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想到自己这个兼职采购员今年一次都没出去采购过，只是五月份用空间里的囤货交了一千斤牛肉一千斤鲈鱼和一千斤黑头鱼。这几天江蕙都不回家了，不如用这个时间出去一趟。

  这次他想去远一些的地方，他想去香江。他有去香江这个念头已经好几个月了，他想去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体验一次香江的纸醉金迷和热血纷争。

  自己空间里有手枪，有菜刀棍子，自己还有亮子，自己不会主动惹事，自保应该没问题。

  六十年代的香江他也是看过一些小说的，小说和现实不同，不过可以作为参考。

  他和江蕙说：“蕙蕙，要不你在爸妈这儿多住几个星期，我出差一趟。我要不在家的话，也没人照顾你，在爸妈这儿大家都放心。”

  江蕙还有点恋恋不舍，“你去哪里啊？”

  “我想去广州那儿。”

  江蕙拉住他的手不放，“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今天还不走，怎么着也得三天以后走！”

  “那你明天晚上来看我！”

  “我这两天会天天来看你的，我明天给你把你的自行车骑过来！”

  第二天何雨柱就去和李怀德请假了。

  “主任，我想去南方一趟。我听说广东那边是侨乡，他们那儿很多人都有亲戚在香江或者海外，那些海外亲戚给他们寄侨汇券寄东西，所以很多人手里是有些好东西的。我想去看看能不能买点稀罕东西给您！”

  李怀德根本没犹豫就给何雨柱拿出介绍信来了。

  去年过年何雨柱给他购进一批蔬菜，他丈人知道后马上就把那批蔬菜给截走了。知道他丈人怎么处理那批蔬菜的吗？他丈人让人用红丝线两个一组两个一组的把黄瓜西红柿茄子给仔细地捆扎起来。一批当然是送礼了，另一批卖了。四块钱两根黄瓜，还供不应求。他丈人过年期间对他那是一个和颜悦色。

  所以何雨柱在李怀德这儿是有很高信用值的，他提出要到广东去，李怀德就相信他肯定能采购到好东西。

  何雨柱不知道这一趟去香江要多长时间，他计划是三个星期。

  他先到乡下大集上花四十五块钱买了一架板车，他早就想买了，有了一辆板车就可以给自己的空间打很多掩护，去采购大体量物品时可以放到板车上。

  大集上还有杆秤卖，最大的秤能称到一百斤，这也是他需要的，他买了一杆。

  吃的喝的这次他就简单准备了五十个馒头，炸了十斤花生米，空间里还有一些煮好的肉，另外他还烧了很多热水放在空间。

  不论是广州还是香江都是美食之都，他有粤菜的基本知识，可是还没做过粤菜，这次去也一定要买些粤菜的食材。

  火车在晚上十点才出发，要走的这天晚上他又给江蕙家送去十斤大米，还有一些晒干的鲅鱼和黄花鱼，还塞给江蕙一些干奶酪和牛肉干。

  江蕙依依不舍的，“你那儿还有钱吗，我把钱给你吧，你多带点钱，在路上不比在家里。”

  小媳妇知道疼自己了，何雨柱挺高兴，“我这儿还有钱，不过这些钱我不能全给你，我要出差买东西，我出差一般能赚点钱，等我回来再交给你保管啊！”

  江蕙家里那么多电灯泡，他和媳妇也只能口头告别，然后就出发到了火车站。

  何雨柱人生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六八年从京城到广州要三十七个小时。他是九月七号晚上离开京城的，九月九号上午十一点到达的广州。

  火车是一路向南啊，一路由北向南穿越了几乎整个国家，它经过黄河，长江，穿过隧道和山岭，最后到达了山青水秀的广州。

  广州太漂亮太现代了，这是他刚下火车的第一印象！从到处是灰突突的京城到了广州，广州是明快的，是白色，是各种颜色的！

  广州受西方和南洋艺术影响太大了，商业街上的楼房底楼前面是一排宽阔的走廊，人们都在走廊下行走，既遮住了骄阳又能挡住风雨。

  走廊由各种风格的廊柱支撑着，廊柱有罗马风格的，哥特式的，有特别繁复装饰的，也有特别简单的。

  从火车站往南走十几分钟就是珠江，江边有很多卖水果的。他买了一串香蕉，一毛一斤，卖水果的大姐用一根草叶子给他拴起来，香蕉味道不错，挺甜。

  沿着珠江走，前面是一个码头，那儿停了许多小船，小船都很窄很小，有的上面还有遮棚，船舱里拉着满满的香蕉，船头上站着光脊梁的汉子，等待着岸上的买主。

  他心里一笑，来活了，要是能买上几千斤香蕉，这一趟就不算白跑。

  他冲着一位正在水里往船上爬的小伙子喊，“靓仔，多少钱一斤？”

  小伙子被太阳晒得黑又亮，头发都是湿的，“六分。”

  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六分一斤？”

  “系！”

  “你这一船大约有多少？”

  “一百五十斤。”

  “我全买了！”

  “你等着我啊，我回去拉板车啊！”

  香蕉不属于统购统销管理吗？这些香蕉船在这儿是自由交易的，不过像是只能批发，没有人零卖。有的买他可不会傻的去问个究竟，万一再不卖给他怎么办。

  其实他多虑了，香蕉的批发售卖是比较弹性的，毕竟香蕉要成熟的时候很快就大量成熟，而且也不好储存，采摘下树后很快就变黄变黑，所以这是广州对一些水果售卖的灵活政策。

  他拉着板车还有杆秤回来了，周围小船上的人都热切地看着他，羡慕地看着那个小伙子。

  他招呼他们，“我要很多，你们都可以卖给我！”

  周围小船上的人踩着船头呼啦就过来了，把他围了起来。

  “靓仔，我的香蕉你都要吗？”

  “你们一个一个排队来啊，我都要！”

  船上的小伙中年男子都很瘦小，但是都过来帮着他抬香蕉，过秤，装车。

  他的木板车上有藤条编的长鱼筐，前面横放着一个，后面横放着一个，香蕉就可以堆放到鱼筐里，还有两个鱼筐中间的空间里。这样一堆放，一次竟然收购了六艘小船的香蕉。

  他拉着板车对其他船上的人说：“我们单位离这儿不远，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一溜烟拉着板车就一骑绝尘跑远了。其他人翘首以盼，怕他不回来，盼着他快点回来，他们好快点卖掉，好回村交差。

  来回三趟，他就把十几条小船上的香蕉都买下了，空间里也多了两千来斤香蕉。

  沿着江继续往前走，前面又有一个码头，码头前面还有一座桥。码头那儿又是停靠了一些香蕉船。

  他如法炮制，又收购了一千来斤香蕉。

  桥的名字是海珠桥，走近海珠桥，一眼就能看到离桥不远处拔地而起一座非常高的建筑，现在国内就有这么高的建筑了，简直就是建筑奇迹啊！

  他走近大楼，大楼上写着四个鎏金的大字，广州宾馆，大门还是旋转玻璃门，他还在那儿朝里面大堂观望呢，旁边保安过来用广式普通话驱赶他。

  “同志，这儿不能随意参观，快走吧！”

  他脸皮厚，问道，“同志，这宾馆多少层？”

  “二十七层，快走吧！”

  他不死心地继续问，“哇，这么高，我可以住吗？”

  保安面无表情地回答，“外宾还有厅级以上领导可以住，你是吗？”

  六十年代出门住宾馆不是有钱就可以随意住的，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像他这样的采购员就老老实实住小旅馆吧。

  已经下午三点了，他还没吃午饭呢，街边有一家竹升面店，到了广州，当然要尝尝当地的特色面。

  他点了一碗虾仔捞面，可惜他没看到师傅怎么骑着竹竿压面的，不过面确实不错，韧性十足，有咬劲，上面洒满了虾子粉，广东的面都有一点碱水味，不过这没有妨碍这碗面的口感，很浓郁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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