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何兵小朋友就被送到幼儿园了。他从小就是妈妈和姥姥看大的，虽然可以上托儿所和幼儿园，姥姥一直不舍得让他那么小就去托儿所。不过现在姥姥看两个孩子太累了，而且何兵已经快五岁了，所以何雨柱和江蕙就决定让他这学期就去幼儿园。

  何兵背着黄绿色的小书包高高兴兴地进了幼儿园。

  “爸爸，你走吧，下午来接我啊！”

  “好的儿子！”

  早晨高高兴兴进去了，下午瘪着嘴就出来了。

  “何兵，今天怎么样？”

  何兵眼里含着泪，“他们不跟我玩！我不要上幼儿园了！爸爸，我们回家吧！”

  何兵的老师站在门口送小朋友放学，何雨柱上前询问，“郝老师，何兵今天怎么样？”

  郝老师看着很温柔，细言细语的，“何兵爸爸，何兵和一位小朋友玩，把小朋友给推倒了！”

  “啊，何兵，你怎么能推小朋友呢？老师，是哪位小朋友？何兵，你给小朋友道歉！”

  何兵哇的一声就哭了。

  何雨柱训斥何兵，“你还有理了！哭什么哭？”

  郝老师着急地对何雨柱解释，“何兵爸爸，何兵今天是第一天到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不熟，可能不适应，我已经批评他了！”

  何兵听了老师的话哭得更大声了，“我不上幼儿园了，再也不来了！”

  何雨柱有点狼狈，“郝老师，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去批评批评他！”

  他把何兵抱上自行车，何兵扭啊扭啊不让他抱，何雨柱强行把他抱上去了。

  何兵干嚎了一路。回到家的时候，江蕙已经带着何雪回家了，何雪正在炕上来回爬。

  何兵爬到妈妈身上，不想理何雨柱。

  江蕙问：“兵兵，怎么了？”

  她用眼神问何雨柱。何雨柱说：“老师说他在幼儿园推小朋友，我说了他几句，他就哭了！”

  江蕙抱着何兵，“兵兵，你和妈妈说说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推小朋友啊？”

  何兵嚷着：“他不和我玩，我想拉他和我一起玩，他就摔倒了！”

  “你是第一天去幼儿园，别的小朋友他们互相都认识了，可是他们和你还不熟悉，等他们和你熟悉了，自然而然就会和你玩了！”

  “他们会和我玩吗？”

  “肯定啊，兵兵又好玩又勇敢，大家肯定抢着和你做朋友！”

  “对，刘向东就喜欢和我玩！”

  何兵和江蕙贴着脸说着悄悄话，何雨柱觉得自己真不如江蕙会和孩子们交流，妈妈这个角色在孩子们的童年里太重要了。

  他过去讨好地对何兵说：“何兵，我给你做面棋子，明天你带到幼儿园吃好吗？”

  “好吧。”

  “你也可以把面棋子给那个被你推倒的小朋友吃。”

  “嗯，这样他就喜欢和我玩了！”

  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羊毛岛有种传统零食面棋子和糖豆。糖豆就是把黄豆泡糖水，然后炒干炒酥。

  他要给何兵做的是另一种零食面棋子。

  舀一瓢面放入盆里，加三个鸡蛋搅匀，要是面太干了就再打上一个鸡蛋，再加入一饭勺白糖，半饭勺猪大油。

  面要和的硬一点，和好了就放在盆里醒着。

  吃过晚饭之后面差不多就醒好了。

  把面擀成薄片，大约半公分厚，再切成半公分长的小菱形块。

  放入锅里用小火翻炒熟，成品成浅棕黄色，酥香，好吃。

  江蕙给何兵缝了一个口袋大小的布袋子，第二天何兵拿了一袋面棋子放在书包里，兴冲冲地又去幼儿园了。

  等到下午何雨柱去接他的时候，这次何兵出来的表情和昨天可不一样了，神采飞扬，两只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他是和一位小朋友手拉手排着队出来的。

  “爸爸，这是我好朋友钱振华。”

  钱振华看起来比何兵还高半个头，他和何雨柱打招呼，“叔叔好！”

  何兵开始在幼儿园有了好朋友，除了偶尔有时偷懒不想去幼儿园之外，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听话的早起跟着他去上学。

  何雪会叫爸爸妈妈哥哥了，小嘴挺甜，见了谁都巴巴地叫，何兵一从幼儿园回家就先找何雪。

  何雪和何雨柱的生日都是阳历三月十日，这天早晨，何雨柱早起做的手擀面，加上荷包蛋和牛肉。

  中午他把何兵从幼儿园接回家，他们一家去照相馆照了全家福。何兵和何雪都穿着过年的时候姥姥给做的新棉袄，江蕙的大衣也是过年时候妈妈给做的。

  何雨柱从香江带回来不少面料，江蕙时不时就拜托她妈妈给做新衣服。江蕙妈妈手很巧，会用缝纫机，以前没工作的时候，在家给邻里做衣服赚零花钱，所以一般衣服样式她都会做。

  照相馆里，师傅拿着快门皮囊说：“我数一二三，你们别眨眼，微笑！”

  江蕙抱着何兵，他抱着何雪。师傅拍了一张后，钻进黑布里换了一张胶片，然后又拍了一张。

  江蕙的短发抿在耳后，脸上抹了雪花膏，闻着香香的，何兵像小大人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妈妈的腿上，何雪还不知道照相机是什么，一边吃着手指头，一边盯着照相的师傅，何雨柱满脸笑意，眼角的笑纹都笑得一簇一簇的，师傅捏住快门，照相机定格，留下他们一家的幸福瞬间。

  晚饭何雨柱领着他们去烤鸭店吃烤鸭，一只烤鸭六块钱，一份红烧海参三块八，一份软炸大虾三块五。

  何兵吃得满嘴流油，“爸爸，你再给我卷一个，我还要吃烤鸭！”

  何雨柱就给他用小饼卷鸭肉卷葱丝加酱，何兵吃得两个腮鼓鼓的，像松鼠一样。

  何雪也吃了一只虾和一个小花卷。

  回到家，何兵和何雪都睡着了，他搂着江蕙，觉得自己这个生日太完美。

  梅花帐里温度升高，虽然天气还寒，春意却越来越浓。

  江蕙顺从着他，配合着他，……

  她的头发乱了，……何雨柱似醉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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