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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方外之人不求黄白之物


兰清雅摸了摸苍老面庞上那稀疏的几根胡子,叹了口气,无限惋惜地道:“这马车黑气弥漫车轴,怕是车主人近期被几条枉死的性命缠上了。”

  县太爷:!

  他竖起了耳朵。

  “啊?师父,那他严重吗?”

  “车下虽有黑气,车顶却照祥光,这车主人有瑞气罩着,恐怕是个有身份的人。应该问题不大。”

  “哦,那不管就行了呗。”

  “唉!命里犯游魂,最怕鬼缠身。大病大灾他没有,小病小灾总难受,躺在床上梦频繁,不是上岭就爬山。远看虽无性命忧,劳心劳力苦多愁,不当回事命不久哇!”

  “那,师父,您还不救救他!”

  “他既然目前无性命之忧,我们何必蹚这趟浑水呢?事主不求,忌强出头。沾染太多因果,对我们修道没有好处!咳咳...快走吧...”

  县太爷听了半天,心中暗暗吃惊。

  都被他说中了呀!

  昨儿晚上做梦还在爬山呢,醒来腰酸背痛的。

  虽然不是要命的事儿,可这钝刀子磨人也是难受得很哪!

  而且那道长方才不是说了,日子久了,小命也难保!

  这几桩案子叠在一起,上峰一旦过问,他就是小事变大事,大事兜不住了!

  想到此处,县太爷再也按捺不住,掀开帘子慌忙喊道:“道长请留步!”

  兰清雅在靳书林的搀扶下往回走。

  一旁坐在小摊上看戏的花想容和袁熙小声曲曲。

  “师妹,你说师叔能成功嘛?”

  “当然能。”

  “我看够呛。”他一边说一边将上桌的馄饨放入口中。

  “你知道什么?”花想容白了他一眼,“瞧着吧,师叔说十步之内。”

  “一,二,三...六,七...”

  两人一同数数,到七时那帘子掀起,县太爷连连喊人。

  袁熙垂头丧气地掏出自己仅有的四阶丹药给了花想容。

  他天资不如几个师兄弟,雾山训练时就得了这么一枚四阶丹药,如今还没了。

  他将碗中的馄饨都吸进口中,然后用幽怨的眼神谴责花想容。

  兰清雅转回头,呵呵一笑:“可是喊我?”

  县太爷不敢托大,作揖行礼:“道长有礼了。方才我听道长说的句句真言,在下如今的境况正如道长所说呀!”

  兰清雅眯了眯眼睛道:“那大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哦,这个简单。大人只需将目前手中的案子公正判决,而后在你家中后门门梁上放一个铜镜。”她说着掐指算了算:“大人家中是否有一株梅树?”

  县太爷顿时更加佩服:“说得不错,正有一株老梅。”

  “那梅树原本是你家的守宅小仙,近期被你小妾灌了不少汤药,无法发挥作用,你回去将这件事解决,老梅自然能帮你挡灾御煞。”

  县太爷眉头一皱:“灌了汤药?”

  他想起家里近期有妾室小产,他还因为这件事禁足了夫人,原来她一直没喝补药,那小产也是假的?

  “门前要贴门神,阻鬼怪妖邪入宅,再在后院种上一棵金桂,保管大人一路通达,再无烦忧!”

  县太爷仔仔细细记下,而后为难道:“那这几桩案子如何判才算公正啊?道长能否指点?”

  兰清雅大摇其头:“虽然我能推算真相,但对我道行有损,还是算了...算了!”

  说着转身欲走。

  县太爷忙拦住她,无比真挚地道:“若道长能够指条明路,在下一定为道长多多奉上衬金,聊表谢意。”

  兰清雅面色一肃:“哎!大人这说得哪里话,黄白之物一向不是我等方外之人所求。”

  县太爷又是一通哀求,就差没给兰清雅跪下了。

  “我看大人仙缘颇深,罢了,我就破一次例,便为你算上一算。”

  县令立马感恩戴德,连连道谢。

  兰清雅屈指一算,将几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推演个大概,哪里有证据等一一说与县令知晓。

  他为官二十年,熟知律例,若案情清楚,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判案。

  县太爷听她仅凭掐算,就能将几件案子说得大差不差,还能指点他去找线索和证据,不禁更加叹服。

  待兰清雅交代完,他千恩万谢,表示要给重金。

  兰清雅袖子一挥,凛然道:“拯救苍生是我道门弟子的责任,这点小事无需重金,大人只要多少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县太爷忙道:“这怎么能行!道长与我,是再造之恩哪,不感谢一下,于心难安。”

  盛情难却,兰清雅这才无奈道:“贫道住在天师令传道馆,大人若有心,去那里寻我便是。告辞。”

  说完带着靳书林飘然离去。

  不带走一片云彩。

  县太爷杵在原地,大礼相送,直到兰清雅的身影消失。

  几个人回到传道馆时,天色已经黑了。

  祁彦辰也回来了,正在一边和公仪珏对弈一边等他们。

  众人围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书林今天演得不错,每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兰清雅提出表扬。

  靳书林得了她这么直接的夸奖,口中的饭差点呛到:“咳咳...师叔谬赞了,书林惭愧。”

  “当得当得,我宣布,你就是咱们缥缈宗最会演戏的人!”

  靳书林面色一滞,目光闪烁,勉强地跟着笑笑。

  “彦辰,你去找吕书生如何?”

  祁彦辰回想起他灰败的脸和听到线索时高兴的样子,似乎又振奋起了精神,他一定很想赢这个官司吧。

  “不,我是想救钰娘。”吕书生喃喃地道。

  “他很高兴能有线索。”他如实道。

  “这件事,关键就看县令的了。”

  “师叔,那个县令,会来吗?”袁熙又出声了。

  “若他是个没有良心只会钻营的人,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可他不是,那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吧!”

  花想容不明白:“师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兰清雅夹起公仪珏送到碗里的肉片道:“一个一心想要钻营的人,怎么可能二十年了还没调动?若是没有良心的人,草草结案就是,还至于因为这个吃不好睡不着?”

  “有道理。”袁熙再一次一脸不服地用眼神跟花想容较劲。

  那又如何,反正县太爷没来呢,他可不会认输!

  吃了肉片,兰清雅发现碗中又出现了茄子。

  祁彦辰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自己会吃好吗?

  刚把茄子放入口中,花想容给她夹了些豆角。

  豆角塞进嘴里,公仪珏的筷子又来了。

  祁彦辰也不服输地跟上。

  花想容怎么能让步呢?

  于是,兰清雅的饭碗成了他们无声的战场,最后遭殃的只有她的肚子。

  【救命,你们这是哪来的胜负欲,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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