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临阵怯场，扯紧了衣领，紧张地问：“主任，您想要什么呢？”

  李德怀把烟含入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秦淮茹，我要的是什么，你明白的很，否则也不会来找我了。你要是装不知道的话，那就没意思了。我喜欢两厢情愿，你来我往，皆大欢喜。”

  是啊，又不是十八岁的大姑娘。秦怀茹闭了闭眼睛，然后走上前，抓住李德怀的手。

  那手从自己的衣领里进去。

  “主任，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手指所到之处温软细腻。

  李怀德把头靠在秦淮茹的脖颈处，轻轻地闻了闻。

  “不错，但是还不够！”

  他把另一只手里的烟摁灭，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反插上，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沙发，示意秦淮茹走过去。

  “秦淮茹，现在看你的表现了！”

  ……

  李怀德对秦淮茹的表现满意，也不吝啬给秦淮茹好处。

  四合院前院的倒座房恰好还有一间空着，就给秦淮茹了。四合院的倒座房朝南的窗户很小，光照不好，也不够通风，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要。现在有闫埠贵的大儿子闫解成和媳妇于莉住着一间，另一对小年轻也住着一间。还有一间空着，就给秦淮茹了。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厂里分给我一间房子，就是前面的倒座房，闫解成旁边空着的那一间。咱们把它打扫打扫，你和棒梗就搬进去。"

  贾张氏皱起了眉头，怀疑地说：“厂里为什么给你分配房子？秦淮茹，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

  秦淮茹火冒三丈，她一步步地从委身易中海，到委身李怀德，自己都觉得羞耻，不敢直视自己，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贾家？

  “我对不起贾家？我要是对不起贾家的话，我早改嫁了，我还能养着你，又养着三个孩子？你一边吃我的喝我的，还糟践我！”

  贾张氏认定秦淮茹干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我不搬，我嫌那个房子脏！”

  秦淮茹又气又怒，嚎啕大哭。

  小当和槐花上前来抱着秦淮茹安慰她。棒梗坐在炕上，低着头，阴狠地用余光盯着贾张氏。

  那次他偷东西失手，被人打得腿瘸了好多天。就是那一次，那个男的要一百块钱，贾张氏一开始不愿意拿钱给那个男的，后来又只拿了五十块钱，逼的秦淮茹又去借了五十块，从那一次开始棒梗就开始恨起了贾张氏。

  他每次出去偷东西，瞒着秦淮茹，因为他怕秦淮茹责怪自己偷东西，却没有瞒贾张氏，每次他偷来的东西都给贾张氏吃了，可贾张氏却不肯往外拿钱救他。

  “老东西，我知道你那有钱。你可千万别让小爷发现，要是让小爷发现了，我一定会一窝端！”

  棒梗盯紧了贾张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终于在贾张氏又一次拿钱的时候，让棒梗发现了贾张氏藏钱的位置。

  在贾张氏不在家的时候，棒梗把贾张氏藏在围墙外砖缝里面的钱全拿出来了。

  他数了两遍，一共八百零七块。

  秦淮茹回家的时候，棒梗递给他妈妈一个手绢包。秦淮茹打开一看，里面有四百块钱。

  秦淮茹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四百块钱，“棒梗，你这钱从哪来的？你又出去偷了吗？”

  她宁肯自己下贱，也不想让棒梗再偷了。

  “这钱是我奶奶的，她藏着钱，也不给我们用，我们成天吃不好，也吃不饱！"

  秦淮茹放心了，她恨恨地说：“偷你奶奶的钱，那也不算偷。你奶奶的钱有一部分是你爸爸的抚恤金，那也是我们的钱。”

  秦淮茹不放心棒梗，哀求地对棒梗说：“棒梗，有了这些钱，以后妈妈每个月多买一次肉，我们不出去偷了，行吗？你如果出去偷，让别人再抓到，以后把你打断腿打残废了怎么办？”

  棒梗说：“好，我不去偷了，小偷小摸的也没意思！”

  棒梗对贾张氏恨之入骨，不肯和贾张氏一起搬到那个倒座房。

  他对秦淮茹说：“妈，我们几个搬到倒座房行不行？我们盘一铺大炕，中间挂一个帘子。”

  秦淮茹想的是，贾张氏没了钱，以后迟早得求到她这儿。那时她就让贾张氏搬到倒座房，她和几个孩子们再回现在的地方，这样她可以给贾张氏一口饭吃，还要让她洗衣服，拿捏住她。

  想到这儿，秦淮茹高兴地对棒梗说：“行，我们找人去盘一铺大炕，然后我们娘几个就搬到倒座房去，就我们几个人在一起！”

  棒梗嘱咐他妈妈：“别多花钱，别让我奶奶觉得是我们偷了她的钱！”

  还没等秦淮茹找人把炕盘起来呢，贾张氏已经发现她的钱丢了。她坐在地上，没了魂儿。

  “我的钱呢？天杀的，我的钱呢？”

  她疯了似的到处找，把墙外的松动的砖头都掏了出来。

  “我的钱呢？我的钱丢了！谁偷了我的钱？是你吧，秦淮茹！”

  她冲进屋里疯了似的要上前打秦淮茹。那是她攒了一辈子的钱，那是她以后要养老的钱！

  秦淮茹左躲右闪，“你丢了钱为什么要怨我？你把钱藏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贾张氏嚎叫着破口大骂，“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自从娶了你，我们贾家就没有好事！你这个丧门星，东旭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又克的把我的钱给丢了！”

  秦淮茹委屈得哭了，“妈，你怎么能把东旭的死怪到我头上，如果东旭是我克死的，那么棒梗的爷爷是谁克死的？是你克死的？”

  秦淮茹的话踩了贾张氏的尾巴了，她冲上前就抓住了秦淮茹的头发，“你这个丧门星，我让你胡说八道！”

  棒梗把他妈妈救下来。

  “你们别打了！奶奶，你丢了钱，咱们去报派出所吧！”

  “对，去派出所！秦淮茹，你偷了我的钱，等着坐牢吧！”

  事发晚上，等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左查右查，一遍遍地审问秦淮茹，棒梗，还小当和槐花，也没查出什么。

  贾张氏不能相信不是秦淮茹偷的，“警察同志，肯定是她，就是她偷的，你们不能包庇她！”

  警察很不高兴了，“我们是讲证据的！”

  他们对贾张氏说：“我们给你记录立案，以后有消息，再和你联系！”

  贾张氏彻底地瘫了，她坐在地上，六神无主，两眼发直，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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