚上商店有的九点关门，有的十点，得抓紧时间了。

  到了友谊商店已经七点了，大铁栅栏门口站岗的听翻译说他们都是和达里奥一起的，这才放何雨柱他们进去。

  何雨柱谢过翻译和达里奥，他们在进入商店后就告别了。

  友谊商店的布置就是八九十年代国营商店的布局，屋顶上挂着装饰用的宫灯，里面灯光明亮，到处是透明锃亮的玻璃柜台，商品都摆放在玻璃柜台里面。

  江蕙和孩子们眼睛都不够使的了，一楼有那么多好吃的，肉罐头，奶糖，糕点，进口的巧克力，饮料，奶酪黄油，好多孩子们都不认识，何兵就像熊瞎子进了蜂巢里了一样，眼睛都挪不开了。

  何雨柱对孩子们说：“看好了什么就买，今天每个人可以买两样！”

  江蕙扯扯他的袖子，“柱子，那儿写着要用外币结算，你有外币吗？”

  七八年还没有外汇券，外币他有，他有一万多美刀呢，“有，下午我和达里奥换的！”

  最后他们买了六斤糖果，两盒巧克力，六斤糕点，十瓶啤酒，十瓶茅台。

  不得不说在友谊商店工作的售货员真是傲慢，尤其是看到他们是同胞，那更是爱搭不理的。谁让逛友谊商店是件可以在亲友中吹上好一阵的大事呢，为了江蕙和孩子们，我忍！

  到了服装部，江蕙被丝巾吸引住了，叫了售货员好几声，售货员才翻个白眼一声不吭地把一包十几条丝巾扔在柜台上。

  何雨柱苦笑，服务行业的服务意识也是受供需关系影响的，现在销售员是老大，三四十年后等他们求着顾客买东西的时候，顾客就是上帝。

  江蕙还在挑丝巾花色，何雨柱财大气粗地告诉她，“喜欢就都拿着，回家换着戴，给咱妈江珊雨水她们也一人一条！”

  友谊商店里各种进口家电彩电洗衣机和冰箱都有，价格比他在香江买的贵多了。

  江蕙的目光在这些电器上流连，何雨柱对江蕙说：“下一次我们再来的话，我就给家里买台电视机！”

  闫埠贵在两年前地震时家里就有一台黑白电视机了，他现在买电视机也根本不显眼了。

  下次去香江，他要把彩电冰箱洗衣机都买全。有了这一次友谊商店之行，以后他买什么电器回家，在江蕙那里都就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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