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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宫之主(六)


李双溪没能发觉到郁念白和君怀渊之间的微妙,因为她全身心的关注在自己身上。

  比如说在第三天的时候,李双溪就感受到体内经脉气脉的顺畅。

  那是非常明显的感觉,以至于李双溪还在半夜朦胧迷糊的梦里时,就感受到了体内那股顺畅的快感。

  一下就醒了。

  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早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找到郁念白的时候,还是兴奋的状态。

  “我我我我好像能习武了!”

  叽叽喳喳的吵了好几天,这几天连路边的狗都要被她揪过来说,“我能习武了哦!”

  大黄:……汪!

  惊喜还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她的脸,纹路瘪皱的地方最近好像在悄悄蜕皮似的掉下。

  郁念白说过,李双溪底子好所以会好得快一些,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快到让李双溪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不再是凸起大片的紫黑纹路,此刻脸上的嫩白纹路虽然还有些违和,可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吓人了。

  李双溪也终于,不再终日佩戴面纱。

  她的眉眼清灵水润,整张脸都是灵动清秀的。

  郁念白骤然看见李双溪这副模样时,被她白嫩的肌肤,灵动的眉眼惊艳。

  “双溪妹妹恢复的真好。”

  郁念白由衷感叹,李双溪这速度比她预计的快了许多。

  “好。”郁念欢也点点头道。

  双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捧住脸颊,李双溪眼睛透过手指缝,她一副羞涩的模样。

  “郁姐姐。”李双溪悄声喊郁念白。

  “怎么了?”郁念白以为李双溪还要向自己询问什么。

  “你真好。”李双溪眉眼弯弯,竟然显得真有几分天真烂漫了。

  郁念白浅浅笑起,尽显温柔。她微微倾身,指尖帮李双溪理好因为她兴奋而没来的顾及的碎发。

  远处的君怀渊看见了这样温情的互动,一时倒是有些怔忪。

  郁念白在旁人面前的表现,一直是格外温柔。

  只是在自己面前时,才会那么大胆不羁。

  郁念欢注意到君怀渊,她转身遥遥看向君怀渊。

  一双眼睛里波澜不惊,平淡无波。

  君怀渊心底微微一动,他打第一眼起,就觉得郁念欢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同。

  虽然都是面无表情,可是君怀渊能感受到郁念欢时常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其他的什么人。

  这是一种很玄的感觉。

  可是郁念欢看着才不过十五岁,她又能透过自己想起谁呢?

  许是想得太入神,君怀渊倒没发觉郁念白已经走到眼前。

  “是在想昨日的事吗?”

  淡雅花香是君怀渊无比熟悉的气息。

  昨日?

  哦,那个吻啊。

  现在的君怀渊已经被郁念白锻炼的面不改色了。

  “不是。”君怀渊淡定否认。

  “那你在想什么?”郁念白没能看到以往随便就能看到的发红耳根,心里有点不甘心,于是故意又靠近一步,想离君怀渊近一点说话。

  君怀渊沉吟道,“你觉不觉得……你妹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透了自己的心意,君怀渊现在和郁念白相处起来,倒不似以往那样束手束脚。

  郁念白没想到君怀渊这么敏锐,郁念欢的眼神看什么都是木木的没有感情,君怀渊居然能捕捉到不同。

  见郁念白不说话,君怀渊又解释了两句,“我的意思是,我总感觉她好像是透过我在看其他人。”

  郁念白闻言表情更古怪了,他这敏锐的也太精准了吧。

  “你妹妹才十五岁吧?”君怀渊想了想还是提醒郁念白道,“可不要让她被其他小子拐走了。”

  “……”

  他是怎么联想到这件事情上来的?

  敏锐是很敏锐,就是推理好像不太行。

  心里松开一口气,郁念白略微无语道,“她自己会知道的。”

  而且她才不是什么十五岁的少女。

  君怀渊点点头,算是略过了。

  “咳。”每次君怀渊找不到开场时就要轻轻咳嗽两声示意,“那个……”

  “怎么?”郁念白好笑出声。

  君怀渊的声音小了起来,“你要不要和我回君家庄看看?”

  “什么?”郁念白有点笑不出来了,她心里忽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脱离她的掌握了。

  “我爹娘虽然不在了,但是君家还有大伯小叔婶婶他们。我就想着还是要带你回去看看。”君怀渊微微一笑,“如果你去了不喜欢君家庄,我们也可以不停留在那里。”

  反正他常年不在君家庄。

  郁念白脑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副口气这副模样怎么怎么看像是在为他们二人成亲做打算啊?

  搞得跟要谈婚论嫁了似的。

  郁念白可以说她没想过嫁给君怀渊吗?

  “你……”郁念白斟酌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前天晚上才表白,今天就要谈婚论嫁了吗?

  君怀渊见郁念白的反应好像很是勉强,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他可是回去专门想了许久,还询问了不少人之后得出的最佳方案。

  怎么郁念白好似被雷劈了似的?

  “是这样的。”

  郁念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她之前一个劲的主动招惹君怀渊,现在听了君怀渊的话,应该欢天喜地才是啊。

  “我……”郁念白绞尽脑汁,试图编出一个合理的内容,“我经脉错乱,气脉逆行,寿不长久,所以我才出了绝医谷来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

  “在医治好自己之前,我暂时还没有其他的想法。”

  君怀渊一怔,经脉错乱、气脉逆行。

  郁念白在初见君怀渊时就给君怀渊说了这话。

  彼时君怀渊还以为郁念白是骗自己的。

  因为,君怀渊曾查过郁念白,没能查到有关郁念白的任何蛛丝马迹。

  哪怕她口中的父母,好像也没有任何踪迹。

  郁念白是一个身上充满了神秘的女子。

  她隐瞒欺骗了他了许多事情。

  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

  江湖之大,谁身上会没有一点秘密呢。

  “那你身上的病要怎么才能治好?”

  君怀渊认真关切的询问。

  郁念白随口道,“听闻中原有一武功心法,曰:芸芸凡心。”

  “如果有了它,或许我便能治好身上经脉错乱之症。”

  芸芸凡心。

  这倒不是郁念白瞎说的。她修习的武功至阴,对自身损伤极大,所以导致了面容古怪,经脉气脉与常人不同。

  这芸芸凡心阴阳平衡,最能理顺她体内的极度阴寒气。

  “芸芸凡心?”君怀渊微微惊讶,“没想到还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郁念白纳闷,“你也知道吗?”

  说完,郁念白就觉得不对劲,别是那么巧,刚好君怀渊就知道这心法在哪里吧?

  “我知道。”君怀渊轻柔声音,“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它在哪里。”

  “在哪里?”郁念白下意识反问。

  “就在君家庄。”君怀渊也觉得无巧不成书,他认真对郁念白道,“你若是需要,我可以给你。”

  “……”

  这君家庄还真是躲不过去了。

  郁念白心情复杂,她是真不想去,可是也是真的馋心法。

  “很快的。”君怀渊努力劝说郁念白,“我们就停留两三天就好了。”

  郁念白复杂的看一眼君怀渊,为什么他现在和自己说话的语气这么老夫老妻?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那我们可一定要快点啊。”

  “我保证!”

  ……

  李双溪得知郁念白要走了的时候懵懵的,“啊?”

  这也太突然了。

  突然的就像郁念白忽然一夜来找她,说可以为她祛余毒一样。

  毫无预兆。

  李双溪讷讷道,“我还没准备好酬金。”

  郁念白笑了,“我不用你的酬金。”

  “那郁姐姐岂不是吃亏了?”李双溪坚决摇头。

  “我没有吃亏。”郁念白摸摸李双溪的额发,“这对我来讲算是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

  况且蜃宫什么没有,她本就不缺那些东西。

  捏了捏李双溪的脸颊,郁念白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等到第二日,李双溪发现郁念白是和君怀渊一起离开的时候,一双眼睛在二人身上直勾勾的来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我已经写了信给表弟,他大约今日晌午就到。”君怀渊短短一句话就让李双溪老实了。

  李双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什么?!”

  她还没做好准备告诉家人这件事呢!

  “我没有写你的事情,我只说我有事要离开,请他回来帮忙照顾。”

  君怀渊又道,“你可以继续戴面纱。”

  李双溪一噎,这是关键吗?!

  “为什么要告诉我哥!”李双溪很不满,李双淮就比早那么一点点时间出生就成了她哥哥,还成天管着自己,跟在她身后,跟个跟屁虫似的!

  “这里人多眼杂,总要有人保护你。”君怀渊却没有依从李双溪的任性,“你身边不能一个会武功的人都没有。”

  李双溪声音小了下去。

  君怀渊笑着说,“他已经到了。”

  “糟糕!”李双溪双手遮住脸,急匆匆的往屋里跑,她这几天都没有佩戴面纱的习惯呢!

  “李双溪!”李双淮追着李双溪而去,“你跑什么?!”

  郁念白站在君怀渊身侧,觉得眼前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这不是他们在比武招亲时初见的场景吗?

  不过短短一段时日,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吧。”

  君怀渊侧过身,他已经先行下了台阶两步步,见郁念白没动,于是仰头看她。

  郁念白立在台阶上,她忽然心中一动,她问道,“君家庄会有萤火吗?”

  “萤火?”君怀渊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不过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别的地方抓几只回君家庄养……”

  郁念白见君怀渊说的认真,于是快步下了台阶,顺路牵起他的手,打断道,“好了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被郁念白牵着下山,君怀渊慢步跟在后。

  看着二人双手,君怀渊又听郁念白传话来道,“我也不是喜欢萤火。”

  “只是喜欢和你一起。”

  ……

  坐在马车上时,君怀渊还在咀嚼郁念白先前的这句话。

  越咀嚼,越觉得甜。

  甜丝丝的感觉好像蔓延到了心坎儿。

  奇奇怪怪的感受。

  郁念欢坐在马车外,她死活不肯进去。

  “晕、要吐。”

  郁念欢抗拒的坐在外面。

  因为郁念白“不会武功”,所以君怀渊找了马车来代步。

  郁念白很满意,慢悠悠的去,一路上还能游山玩水。

  郁念欢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搓了搓手臂,盯着不知道哪处发呆。

  马车里,郁念白对着一桌案的油纸包上的糕点品尝。

  都是她刚刚在路过的镇上买的点心。

  小心的捻起一块喂到君怀渊嘴边,君怀渊不好拒绝,其实根本不想拒绝。

  尝了一口。

  郁念白追问道,“味道怎么样?”

  “很甜。”君怀渊如实讲,甚至还有点甜过头了。

  “那这个呢?”郁念白又换了一种口味喂君怀渊。

  见君怀渊一点一点吃完,郁念白期待的看着他。

  “嗯,也很甜。”君怀渊还是如实说。

  小镇子上的糕点都要做的格外甜才有人买。

  糖很难得,平时就很少能吃到,糕点做甜一点会更吸引人来买。

  为了追求甜,是会忽略掉其他的口感层次。

  郁念白买之前就尝过了这些糕点,她把每一种都喂君怀渊尝过后,问道,“哪一个最甜?”

  君怀渊顿了一顿,这是什么考法?

  “问你呢。”郁念白推搡了君怀渊一把,“不记得了?那要不然再尝一遍?”

  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君怀渊连忙出言,“这个最甜。”

  再吃一遍,君怀渊觉得自己要被齁死、噎死了。

  郁念白顺着君怀渊手指的方向捻起糕点尝了尝。

  心里记下味道甜度,又问,“哪一个是您能接受的甜?”

  “这个。”君怀渊乖乖指了指,“再更淡一点会更好。”

  郁念白又尝了下味道,心里记下了味道。

  心里有了参考,也有了把握,于是颇有兴致的说,“能到了下个城镇,我借厨房为你做盘糕点,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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